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毫不犹豫的起针收势,钱宝轻呼出一口气。
救年轻人所需的能量抵得上她这一日的总异能量了,不要个好价格,准亏死个人。
她得好好想想除了银钱还需要些什么,最好是有青玉,翡翠什么的,还是带有灵力的,不然真的亏大发了。
随着银针收起年轻人再次发出一声呻吟,眼敛缓缓颤动着。
老者非常激动,速度的趴到儿子所在的床板前,一双保养得宜带着硕大宝石扳指的手抓住了儿子的手。
“玉堂,玉堂,我是爹,你听的到吗,你睁开眼看看爹。”老者哽咽的喊着儿子。
那真是老泪纵横啊,无论是围观者还是排队的病患都看的是心酸不已,有的甚至忍不住自动带入,毕竟他们也是急症求医的,若不是冒出了个赛神仙,或许在不久的将来他们的家人也会面临着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
想到这些都感同身受起来,就连被插队的不悦也消失了。
不知是不是老者的呼喊起了作用,年轻人颤动的眼敛倏地一个用力缓缓的撕开了一条缝,露出了有些迷茫的眼睛,随着光亮入侵刺的眼睛猛的又闭上,好一会儿才又缓缓打开,愣愣的盯着斜前方,似乎还没有完全恢复神志,整个人傻傻的。
这可吓坏了老者:“玉堂,儿子,是爹爹啊……”
“神医……”老者求救的看向道长。
坐在圈椅上的钱宝淡定如斯,仅轻飘飘扫了一眼,手下的方子却没停,快速书写着。
“没事,只是突然醒来还没回过神,你多喊几声就好了。”
“儿子,儿子……”喊了几声没用,老者灵光一闪两指一并掐在儿子的虎口处,只见年轻吃痛的盐眼一挤,眸色一闪眼仁随之聚起光来,猛的缩回了被掐的手。
仅这一个小小的动作,让老者再次老泪纵横,哭的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嘴里不停喊着儿子的名字,哪里还有一丝富家翁的模样,此刻就只是一个为儿子担心害怕的老父亲。
“玉堂……玉堂,好好好,我儿终于醒了。”
“神医……”喜极而泣的老者又看向了道长“我儿这是好了吗?”
期望的眼神依然是忐忑不安,唯恐道长口中说出的是他再次承受不起的。
他们是从州城濉城过来的,濉城所有的名医都告知他们准备后事,可……他们就这一个宝贝疙瘩哪里能接受的了。
为了儿子的命到处打听明医,一听说南石有神医出现时,为了尽快来到南石更是沿途安排马车不断接应,中途都跑废了好几匹马。
现在老者无比庆幸他们在第一时间果断过来了,不然……真让他们白发送黑发人,那也是要他们老两口的命。
“命是保住了,毒多也清了,不过毒性侵入肺腑,想要一时间恢复如初是不可能,先用药物温养随后再食疗补上个几月也就差不多了。”
写完最后一笔,钱宝轻轻吹着纸张上多余的墨水,淡淡道。
话语虽淡,却听到老者心跳如雷,一股子惊喜充斥在心间随即双膝跪地再次给道长磕起头来。
逐渐恢复神智的年轻人见此也挪动着自己的身体,随着老爹一样朝着道长的方向行了一礼,可惜刚刚恢复的身体明显不听使唤,如果不是身旁的小厮眼疾手快,差点就掉下床板了。
也更清醒了,他知道自己身中剧毒命不久矣,却没想到还有醒来的一日,虽然不明白这是什么地方,但看到爹的动作就知道是前方的道长救了他,虽然浑身无力也很是认真的磕了一个头。
“谢谢道长,谢谢道长”此刻老者嘴里只有这四个字,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睨了一眼老者,钱宝示意钱一将人拉起,淡定的收回目光:“不必感谢,救死扶伤本就是学医者的本分,并且也是要收费的。”
说着钱宝将写好的两张方子交给了老着,被他珍之又珍的双手接下。
“这一副是帮恢复贵公子身体五脏损坏恢复机能的药方,吃上半月即可,另外一副是药膳方子,最少吃三月,三月后便可痊愈。”
随后目光放在了药方上,虽然很多都是珍贵药材甚至还要用到百年人参但老者眉头都没皱一下,接着连连道谢。
钱宝微微颔首算是回应了,接着一双略显粗糙的手指在算盘上拨动开来,随后又看向了了者。
“不知这位老爷身上带了多少银子,费用可能有点高,尤其是本道长给贵公子用的解毒药极为珍贵,可谓是千金也求不来,所以……”
“明白明白”闻言老者表示知道,即便道长不说,他也想得出来解毒药的珍贵,说着将身上携带的所有银票拿了出来,不仅如此,还示意一路跟随的管家将身上的银锭也全拿了出来。
厚厚一匣子银票,另加一袋子银锭,看到围观者皆忍不住大喘气。
好多的银子,很多人的眼睛都忍不住冒火了,不过却没人敢动。
且不说守在不远维持秩序的衙役,就是道长身旁的两个两个大汉也没人能够招架的住,厉害非常,但凡有闹事者皆被打的是屁股尿流,连爹娘都险能认出。
倒是排队的患者除了少数吃惊的大多都很淡定,毕竟他们中大多也都是不缺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