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种家事,姜月从来是不管的,可是成老板这个儿子长的太好看了呀。
她问秋娘:“你们不是从老宅搬到这里躲人的吗?怎么还有老熟人找上门来?”
一句话打开了成老板的思维,怒目瞪着秋娘。那愤怒是秋娘再不说实话,他能干出抽皮扒筋的事儿!
董娘恰是把两个孩子带出了堂屋,大人的事情,别让这俩孩子看到了。
秋娘苦苦哀求:“我没法,没法子,欠了人家的钱,再不还钱就要......被剁手了......”
成老板暴跳如雷,秋娘抽抽搭搭,总算弄明白了事情真像,这秋娘搬到这里躲着前两个月倒是安分,第三个月在家呆不住了,便去了街口的赌坊。
赌着东西,沾上了就有瘾,秋娘把手头的钱全部输掉后,又上头的借了赌坊十两银子,等这十两银子也输掉秋娘也才清醒过来。
她完蛋了!
赌坊的欠账那是利滚利啊,被抓着打了一顿后,董娘意外碰到了秦娘子,这秦娘子二话不说替她还了赌资,正好利滚利已经涨到了五十两。
接着秋娘便和秦娘子来往起来,秋娘痛下心来要戒掉赌,求着秦娘子帮忙打探成老板,可最后打探回来的却是成老板和货船一块失踪的消息。
“和货船一起失踪那不就是沉江了吗?你死了我们孤儿寡母要怎么活?棉儿自愿去学唱,我没逼他!”
“要不是你欠了饥荒,孩子能甘愿自轻自贱?”
秋娘痛哭,扇起了自己的嘴巴子:“老爷,我错了,我不该去赌!我对不起孩子,对不起,我现在坦白,你原谅我吧,我明白了,那就是一个圈套,给点蝇头小利,然后让人陷进去,最终万劫不复!”
成老板啊哟叫:“败家娘们!作孽哟!”
姜月点中要害:“这赌坊确实有问题。”
成老板:“啥?”
我在哭家门不幸,你说赌坊有问题?
哪里的赌坊没有出千套子啊。
“你这媳妇孩子还要不要?”
成老板幽怨的凝视他媳妇,秋娘泪流满面,被他看的不敢求饶,干脆闭上了眼睛趴在地上等着宣判。
“要不要给个痛快话呀?”
成老板毋庸置疑,“要!”
趴在地上的秋娘听到这个,瘫在了地上。心中念叨:新东家人还挺利索的。但是很快她知道,那不是利索,那是莽啊。
“要就别废话了,走吧,让嫂子在家收拾一下,咱去赌坊看看。”
成老板:“啥?”
姜月吩咐秋娘:“趁夜打包行李,明早就走,我去赌坊赚点路费!”
匆匆来京城一趟,总得带回去点什么吧,赌坊肯定涉黑又有钱,这不是送上门来拿着不会愧疚的钱吗?
成老板:“小姐,别去了吧?”
赌坊那是什么地方?秋娘不是刚刚总结了吗?很危险的。
姜月掏出身上的银票——除了董娘熬药赚的那一百两,从虎头身上赚来的九百两都在自己兜里揣着呢。
“就用这些,今晚去赌坊翻倍!”
成老板有些喘不过气,不想去。
这时候成老板的女儿兆姐儿跳到了跟前,姜月眼前的光线立即暗淡,光线被成兆儿的虎躯挡住了。
就见成兆儿说道:“我替爹去,娘被那个赌坊做局祸害,我斗不过他们,但是要看他们被小姐斗垮!”
从她爹对姜月的点头哈腰开始,直觉便告诉她姜月不简单。
现在是什么时候啊,外面三天两头来一场仗,姜月能从那么远毫发无损的来到京城就足以说明她的能耐!
姜月欣赏了一下成兆儿的身躯,看起来很强壮。点头同意带着她去,成老板张张嘴,看到姜月对他轻蔑一嘲笑,想说的话又咽到了肚子里。
成兆棉也要去,姜月摇了摇头,带着么俊的孩子去赌坊,简直玷污了人家的美貌!
六人赶去赌坊。
嗯,去之前,三人画了个妆,成老板死皮赖脸的化了个老妇人,三个女孩子去赌坊他实在不放心。
与其在家里担惊受怕的担心,不如跟着去,要是万一打起来,他能搬尸体!
然后秋娘说什么也要去,没道理她这个惹事的躲在家里当缩头乌龟,家里已经没东西可收拾,直接走人就行!
这么着,家里就剩下成兆棉,姜月看着孩子漂亮的脸蛋,亲自上手,脸上涂了厚厚一层黄粉,点上麻子不放心的她还把成兆棉的两颗门牙涂黑。
头一次觉得自己作孽啊,这么漂亮的孩子要给人家化这么丑的妆。
原本的三人变成了浩浩荡荡的六人行。
这赌坊的名叫的好,叫做日日发财。
姜月很无语,道:“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董娘也露出几分轻蔑来:“这是什么赌坊,赌窝罢了。”
姜月道:“我恨赌博,不管赌窝还是赌博,碰到了我就得把它灭了!”
成老板,摇摇头,捋了捋假胡子:“要不算了吧,他们有很多打手,咱们去了别全须全尾回不——”
姜月瞧见成老板的臭脸:“怂货怕什么,这一路有你小姐我兜不住的事情?况且咱明天也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