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寒溪一路吻着苏叶,回了自己的客房。
厢房潮湿,不适合她睡。
他以为苏叶会挣扎一下,结果人都没醒!
裴寒溪把她放在床上,只婴宁了一声就又睡了。
裴寒溪有些无语地看着她。
真是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裴寒溪躺在苏叶身侧,拉开了些距离。
靠近了就忍不住想弄她。
他一向自持,甚至曾被陷害下药都没动女人。
裴寒溪自嘲地笑了笑,不禁看了看旁边熟睡的小女人。
苏叶突然开口说梦话:“裴,裴医生,太快~太深了~呜呜~嗯嗯……”
靠!
是她做梦也不放过他吧!
裴寒溪懊恼地看着自己身下的反应,又看了看身旁的小女人。
最终,他没忍心叫醒她,但还是偷偷做了点放肆的事……
苏叶做了个梦,梦见裴医生转行做了按摩师,态度超好的给她做精油按摩,全身暖洋洋地舒服。
然后又去了KTV唱歌,唱的小时候师傅教她的《翻身农奴把歌唱》:“太阳啊霞光万丈,雄鹰啊展翅飞翔,高原春光无限好,叫我怎能不歌唱……驱散乌云见太阳……翻身农奴把歌唱,幸福的歌声传四方……”
第二天早晨,太阳出来了。
苏叶刚转醒就闻到了那股让人熟悉的脸红味道。
她垂死病中惊坐起般坐起身来,并没看到裴寒溪。
只是她怎么在正房里!
苏叶连忙起身往外走,正撞见从外面回来的苏母。
田素花有些疾言厉色:“叶子,你怎么可以在正房睡?这样我更怀不上儿子了!你怎么这么不懂事!”
苏母快步走进屋里,端起一盆飘满柚子叶的水往苏叶身上泼去。
苏叶身上只穿了单薄的睡衣,一湿透基本和没穿衣服一样。
苏叶连忙抬臂抱在胸前护住自己。
苏母拿起一大捆柚子叶往苏叶身上抽打。
苏母一边打一边念叨:“去晦气,去阴气,佑子,佑子……”
裴寒溪上前一把拉开苏母,国粹差点脱口而出。
他努力压下心内汹涌的情绪道:“你傻的,不会躲……”
话到一半,裴寒溪见苏叶浑身湿透,粘在身上的叶子一起和着水滴往下掉,狼狈,可怜。
裴寒溪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脱下西服外套裹住苏叶抱起来,迈步向外走去。
裴寒溪感觉到苏叶全身都在抖。
他低咒一声:“这样的家不要也罢!”
上车关车门。
苏叶克制着颤抖道:“裴医生,我想自己待会儿。”
裴寒溪见她状态不好,有些犹豫。
“裴医生,你帮得了我一时,帮不了我一世。”
裴寒溪心底漾起波澜,推门下车。
车门关闭的瞬间,苏叶将头埋于双膝之间,哭得肩膀抖动。
本以为可以强大到不为所动,可以坦然对之,却没想到一秒就现出原形。
那些从前被厌弃、被打骂的记忆渐渐清晰,心底的脆弱与恐惧冒出来。
原生家庭根植在身体里的种子总会悄然生根发芽,稍不留意就长成参天大树。
可她不会服软。
那种忐忑恐怖的感觉素来欺软怕硬。
面对它,再消灭它,就如剜去毒瘤一样剥离它。
只要活着,总有痊愈的一天。
裴寒溪看着车里隐忍哭泣、独自疗伤的苏叶,心底那股波澜越来越大,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总之,他心里不大舒服。
裴寒溪抬手点烟时,苏叶从车里出来。
“裴医生,等我半个小时,我要回春城去工作。”
女孩的鼻尖眼圈红红的,可眼神执着,带着哭腔的声音也分外坚定。
裴寒溪镜片之下的眸光变动,点头应声:“好,我等你。”
苏叶往里没走几步,一老人带着十几岁的孩子过来:“让你叶子姐给你看看。”
裴寒溪掐灭了烟道:“她现在状态不好,我……”
苏叶转身打断他:“进来吧,等我一会儿。”
“好,好。”老人带着孩子进了屋。
不多时,老人领着孩子出来,孩子道:“奶奶,你怎么不给叶子姐姐钱啊?”
“给什么钱?让她看病是帮她积累福报,祛除身上的晦气!”
“站住!”
裴寒溪突然开口,声音不高,但气势够足。
老人和孩子一时愣在原地。
“请把医药费给苏医生。”
话是客气的,但够冷。
“你,你谁啊?多管闲事!”
老人拉着孩子继续往前走,裴寒溪上前挡住去路:“苏医生的医药费,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