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劫了一批红姨的人,所以知道运货的时间并不固定,要等通知。
也就是说根本没有什么三天上货的说法。
这个副总嘴里没一句实话,就是想把他们骗到地方杀了。
被枪抵着,副总连咽口水都不敢,“跟我没关系,都是红姨做的,别杀我,宁总别杀我!”
见他倒戈,红姨啐了一口。
呸,养不熟的狗,挨一棒子就忘了主人!
她撑着墙站起来,不屑地看着宁执,“这是我的地盘,我死了你绝对走不出去。”
宁执轻嗤,直接用枪托敲晕副总,然后一脚踢开。
“没用的东西。”
陆阑补了一脚,然后握住宁执的手腕,轻揉。
“蠢人长什么脑袋,都震到你的手了。”
他边揉边吹,好像宁执是个易碎的瓷娃娃。
要是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宁执肯定要嫌他做作。
但现在在红姨面前,宁执不介意恶心恶心她。
“谢谢阑阑,宝贝一揉就不疼了。”
红姨,“…………”
道上行走多年,没见过这样的恶心的打法。
年轻人果然不讲武德,玩的都脏。
宁执攥住陆阑已经溜到腰上的手,似笑非笑,“乖崽,戏过了,收收。”
“都听你的。”陆阑搭在他肩上,明显不放过任何一个贴贴的机会。
忍无可忍……还是再忍忍吧。
崽子还小,粘人很正常。
老话说得好,人前不训子,堂前不训妻。
他绝对不能当着红姨的面暴揍陆阑。
但怒气不会消失,只能转移。
宁执转身看着红姨,语气含怒,“赶紧说出来小福关哪了,不说就先拔光你头发,再划烂你的脸,然后一枪毙了。”
竟然让他抓住弱点了,红姨摸着自己的头发,十分肉疼。
这可是花了她几百万,才保住的发量。
花钱也就算了,主要是医生说她有秃头的可能,让她小心爱护头发。
一旦被拔光,她以后就只能做秃头大姐大。
那不得被别人嘲笑死……
“好,我告诉你,但你只能把你弟弟带走。”
宁执,“废什么话,快说。”
红姨纠结了下,正要开口,外面忽然响起一阵警笛声。
她猛地看向宁执,厉声质问,“你报警了?”
警笛声越来越清晰,说明已经到俱乐部门口了。
宁执和陆阑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疑。
不是他们报的警!
包厢外传来一阵急促却有序的脚步声。
是警察来搜查了。
陆阑捏了捏他手指,“别怕,我们是来谈生意的。”
宁执反握住他的手,“有什么好怕的,见招拆招。”
“砰”——
包厢门突然被人踹开。
“抱头,蹲下!”
几个武警持枪对准三人。
宁执在门开的那刻藏好枪,然后举手,笑得无害。
“警官,你们要查什么?”
“当然是查你杀人啊。”崔容昕从武警身后走出来,眼底充斥着不怀好意。
上次宁执摆了她一道,害得她在爷爷那失了宠,连银行卡都被冻结。
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便把那天赌场发生的事仔仔细细查了一遍。
还真让她查到点东西。
那个赌场经理原来不是失踪了,而是悄无声息地死了。
宁执是当天唯一和他有过节的人,不是他杀的还能是谁。
她今天就要坐实了宁执杀人的罪名,好好地出一口恶气!
一名警官走到宁执面前亮出证件,“宁执,崔容昕实名举报你因财杀害汪海,按照法律规定,我们需要带你回警局审问。”
宁执还没说什么,红姨却突然开口喊冤。
“警官,崔小姐说的都是真的,他就是个杀人犯!”
“你们来得真是时候,要是再晚来一步,连我都要被他杀了啊!”
“警官您看,我的同事还在旁边晕着呢,就是他下的毒手!”
“警官,你要为我们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