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舒月还在垂死挣扎,“这不可能,定是有人陷害我!”
说完,她转身指着云衣云裳两个丫头,“定是你们,跟翠儿过去时放了这个东西在我屋内,你们就是想要陷害我!”
黎清浅嘴角一勾,眼神微凉,“云衣和云裳都是自小跟在我身边的,在我离京去往乡下时,也是云衣跟在我身边陪着,她们有什么理由用这带有我生辰八字的巫蛊娃娃陷害你?”
况且云衣云裳是方才才进入到黎舒月的房内,可这巫蛊娃娃上头已经积了一层薄薄的灰,显然不是刚才放进去的。
黎舒月被堵得好半天都说不上来话。
眼见云衣云裳这边是行不通了,她便又将矛头指向翠儿:“那就是这个贱丫头,定是她自己对黎清浅心怀不满,想害她却又不愿意担责,这才害上我!”
翠儿闻言瞪大了眼睛,猛然抬头看向她。
黎祯缓缓转过头,看着黎舒月说:“那到底阿浅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惹得这丫头竟要以如此下作恶毒的手段害她?”
黎舒月张口就来:“二哥有所不知,我尚未出嫁的时候,翠儿这丫头就总往静影居跑。也不知是去做什么的,只知她每次回来,都是带着一身的伤痕。”
言下之意,就是在暗指黎清浅不仅在她身边安插眼线,还时不时毒打为她卖命的翠儿。
黎清浅不屑冷哼,“你一会儿说是我身边的丫头勾结起来陷害我,一会儿又说是你身边的丫头要害我。黎舒月,你嘴里到底有没有一句实话?”
“三姐姐这是敢做不敢当了吗?你敢说,翠儿从前不是总往你静影居跑,又总在从静影居回来后就一身伤痕?”
黎舒月心中焦急,却也知道今日这事,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承认的,只能卯足了劲儿把脏水往黎清浅头上泼。
黎祯却并不搭理她,而是把目光移向翠儿,“你自己说,到底有没有做过这种事?”
黎舒月也将目光射向她,满满都是警告之色:你要是今日敢说实话,抬你做姨娘的事也就作罢!
可翠儿此刻竟毫不畏惧她的眼神,而是满眼怨恨地盯着她。
随后站起身,朝黎祯福身道:“既二公子问了,奴婢也不得不说。这巫蛊娃娃,的确是四姑娘未嫁时便放在房里的。”
黎正康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真的是黎舒月干的。
而一旁的黎禧则是满脸不屑,果然是她,从小欺负阿浅还欺负得不够狠吗?竟连诅咒亲姐这事都做得出来!
沈长昀冷笑着开口:“敢问黎四姑娘与我家娘子有何深仇大恨,竟让你下手如此之狠?倒不如今日一口气将不满都说出来,省得日后我娘子还要因你提心吊胆地度日。”
黎舒月满眼不敢置信地看着翠儿,她竟然真的敢无视自己的暗示,把事情说了出来?
可这巫蛊娃娃分明就是当时她拿来讨好自己的。
因为自己而提心吊胆地度日吗?黎舒月巴不得黎清浅以后这般呢!
只是从去年她回京过后,自己似乎总在她面前频频出错,从来占不到一丝便宜。
她恼羞成怒地朝黎清浅那方看去,却见对方正气定神闲地看着自己,完全不像是得知自己被这般诅咒的气愤模样。
黎舒月心中陡然升起一阵不好的预感:难道说当日翠儿拿来巫蛊娃娃讨自己欢心,其实是同黎清浅串通好的吗?
完全有这个可能!
自己未出嫁前,她就时常跑去静影居,说什么给自己打探消息,但实则很可能就是已经与黎清浅狼狈为奸!
而且她给自己拿来这娃娃后,就一直是她在仔细看管,说什么不让旁人发现,但也很有可能就是为了不让旁人提醒自己。
黎舒月心中拔凉拔凉的,翠儿可是从小就在自己身边伺候的丫头,自己待她不薄啊,她凭什么这样背叛自己?
不过黎舒月并不打算就这样认输,只要她一口咬定自己不知道就好了,黎清浅没有确切的证据,如何能让众人认定,这就是自己婚前放在屋内的呢?
“我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定是你这吃里扒外的丫头在含血喷人!”黎舒月气得上前直接狠狠打了翠儿一巴掌,怒吼着问道,“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这是我的东西吗?”
这一巴掌不打还好,这一打,直接点燃了翠儿这十几年来的痛苦回忆,对于黎舒月的报复心理也十分坚定。
只见她从袖袋里拿出一张纸条,恭恭敬敬地摆在黎正康面前,随后退了回来,眼神冰冷地瞪向黎舒月。
“四姑娘不是要证据吗?这就是。”
黎正康拿起那纸条一看,皱着眉喃道:“这是舒月同意纳你为江凛姨娘的书契?”
这是她刚才在母亲院里写下的,就是为了让翠儿记住她对自己的承诺,可没想到竟被用在了这处。
黎舒月心中的不好预感更加浓烈,瞪着翠儿的眼神也更加凌厉。
翠儿又福了福身,道:“在四姑娘出嫁前曾因为在定安侯府的寻梅宴上害孟大姑娘落水而被禁足,那时姑娘就记恨上了揭露她的三姑娘,于是便让奴婢寻来这巫蛊娃娃发泄。起初奴婢是不敢的,后来四姑娘提出在婚后将奴婢抬为姨娘的条件,奴婢一时被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