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铿锵有力的节奏声渐渐地驶进了小镇的站台,车厢里已空旷了很多,人们面带喜悦的心情边收着大小行李,边不停地张望着即将列车停靠的站台,站台上已人字形红砖砌成的非常平整的地面,两、三辆手推式零售车正整齐地摆放在小货车里,零售车旁边的穿件洁白大褂的售货员,正站立在零售车旁,抬头期待着列车里乘客们从车门里陆续下车来购买她的食品。
渐渐进站的列车,在乘客的期盼中缓缓停靠在了站点台上。人们迫不及待地拿起已收拾好的行李,携老扶幼地走出了这难以忘怀的车厢和为他们整整辛苦了近五、六天的乘务人员。大家依依不舍地告别了刚刚打扫完车厢卫生的乘务人员,还有满头大汗的两位青年男女乘务员,顾不上休息,急忙清洗干净手上的污垢,便又投入到了紧张地安全护送乘客们的工作中。
两位男女年轻乘务员搀老扶幼将乘客一一安全护送至站台,又千叮咛万嘱咐地祝福大家平安到家与父母、亲人平安相聚,大家在互助平安声中一一地告别。大家这才又依依不舍地急匆匆地拎着沉重的行李,搀老扶幼地离开了站台,走向已围满了迎接亲人回家的出站口。
辛苦劳累了几天几夜的已是疲惫不堪的人们,在站台售货员的渴望目光下,乘客们依次有序地来到了出站口接站的已等待了很久的亲人。人们互相急切地晕视着人群中那个期盼已久想要见到的亲人。人群中随时都能听到有呼喊自己亲人的名字。随着热情洋溢的呼喊声,便有亲人们激动的泪流满面的相拥和那已很久未见都有点互认不出的焦虑与随即而来激动拥抱得喜悦。人们相互泣不成声地哽咽着拥抱在一起,久久不愿松开这难的得相拥在一起的双手,亲人们泣急而拥,互相抹着那已是长满皱纹的泪水的脸颊,诉说着那久为的话语,激动的泪水打湿了衣襟,相拥的泪水,诉说着思念的心声。
出站口接亲的人群中有一位银灰发大高个戴着近视眼镜的接亲男士,正急切地四处张望出站口急匆匆的大包小包搀老扶幼的旅客们。妈妈怀里抱着秋,胳膊上挎着行李,跟随着出站的人群急匆匆的寻找着出站口接亲的人群望去。
哥哥!哥哥!妈妈惊喜地抱着秋,胳膊上挎着行李费劲地朝着出站口接亲的人群中银灰发、戴着近视眼镜的男士大声地高呼着快速急走过去。这位男士也听到了近在眼前妈妈的呼唤也急走两步从接亲的人群中走向呼喊着哥哥!哥哥的妈妈。
妈妈抱着秋便哭喊着扑进了哥哥的怀抱。来出站口接亲的哥哥迎着妈妈伸开了他的双臂一抱将他多年未见面的妹妹和小外甥女拥进了怀里。多年未见面的两兄妹这时的心情是那样的难以平静。妈妈看着多年未见的哥哥是明显的苍老了许多,背也微微的驼背了,本就近视的眼睛更显的近视了许多。
本就不是很好的视力的哥哥似乎也一下子没有认出已十几年未见面的妹妹。哥哥听到妹妹的呼喊便就根本没有认出妹妹,愣在原地直愣愣看着一位怀里抱着一个小女孩,胳膊上挎着一个行李,嘴里哭着大喊着:哥哥!哥哥!的一位短头发少妇朝着他这边吃力地快步走过来。直到这位少妇抱着孩子激动地扑进了他的怀里,激动大哭的少妇抱着哥哥大哭,哥哥这才回过神来,这就他十几年间未再见过面的妹妹。
这是他十几年前,到火车站送妹妹和妹夫去遥远新疆的妹妹吗?这个妹妹和当年他依依不舍送走的妹妹让他这个哥哥简直就是不敢相认,哥哥不敢相信,这十几年间在遥远的他乡,年纪尚小的妹妹在外是承受了艰辛和团难,当年才十九岁刚出头的妹妹白晰的皮肤,弯弯的眉毛,双眼皮有神的大眼晴,一头浓密的乌黑头发,大长辫子又粗又黑地扎着两个粉色蝴蝶结非常美丽的在腰间紧身的小花棉祆间自然摆动。
小哥哥几岁的小妹妹每当长学放学时,妹妹都会耍娇地求哥哥背自己一段路程,而每当这时,哥哥都会情不自禁地毫无怨言地将妹妹的书包从肩上取下来挂在脖子上,再将自己书包从肩上取下来一并挂在脖子上,蹲下身来让妹妹爬到他的背上,哥哥便会笑嘻嘻地喊一声口令:一、二、三。便一用力将妹妹背了起来。背上的妹妹便会咯咯地欢笑着调皮嚷着:哥哥!哥哥!你要看着路走稳一点,不要把我从你背上摔下来了。
哥哥这时总是笑着说道:妹妹你爬稳了,哥哥不会把你摔下来的,哥哥要加快速度背着妹妹上学了。妹妹在哥哥的背上,兄妹俩有说有笑地快步地离开了还在大门口不放心送兄妹俩上学的妈妈。而兄妹俩嬉笑上学的身影,却使得妈妈感到骄傲和幸福。
兄妹俩渐渐远去的身影,总有慈祥父母的再三叮嘱和那依依不舍得眼神。哥哥渐渐长大,便走出校门,为父母分担了生活的忧愁,从此妹妹便也渐渐长大,自己背着书包便脱离了哥哥的礕护和保护,从此妹妹就再没有了哥哥那宽大的脊背做依靠,一切便顺理成章地落到了妹妹自己的肩上,从此独当一面的局面,便使的还摄世未深的妹妹独当一面,磨炼自己的独当一面,便就不由的使哥哥为妹妹担忧起来,也使的哥哥为妹妹最为操心得事情。
从此妹妹独当一面的要跟随着丈夫准备跋涉万里到遥远的新疆去寻求自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