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闻言,气得满脸通红,刚想开口反驳,却被张小龙的警卫员迅速上前押走,未能吐出一个字。
穆廷栻心中暗叹一声,心想:“官场之上都说韦爵爷是个江湖豪杰,重义气;而邸报却说他是一个瑕眦必报、市井小人。现在看来,这些说法都是对的!”
“穆总兵,你刚才说这炮声是从上海县传来的吗?”韦晓宝疑惑地问道。
“没错,大人。我猜测应该是两江绿营的兄弟们正在攻打上海县。”穆廷栻回答道。
“那么,从这里到上海县有多远呢?”韦晓宝继续问道。
“如果走陆路,从上海港到上海县大约有二十里地;但要是走水路,则由吴淞口进入黄埔江,向上游十五里就是上海县。”穆廷栻解释道。
“水路?”韦晓宝不解地问道。
“是啊,黄埔江正好穿过了上海县。不过,江水最浅处只有五六米深,大型船只无法通过,只有那些吃水较浅的小船可以通行。而且,刚才听到的炮声并非来自红夷大炮,而是舰船上的舰炮。因此,我推测可能是西洋人在炮轰上海县。”穆廷栻详细地解释道。
韦晓宝想了一下后向张小龙问道:“你是司令,怎么作战,你下命令吧!”
“谢统帅信任。”张小龙向韦晓宝敬个礼后,拿起手中电台话筒呼叫道:“各舰注意,我是舰队司令张小龙,现在我命令251舰、252舰、253舰进攻吴淞口码头,消灭多国联军的舰船。
命令陆战旅一团乘登陆艇进入黄埔江,消灭上海县内的一切多国联军的舰船和武装份子。
命令551船、552船和陆战二团留守上海港。
以上命令,各部立即执行!”
“251明白”
“252明白”
“253明白”
“陆战旅明白”
……
张小龙放下话筒后,韦晓宝说道:“兵分两路,好!那我们也兵分两路,你去吴淞口码头,我去上海县。”
张小龙听到这话,连忙说道:“统帅,战场上枪炮无眼的,您还是坐镇指挥室如何?”
张小龙一脸担忧地看着韦晓宝,生怕他会出什么意外。毕竟战场可不是闹着玩的地方,稍有不慎可能就会有生命危险。
然而,韦晓宝却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自信满满地说:“嘿嘿,敢伤我的子弹还没造出来呢?”他的语气轻松,似乎对自己的安危并不在意。
说完,他转身便走向了码头,登上了他那艘总统号游艇,准备去找陆战旅会合。
张小龙无奈地摇了摇头,但他心里明白,韦晓宝一旦决定要做某件事,谁都无法改变他的想法。只能默默祈祷一切顺利,希望韦晓宝能够平安无事地完成任务。
与此同时,在上海码头,一支庞大的舰队正准备出发。这支舰队由三艘铁甲舰和一百多艘登陆艇组成。每艘登陆艇上搭载着两个班共二十二名士兵。他们整齐划一地排列在码头上,等待着命令的下达。
随着一声令下,舰队缓缓驶出上海码头,进入了长江入海口。三艘铁甲舰在前开路,后面紧跟着一百多艘登陆艇。它们犹如一条长龙般,浩浩荡荡地驶向目的地——吴淞口码头。
当舰队快要到达吴淞口时,百余艘登陆艇迅速地驶入了黄埔江。它们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快速而有序地前进。
而三艘铁甲舰则继续朝着吴淞口码头驶去,那里停泊着多国联军最后的二十多艘五百吨以上的大帆船战舰。这些战舰都是多国联军的主力,也是他们最后的兵力。
在黄埔江的江面上,约翰紧张地让旗兵紧急悬挂起示警的红旗。他站在船头,目不转睛地用了望镜观察着远方出现的不明船队。
突然,他看到这些小船的船头喷射出耀眼的火光,紧接着便是一阵惊天动地的枪声响起。无数的弹丸如疾风骤雨般呼啸而来。
"敌袭!敌袭!" 约翰惊恐地大声呼喊,声音响彻整个江面。
"下游方向,战列队形!" "左满舵,左满舵!炮手准备战斗!" 各国舰队上的人们惊慌失措,乱成了一锅粥。
然而,一切都已经太晚了。只见一百多架马克沁重机枪以惊人的速度每分钟发射600发子弹,形成了一片狂风骤雨般的弹幕。
这些11.43毫米的子弹无情地击中栀帆船,每一颗都能在船体上留下巨大的洞孔。
不仅如此,它们还穿透船体,伤害到船上的人员,引发火药桶爆炸,带来毁灭性的后果。
在密集的重机枪火力下,甲板上的水手们纷纷中弹倒下,血肉横飞,场面惨不忍睹。
而夹层炮窗后的炮手则被穿透的子弹无情地肢解,他们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已毙命。
多国联军的三十多艘小吨位的舰船瞬间失去了战斗力,大部分在火药桶的爆炸中被炸得四分五裂,残骸和碎片四处散落,沉入江底。
约翰站在船头,不幸被子弹击中要害。他瞪大双眼,至死都无法理解这场突如其来的袭击。难道这是来自神明的惩罚吗?是宙斯的雷霆之怒降临到他们身上了吗?
随着最后一艘舰船被击沉,江面逐渐恢复了平静。然而,这片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