这话问得宁执心中一惊,扶妄不会动了什么心思吧。
蛋蛋立刻出现,【神君,为了您的神魂,为了蛋的毛毛,请您务必一而再,再而三地捏死这段感情。】
宁执思索,【所以?】
【所以神君您要脸吗?】
识海里突然雷电齐鸣,【想死吗,小统?】
蛋蛋瑟瑟发抖,【蛋蛋是说,您在不在意别人对您的看法?】
【一群蠢货的看法有什么好在意的。】
蛋蛋捏着毛毛拧水,不大的小眼睛里闪着睿智的光,【所以您应该扮演一个渣男,让扶妄对感情不抱有任何希望,对您更是鄙夷,这样就绝对不可能有爱情啦~】
宁执,【所以我现在是孤寡渣男……】
【神君!想想您的神魂,想想那位,您不想恢复神力了吗!不想救他了吗!】
【哦,不想。】
蛋蛋瘫倒,【……】
神君怎么油盐不进啊!!
宁执被他摆烂的样子逗笑,【骗你的。】
扶妄见灵衍在出神,便以为他在回忆道侣,心里忽然涌上强烈的不满。
到底是谁能让灵衍一次次地忽视他?
谁这么该死。
宁执一回神,就被吓了一跳。
扶妄靠他这么近做什么,差点亲上!
“师尊再不说话,弟子真要亲上了。”
宁执为了清白瞬间闪避。
扶妄看着他对自己唯恐避之不及,眸底微暗,“师尊。”
宁执背过身,“爱不爱的,为师从没想过。”
扶妄挑眉,“弟子从没听过您已经结契,难不成他已经殉道了?”
还真是会猜,“听过杀夫证道吗?他就是这么死的。”宁执嗓音平淡,就像是在谈论天气一样无所谓。
原来是死了,扶妄半垂着眸子,唇角染上冷意。
灵衍这么无情,修什么仙,就该堕魔啊。
魔界最喜欢冷酷无情,自私自利的灵魂。
他作为魔界之主,也喜欢。
宁执见他半天不说话,以为目的达成,勾着唇角,心情颇好,“怎么,你是觉得为师无情吗?”
觉得无情就对了。
“弟子只是有些意外。”
意外地有意思。
宁执继续扮演无情师尊,冷淡地摆摆手,让他退下。
扶妄低头,掩下眸中兴味,【弟子告退。】
他刚离殿,宁执和蛋蛋就异口同声,【耶!】
蛋蛋眸子发亮,【神君,现在流银盏在您手里,我们得想个法子把它送给扶妄。】
宁执眸底泛冷,【你真觉得虚日那个狗东西会自觉有愧,还送上圣物?】
蛋蛋疑惑,【难道有诈?】
【诈不诈的,我先收拾他就对了。】
蛋蛋星星眼,神君又要秀了哇。
-
不过一日功夫,整个天韵宗都知道灵衍仙尊得了世间罕见的法宝,要在师祖出关那日献上。
危心月听到这个消息时,正在戒堂受罚,不过两日的功夫,她已经憔悴到像是换了一个人。
没了修为,又勾结魔界,就算她是仙尊之女,现在也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危心月哪里受得了这个委屈。
她现在这么狼狈不堪,凭什么灵衍能过得风生水起,凭什么还能得到罕见法宝。
还想借此讨老祖欢心?
她不会让他如愿的,哪怕付出一切代价。
-
入夜,琉璃殿。
宁执正在休息,忽然听到偏殿有轻微动静。
【神君,是扶妄,他难道是想趁神君熟睡,图谋不轨!】
宁执无语,【白天的渣男人设被你吃了吗?谁会想不开图谋渣男啊。】
【也对,难道他觉得您不配做仙尊,要噶了您?】
宁执勾唇,【指望魔头有正义感,你是程序乱码了吗?他是来偷流银盏的,如果我没猜错,他拿了流银盏就要跑路。】
【那不是刚好?】
【嗯,刚好完蛋。】宁执隐匿身形,准备抓小偷。
扶妄刚潜进殿,就直奔流银盏而去。
出乎他意料的是,流银盏外竟然没布任何阵法,就像是什么不值钱的玩意一样。
难不成这流银盏有问题?
他用将仅有的一点灵力打进流银盏,正要观察,就听到身后有声音传来。
“哪来的小贼,敢偷琉璃殿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