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真那么回事儿似的,云霁神情一本正经:“但是咱俩之间,离得太远,我讲不了。”
察觉他字里行间,透露出“快来亲我,抱我”,南映栀识破他目的,却没拆穿。
好整以暇望他,她仅耐着性子询问:“那要靠得多近,才能让督军,倾囊相授呢?”
“小栀子,”尝到小栀子顺自己设想,一步步往下的甜头,他晃她袖子,跃跃欲试,“你抱着我,就够近了。”
瞅出他绕一大圈,接连晃他袍角,就为这个,南映栀心跳不由加速。
禁不住云霁这般甜蜜折腾,她心中柔软得一塌糊涂,不由点几下头:“好好好,都依你。”
果不其然,得到想要结果,云霁松开她袖子,摆出白花花手腕,在她面前晃。
出乎他意料,南映栀没顺势将他抱过来,而是转头喊了声“翎雨”。
“小栀子,”不知在他们你侬我侬时,小栀子叫翎雨过来,是何意,他主动握住她手掌,神情略幽怨,“‘依我’,为何不抱我?”
“我怎舍得冷落你?不过是你要与我同乘一匹,你骑着的马,也该有个去处,”
反握他手,南映栀话语安抚,“待我喊翎雨过来,将你马牵走再说。”
“也是,”光想着与小栀子亲近,云霁近乎忘记身下那匹马,他垂下眸子,有些不好意思,“还是你思虑周全。”
已极有眼力见,翎雨听南映栀吩咐,二话不说,便护着云霁转移到她马上,随后麻溜儿将马骑走。
“翎雨,”后知后觉,想起府内还养着只猫,而自己夺位以来,一直在皇宫住,未曾回去看它,南映栀喊住他,“狸狸如何了?”
听“狸狸”二字,翎雨霎时想起,那堪称诡异的梦。
入梦而来的,是个有双金色瞳孔的乌发少年,他身上衣袍,满是眼熟的黑色花纹。
少年认识他一般,冲他没大没小嚷嚷:“翎雨,你告诉王爷,大爷我有自己的名字,是‘踏雪’,才不是甚么‘狸狸’!”
并不相信托梦这些,翎雨次日醒来,并未当回事,直至昨日,那少年人再度入梦,伤感告诉自己,时辰已到,他要离开。
心中莫名慌乱,为验证此梦是否属实,翎雨刚惊醒,便马不停蹄赶回去。
果真,遍寻不见踏雪身影。
挣扎一番,翎雨到底没说出,那些类似于怪力乱神的梦,他闭一下眼,如实相告:“它离开了。”
原本还在想,将狸狸接进宫内,该放在哪儿养,南映栀听它离开,沉吟半晌,到底没说什么,只道一声“你退下吧”。
“小栀子,”待周边人退开,云霁昂首,眯眼瞅南映栀,目光探究,“‘狸狸’,是谁?”
“哦,差点忘了,你不认识它,”想着狸狸并非见不得人,南映栀略一思索,给他简短解释,“他不是人,是只猫,准确的说,是只狸奴。”
对猫不甚感兴趣,但总能得国师豢养的那只猫,来蹭自己衣袍,云霁听她居然关心只猫,百思不得其解:“你和‘狸狸’,是什么关系?”
“饲养与被饲养的关系,”回忆他们初遇场景,南映栀娓娓道来,“我不忍见他流浪街头,所以将他接进府,只可惜,没能将它留住。”
“小栀子,”听出她对猫的偏好,云霁想了想,给她支招,“你喜欢猫,可以上国师府去。”
不明白国师府和猫的关系,南映栀面露疑惑:“为何?”
“国师养了只猫,唤作‘踏雪’,珠圆玉润得很,”即使对养猫不甚感冒,云霁仍喜猫那毛绒触感,“摸起来,手感不错。”
“国师还养猫?”南映栀满脸不解,“我咋从没见到过?”
同样想不通,云霁给放荡不羁爱自由的踏雪找补:“也许,它恰好去别处玩了吧。”
“罢了,”想着已在出征路上,撸猫一事可往后放,南映栀说回兵法,“不是说要教我兵法么?青川儿。”
“嗯,且听我慢慢道来……”
赶一天路,南映栀与云霁瞅地图,发现此地合适,遂下令歇脚。
才安顿好事务,杨凌乍一瞥见,远处乌泱一堆人压来,不由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