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驶中的班车颠簸着冲出路面,滑向路面一旁的大土坑,车子被土坑死死陷了进去。车上已路途劳累了几天的乘客,被这突如其来的猛烈颠簸受到了惊吓和碰撞,有人从座位上被狠狠的颠簸到了地板上,摔出座位的乘客头部、胳膊、腿部撞在了座椅上,头部受伤的乘客捂着正出血的头部惊慌失措地惊乎着:是出车祸吗?开的好好的车怎么会突然冲出路面!我的天!好疼呀!我的头好疼呀!车上的乘客被这突发事故吓的张大了嘴巴,惊慌地东瞅瞅西瞧瞧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家莫明地忙互相询问: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突发事故使的司机也惊魂未定地脸色苍白的舌头僵硬不听使唤地断断续续地说道:大家受伤的情况怎样了,大家互帮一下将受伤的乘客扶回座位,有带毛巾或是手帕的乘客帮忙给予受伤的乘客包扎一下,受伤的乘客伤的重不重,大家互相检查一下伤势。我们到前面一站就有医院了,可以为大家检查伤势敷药救治。司机丁了丁神便从驾驶室出来神情缓解了一下来到车厢认认真真仔细地看了乘客们说道:对不起大家了!刚才因为我出乎大意了,开车时发现前面路面有个大坑,我为了减少车子对乘客们的颠簸,想尽力绕过路面的大坑,不想方向打的过急,路面又有冰雪,结果车子来不及调整方向,便直接冲出了路面陷进了路旁的大坑里。这次事故是我过失造成的,并使的部分乘客受到创伤,也使的全车乘客受到了惊吓,我向全体乘客道歉了。车上的老人和孩子们有没有受伤的?司机又气喘吁吁地说道:车子现在被陷进路边的坑里了,我需要没有受伤的青壮年男同志们来下车帮我推下车。
这时,车上受到惊吓的乘客听司机说是车子因为他的原故车子偏离了方向冲出了路面,车子现在被陷进了路边的土坑里出不来需要有人下去推车,大家便也没有追究司机,便纷纷下车去车后推车了。
舅舅坐在过道,车子颠簸时将舅舅颠出了座位,重重地摔在了前排的地板上,舅舅下意识去扶前排座椅,结果重心不稳将舅舅伸出的胳膊重重的碰在了前排椅背上,手腕被崴了一下,立即红肿起来。舅舅听司机说需要男同志们能下车帮忙推车,便也顾不到红肿的手腕,也没顾上旁边坐着的妈妈和秋是否碰伤,便忙捂着手跟着下去推车的男同志们下车推车去了。
还好,妈妈和秋坐在靠窗的座位,没有受到车子颠簸时的重力袭击,完好无损。只是受到了惊吓,妈妈将受到惊吓的秋拥在怀里哄了很长时间,这才总算将秋哄睡了。
车子被陷的很深,几乎车上的男乘客都参加到了推车的行列中,也没能将车子推出大土坑,无奈之下,司机只好和大家商量让车上的老人孩子妇女们全部下车,车上只留下了两、三位受伤的乘客。寒风中老人孩子妇女们冻的瑟瑟发抖,大家在雪地里蹦呀跳呀互相搀扶着度过着寒冷的一刻。
雪地里大土坑冻的坚硬无比,大家只有司机的两把铁锹在仑流添坑,土又挖不动,大家便用两把铁锹将路边的草砍来垫在车轱辘下面,再用铁锹铲来碎石块铺在坑底,好容易再大家齐心努力下,终于将车子推出了大坑,大家又喊着号子一不做二不休的使出浑身力气,总算将车子推上了高底不平的路面。
被推上路面的车辆终于可以正常行驶了。乘客们看到总算被大家推上路面的车高兴的又蹦又跳把刚才的虚惊全部忘到了脑后。大家搀扶着老人、孩子们有序的登上了完好如初的班车。
班车一路晃晃悠悠费力地行驶在一眼望不边的山石不平的路上。车厢里人们经过刚才的推车已耗费了大量的热量,个个肚子饿的咕咕直叫,乘客们安坐下来,便忙从各自行李中取出冰凉的干粮和冰冷的凉开水大口大的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人们似乎忘记了那惊魂的时刻,这时,大家也顾及不到冰凉的水和干粮,大口大口的吃着那似乎是香喷喷的干粮。
舅舅安顿好妈妈和冻的直发抖的小外甥女秋,便又忙从随身带的干粮包裹里取出已冻的冰凉的干粮和水捂在怀里。舅舅这才发现手肿胀的难受,忍不住用手揉了揉,妈妈这才知道舅舅的手刚才受伤了,而且,舅舅还是带着伤痛去推的车。妈妈忙将舅舅的手握住帮忙轻轻的揉着,妈妈又不放心的忙询问舅舅有没有伤到其它部位。舅舅见妈妈很担心他的身体,便忙安慰妈妈放心,说他当时就只是将手腕给窝了一下,他下去推车时,捧了一把雪将手腕已经柔子下,现在不疼了,就还是有点麻木肿胀。让妈妈放心。说话间,舅舅怀里捂着的干粮和水也已被舅舅的体温给捂的没有那么凉了,舅舅便让妈妈喊醒正睡的香的小外甥女秋起来吃干粮。
一路班车颠簸着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城镇,司机便将车子停靠在了路边,来到车厢询问受伤人员的情况,了解有没有需要下车救治的伤员,大家互相检查了一下,并没有发现有需要下车救治的伤员,天色已晚,为了能天黑之前翻越甘沟路段,大家一再催促着司机注意安全赶紧赶路。
这一路总算还是平安无事,大家相安无事的沉沉睡在摇晃不定的车厢里,不知不觉班车便驶进了山里。初春的山里寒气袭人,一股股的凉气似乎是在车子的每一个缝隙里往车厢里钻,冻的正睡的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