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我朋友打成那样,强暴未遂,傅总直接把人送回去,意思是想包庇罪犯?”
声音难掩颤抖,忧伤和绝望几乎要将她淹没。
不是这样的。
他一定是有他的计划。
景稚试图说服自己。
可这时候他护着南家,对计划有什么好处?
现在没有外人,他完全没必要以这种态度对自己。
哪怕他解释一下……
“景稚,现在还不是时候。”傅承策沉声道:“你参与了这件事,我更要护着他。”
明明是解释的话语,却成了引爆景稚的火苗。
“你直接说你想护着南家就好了。”
原来,为了他的计划,他是可以让她受委屈的。
不仅自己要受委屈,就连朋友被南家欺负了,也无法讨得一个说法。
和以前一样,她是他可以随意丢弃的人。
“你先冷静。”傅承策阴沉着脸:“我没有你想得那么轻松。”
“是,你不轻松,却可以轻而易举地帮南家收拾烂摊子。”景稚自嘲一笑:“我还有事先走了,这秘书一职,傅总还是另请高明吧。”
她走了,男人没有追上去。
“真搞不懂你,有什么是不能说的?”云尧再次领教到了这个男人的厉害:“你到底在算计什么?非得这样吗?”
傅承策双拳紧握,指节泛白。
“你很清楚,如果我不护着南译宣,南家会做什么。”
不护着他,南辙会疑心,会加大对他的防备,计划就会晚一些成功。
他必须尽快获得南家人的全部信任。
只要能拿到证据,他与她都不用再像现在这样了。
“是,你如果帮了景稚,南家会防着你。”云尧复杂地看着他:“我不清楚你到底要做什么,但你的计划是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是我,我不会让她受到一丝伤害,哪怕破坏了我自己的计划。”
傅承策什么也没说,径直离开。
有些人总那么自以为是,认为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对的,是为了对方好,却忽略了另一个人的感受。
或许他们都需要给对方多一点信任,才不至于让痛苦的表象掩盖了那一片真心。
景稚没再去傅氏报到,而是直接去了美景。
她往经理办公桌一坐,成功吓到了正在翻找柜子的千素烟。
“你不是从今天开始不来了吗?怎么……”
看她脸色,千素烟识趣地闭了嘴。
景总今天一脸杀气,还是少说为好。
虽然景总也没真正凶过她。
景稚干坐了一个小时也没能让怒火降下来。
她打开下属新发来的投资方案,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大概,她还是把自己看得太重了。
“素烟,你觉得,怎么判断男人对自己是不是真心的?”
景稚没来由地问了这么一句。
难道她觉得,傅承策对她不是真心的?
不,她明明很相信他。
“这个怎么说呢,每个人的看法都不同吧。”千素烟想了想:“如果景总想问我的看法的话,我认为……”
“真心爱一个人,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手的。”
大脑越来越混乱了。
景稚甚至不知道自己问这句话的意义。
不论如何,今天他没有选择站在自己这边。
“什么爱不爱的,无趣还误事。”
景稚揉了揉太阳穴,头疼得越发厉害。
好不容易冷静下来,景稚终于开启了工作。
只是有很明显的力不从心。
“原来景总是吵架了吗?”千素烟无奈一笑:“正常,别太往心里去。”
这臭丫头。
景稚朝她招了招手:“你过来。”
“嗯?”
千素烟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段时间接触下来,她觉得景稚并不算一个很严厉的领导,也不算很温和。
应该是她的错觉吧。
只是,当景稚把最新数据摆在她面前时,千素烟知道,自己小看了自己的上司。
“分析一下,下班前给我结果。”
果然,不要在女人心情不好的时候惹怒她。
整个办公室里只剩下键盘声。
工作渐入佳境,景稚脑中忽然冒出来一句话。
“他只是不够爱你。”
是这样吧。
或许,也不是……
下班后的景稚直接回了自己家。
昨晚没有休息好,她连晚饭都没吃,洗漱后便睡下了。
结果就是,错过了一个陌生的未接来电。
从昨晚到现在,傅承策一直没合眼。
他以陪未婚妻吃晚饭的理由,来了南家一趟。
“译宣的事,多谢承策了。”南辙脸色不算好看。
这样他又欠了傅承策一个人情。
“举手之劳,不算什么。”
傅承策却道:“不过,看他每天这样无所事事,伯父有什么打算吗?”
“他年纪还小,工作上的事我还没打算让他插手。”
闻言,南译宣立马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