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甫一入殿便跪地不起,“老臣敢问陛下,皇后是哪家姑娘?”
沈屿也不让他平身,看着屏风后的宁执道,“不是哪家姑娘,是朕心上之人。”
这是表白……吧?那他现在是百分百勾搭成了?
【神君,成了!】
宁执面上不显喜色,其实内心暗自松了口气。
还好成了啊,不然让他这老脸往哪搁啊。
“陛下,您真要立一个男人为后?万万不可啊,若是先皇知道,一定不会允许您如此行事!”
沈屿最讨厌臣子拿先皇压他,冷声道,“国舅一口一个先皇,不如随先皇而去,朕这里可用不起你。”
国舅义正言辞道,“陛下,一干老臣皆在殿外跪着,求您收回成命,万不可违背祖宗啊!”
宁执听得牙酸,一口一个祖宗,怎么沈屿祖宗就没有和男人相好的吗?
据他所知,先皇的男宠可不止几十个吧。
还真是欺负沈屿欺负惯了!
他一脚踹开屏风,怒声道,“国舅好大的官威啊,结党营私都逼到陛下头上来了!还口口声声先皇,若此时此刻被你逼迫的是先皇,你有几个人头够砍的啊?”
宁执简直想上前给这死猪头踹上几脚。
一天到晚找沈屿的事,没完没了是吧!
敢欺负他男人,看他怎么玩死他!
国舅恨声道,“爬龙床的奸佞,还敢在我面前狂言!陛下切莫被他蒙蔽,速速杀掉以正君威!”
宁执还要再说,却被沈屿握住手拉了回来,他摇了摇头,示意宁执噤声。
两人并肩走出大殿,殿外果然跪了一群老臣,各个声泪俱下,要他处死祸国的宁执。
老臣们说着还围上来,将沈屿和宁执包围其中。
他们姿态卑微,做的却是逼迫之事,甚至是杀人害命的恶事。
宁执偏头看向沈屿,见他下颚绷紧,一言不发,眉宇间的怒意显而易见。
若是他没出现,沈屿是不是就要一直过着这样被群臣逼迫的日子?
他明明有雄心壮志,却受制于这些尸位素餐的蛀虫。
唯一信任的亲人国舅却是其中最大的蛀虫。
他从坐上皇位开始,就被这些蛀虫围食,啃食殆尽。
宁执有些心疼,“陛下,臣……”
沈屿却打断他,“从今日开始,宁相禁足在相府,无召不得出。”
啊???
宁执目瞪口呆,沈屿你小子背刺我!
我刚还心疼你呢,你却背刺儿我!
我踏马一颗心给了狗了,麻了个麻球的,狗*崽子,喜服自己穿两套去吧!
【神君,这搞咩?】
【肯定是海棠那煞笔作怪,想让我回到孤寡人设!你找主系统,我现在立刻马上就要见到他!】
宁执回了相府后,负手而立,等着海棠仙君。
“神君寻本仙君何事?”
宁执见他依旧一副浪荡逍遥的模样,冷笑道,“不知我与仙君有何恩怨,你要如此捉弄与我?”
海棠,“啊????”
怎么就追个老婆的功夫,锅就背身上了呢?
“位面已经快结束了,你为何要强行逆转,非要我继续走孤寡人设?”
“这……神君冤枉啊!我可什么都没做。”
自从他窥得天机,知道宁执和新天君关系匪浅之后,便没有刻意阻拦过了。
宁执在小世界勾勾搭搭他不是不知道,这不是不敢管吗?
宁执见他神色不像作假,道,“你真的没做?敢撒谎弄死你。”
“没有没有!”
“滚吧,站这碍眼。”
海棠仙君直接开溜,但没有去回仙府,而是去找了符君转运。
他觉得自己最近一定仙运不佳,不然咋这么倒霉,摊上异神和天君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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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大殿内。
沈屿扶额,“布置好了吗?”
“一切就绪,只待陛下一声令下。”
“嗯,下去。”
沈屿还穿着那身喜服,只是全然没有白日的少年得意,反而冷漠肃杀,那红色也跟血色挂上了钩。
他白日说的那些话是为了迷惑国舅和他的党羽,让他们以为他被拿捏,从而松懈,露出马脚,他好一网打尽。
宁宁会生气吗?
这…喜服真不要了吗?
那他呢,也一并不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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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他们动手了!”
“好,不枉朕等了这几日,守好相府,宁相若是有一点闪失,你们提头来见!”
“是!”
国舅府。
“今日动手,围宫杀沈屿!”
国舅穿着早就做好的龙袍十分得意,沈屿那个蠢货,他不过就联合了几个老臣哭了一场,竟给他吓得把宁执关起来了。
真是蠢笨如猪啊!
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做皇帝,就算宁执多智又如何,还不是要束手就擒,老老实实做他的走狗。
不对,宁执那张脸做走狗可惜了,做个娈臣最好哈哈哈。
国舅还在做着白日梦,但宁执已经计划好怎么弄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