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娣满目惊喜道：“真的吗？”
丁虎看着苏娣欣喜的模样，有些不是滋味儿。
苏娣看着是朵带刺儿的野玫瑰，但其实她很会拿捏分寸。
她深知自己的处境，知道逃不走，会利用此换取自己的生存资本，包括他的爱。
而她待在这里的本心，大概就是给苏叶和裴寒溪传递有用的消息，说直白点，都快成卧底、内线了。
起初，他喜欢苏娣冰雪聪明、借势而为，而现在，越爱就想要的越多，也想给的更多。
明明他这几年处心积虑想为阿娣营造更广阔的天地，但却不想是再以囚禁她的方式带走她。
“虎哥？”苏娣出声拉回丁虎的思绪。
丁虎起身吻她，夹着烟的手指帮她整理耳边碎发。
“真的。不过，最近会忙一点，晚上也可能不回来。”
“好……”苏娣轻轻应了一声，感觉丁虎似乎有事瞒着她。
可因为身份的原因，在他身边这些年，苏娣不会过多询问他工作的事情。
只是探听到消息，她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传递出去。
苏娣知道这会给丁虎带来麻烦，所以她也发展了自己的人，尽量不被察觉。
即使被察觉，丁虎虽然面上不高兴，偶尔也冷落她，但会默默收拾烂摊子保护她。
丁虎说的对，他们就是彼此的劫，且在劫难逃。
所以，本着以往的默契，苏娣什么都没问，抱着孩子送他出门。
“虎哥，等你回家，注意安全。”
“嗯。”
丁虎如往常一样，亲亲她，亲亲小苹果，然后一家人挥手再见。
很平常的一个早晨，可苏娣却觉得有点像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
……
丁虎走后，苏娣联系曹莉来见自己。
曹莉从车上下来，她穿了很长的裙子，遮住她的瘸腿。
这是她当年抱着小苹果上门挑衅，被丁虎打伤造成的。
她有些跛，但是一下车就快步走到苏娣面前，恭敬道：“夫人，您找我。”
小苹果招呼着小胳膊要找她：“莉姨姨。”
苏娣把小苹果给了她：“你陪小苹果先玩一会儿吧，之后再进来谈事情。”
曹莉依然恭恭敬敬：“是，夫人。”
不久后。
小苹果被保姆带走去家里的游乐园，曹莉敲响了苏娣的房门。
“咚咚咚。”
“进。”
曹莉进门，苏娣开门见山道：“曹莉，我想知道虎哥最近在做什么？”
曹莉听此，片刻怔愣。
苏娣继续单刀直入：“曹莉，我知道你不只是我的人，也是虎哥的人。”
曹莉脸上的血色都褪去了：“夫人我……”
苏娣笑道：“你不用慌，我知道这里生存不容易，这是你的生存法则。”
曹莉松了口气，随即跪在了地上。
苏娣眼神里的意外一闪而过，随即敛去情绪道：“这是做什么？”
曹莉语气诚恳：“谢谢夫人当年的救命之恩，更谢谢你能把我放在虎哥身边做事，让我有手刃渣男的机会。”
“不用谢我，试探你而已。”
“夫人，日久见人心，我也是后来在与你相处之中才明白，你留我，是不想我骨肉分离。
你把我放在丁虎身边不是为了试探我，也不完全是和虎哥较劲儿。
而是知道我的出身还算正，想让我帮虎哥打理生意，尽量把生意做白，让他尽量往正途走。”
苏娣蛮意外曹莉看的透，心底起了些波澜，但面上是平静的。
苏娣更认真了几分道：“如此，我也放心交给你另一件事。
如果我们有意外，小苹果就托付给你了。
曹莉，我知道，你走到这一步是身不由己，别错下去了。
带着小苹果回国自首，给孩子一个光明的未来。
如果你的家里不认，去找我姐姐和姐夫，我相信他们会对小苹果视如己出。”
苏娣拿了一张卡交给曹莉：“这钱是我卖手工品赚的，是干净的钱，给小苹果的。”
曹莉湿了眼睛，想把真相告诉苏娣。
可想到丁虎的吩咐，又咽了回去。
她心中的天平晃来晃去，难以抉择。
苏娣不禁掉了眼泪，自嘲的笑道：“突然感觉自己像个圣母婊，把情敌的孩子养的和自己的一样。”
“夫人，这钱我不能要，其实……”
苏娣见曹莉卡壳，耐心等着她说下去，但她却把话又咽了回去。
“你不说，我也大概猜到了，是不是终于到了伏法的时候？而负责缉拿行动的有我姐？”
曹莉自知瞒不过，点头道：“是，夫人。”
终于还是到了这一天。
苏娣深深叹了口气：“今天的事情我不会告诉虎哥，你是小苹果的亲生母亲，我相信你会照顾好她的。
我自认对待小苹果视如己出，这钱是我的心意，拿上走吧。”
“夫人，这个事我办，办不了。”
“怎么？连亲生女儿都不要了吗？”
苏娣脸一沉，气场骤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