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红秋如今见着宋瞻这副无情的模样,直冷笑道,“宋瞻啊,嫁给你这么多年,只当我是看错人了。想不到你竟然这么窝囊,连自己屋里头人被人陷害了,你也不想想替我讨回公道,一股脑子只想把我休弃了。只怕你早就在外头有了相好的,只等着我人走了便接进府来。”
“南红秋,这么多年来我对你实在是仁至义尽了,谁曾想你这么个妒妇如此爱算计,把我女儿们都拉下水就算了,如今更是想带着我整个二房去死。”宋瞻如今也恼了,当即从袖子里拿出休书来甩在地上,冷着声道,“滚,你现在就滚回你南家去。”
南红秋如今,也实在没了法子,只得站起身来将地上的休书捡了起来,瞅着众人凄然道,“你们宋家人一个个都这样心狠手辣,目中无人。只等着日后,我定然叫你们付出代价。”
“婶婶不如先管好自己。”宋婉宁站在一旁,难得的出声,“如今我只是将军府大房的女儿声誉都如此受损,可想而知,婶婶的亲女儿绣姐姐和诗妹妹,在夫家过的是什么日子。”
南红秋愣了半刻,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两个女儿。如今她的名声坏成了这样,连带着两个女儿也没什么好日子过了。
本想着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竟然不想变成了如今这个模样。
南红秋心中愤懑,却还是抬头朝着宋婉宁道,“我两个女儿自然是不会嫌弃我的,只等我翻起身来,有你们的好日子过。”
南红秋说着,便甩手离开了将军府。
南红秋走了,二房的人便只剩下宋瞻一个了。
宋瞻这些年来纳妾不少,只是不知道为何这些妾室总是怀不了身孕,如今宋瞻的二房,竟然是一个儿子都没有。
宋荆瞧着宋瞻和上头的老太太,坚定地出声,“老祖宗,二弟,如今这个家是一定要分的,只等我这几天叫了族老过来分财产。如今,大房可要开始物色新的宅院了。只等分完了家就搬过去。”
老太太如今被宋荆这副态度给激怒了,抬起一旁的茶杯便往地上砸去,里头的茶水流满了一地,“滚,要分家就滚,不孝子,你等着叫京城的人说你得了权势便放弃孝敬年迈的母亲罢了。”
“儿子退下了。”
宋荆带着宋澜和宋婉宁就这样离开了潜前厅,如今二房门庭冷落,当家主母又被休弃了,这大宅院总是得有人撑起来的。
老太太如今看着自己的亲儿子也只觉得头疼,低着声道,“瞻儿,如今咱们孤儿寡母,得快些给你找个继室生儿育女才是要紧事。”
宋瞻应声,“母亲说的是,如今儿子就在京城官宦人家的嫡女里挑一个品貌俱佳的娶过来给儿子延续香火。”
老太太听了也只点点头,又朝着宋瞻道,“如今大房那没良心的一门心思要分家,既然如此,你便做好准备,只等着族老来了叫他们知道宋荆是何等的狼心狗肺。若是如此,咱们便能多分些财产。”
宋瞻也连连点头,如今若是不用计,这将军府的财产他们二房只怕都分不到多少。
宋瞻是个文官,俸禄有限,从前南红秋也不善经营铺子,将军府靠的向来是从前留下的家底和宋荆用军功换来的赏赐。如今若是分家也分不到什么钱,日后的日子只怕是要大打折扣。
从前南红秋算计宋婉宁,将她嫁到了忠平侯府。宋婉宁的嫁妆是宋荆管的极好的,南红秋也不好染指。只是那宋婉宁的聘礼,南红秋却是全数都私吞了的。
虽然宋瞻和老太太从前也是跟着享福了的,只是如今南红秋算计的出了岔子,两人生怕宋荆会记恨,便恨不得将南红秋的嘴堵死跟她划清界限。
南红秋自打从将军府出来,便想着要去瞧瞧自己的两个女儿。徐妈妈是跟着她多少年的老仆了,如今见着南红秋低沉的模样,也免不了安慰,“太太,如今虽然从将军府出来了,可太太的两个女儿向来都是极为孝顺的,定然会跟太太一条心的。”
南红秋连连叹气,摇头道,“话是这么说,可如今我的名声都臭成这样了,从前那些我闺阁里便认识的手帕交,如今只怕是避我如蛇蝎。我的两个女儿,只怕是也要受我牵连。绣姐儿在王家过的本来是不错的,如今若是因为我的事儿被夫家不耻,那便是我对不住她了。”
徐妈妈在一旁,低声附和道,“太太向来都是对两个姑娘都好的,如今不过是出了岔子,若是绣姐儿能助太太找回清白,将那宋婉宁拉下马来,一切便都跟着好了。”
南红秋听见徐妈妈如此说,当即便攥紧了拳头,冷然道,“那小丫头竟然还有这样的手段,若是没有人帮她,我定然是不信的。竟然让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倒霉,还将我诗姐儿害成了这样,迟早有一天,她会付出代价的。”
徐妈妈连连点头,眼见着马车就到了王家。
徐妈妈从马车里下去,朝着王家的看门小厮出声道,“快去通报你们二奶奶,就说是二奶奶的老子娘来了,叫二奶奶快些出来接人。”
这小厮见徐妈妈穿的不错,那马车也鲜亮,便应了一声进门去叫人。
南红秋正想着和宋婉绣好好哭诉一番,谁曾想等来的却是别的消息,小厮站在门口,朝着徐妈妈出声道,“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