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国师不会平白无故说这话,南映栀颔首,认真答应下来:“多谢,我会的。”
“南小姐,”半天也没见着翎雨身影,国师不由发问,“翎风他胞弟,今日没跟来么?”
“没,”南映栀摇头,“他说我与翎风一同离府,府上空虚,他得留守,所以没过来。”
“多少日了,”国师面露无奈,话语感慨,“他还是这般犟。”
直觉他们中间有故事,南映栀疑惑发问:“你为何说他犟?”
像是有所忌讳,国师没明说:“此事说来话长,南小姐时间金贵,还是改日再问吧。”
确认此事与云霁无关,南映栀收起好奇心,坦然离开。
见南映栀带翎风,消失在拐角,国师抬手,将独孤月身上桎梏,尽数解开。
“嘿,”终于重获自由,独孤月格外珍惜,不愿再被关,她将“喂”改成“嘿”,“他不是,大离摄政王吗?
“为什么,你喊他‘南小姐’?”
“很想知道?”见她点头,国师坏笑,“不告诉你,除非……”
不满他卖关子,独孤月直截了当:“除非什么?”
悠悠抿口茶水,国师身上端着的,自是一副风轻云淡样儿:“除非,你唤我‘国师’。”
冷笑几声,独孤月大步往殿内走,仅留下句“不可能!”
知道她好奇心重,定会忍不住出来,向自己问出个所以然,国师如垂钓般,不为所动:“噢。”
果不其然,片刻后,独孤月一下推开殿门,从里头走出来。
她神情别扭:“我这么喊你,你就会告知我?”
见国师颔首,独孤月强压害臊,低着声:“国师。”
听不清那两个字般,国师蹙眉,让她再说一次:“抱歉,我听不甚清,可否大点儿声?”
原本唤一次,已然是极限,见国师得寸进尺,独孤月忍无可忍,从腰后取出银鞭。
一鞭抽过去,她仍不解气,恨得咬牙切齿:“你差不多得了!”
闷哼一声,国师瓷白脸面,霎时泛上红。
他手身子斜靠在躺椅扶手,声音带颤:“早这样,不就好了。”
奇怪于这群黑衣人动机,晋安一路跟过去。
见他们在国师府与摄政王府官道旁,设下埋伏,他不免猜测。
他们这是,要伏击去国师府的人?
愕然之余,晋安略感恍惚。
先前他嫉妒,云霆眼中,仅有摄政王,而没有他,于是不少日夜,苦苦思索如何在暗处,对摄政王动手。
可碍于云霆“不准暗杀我皇兄”的嘱咐,他诸多念头,一直未实施。
近来,他无意撞见摄政王与涟昭仪一事,这思绪之雾,更是被一阵风吹散,消失得无影无踪。
反正摄政王心中有涟昭仪,对云霆,便不会有兄弟以上的非分之想。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冒着被云霆臭骂的风险,去暗杀摄政王?
一辆马车出现在路上,恰好此时,隐匿于周边树林的黑衣人,打着手势,往马车靠近。
看清楚马车旁,用于表明身份的图案,晋安瞳孔紧缩。
这马车上,有摄政王府的标志。
而摄政王府,能享受马车的,仅有摄政王!
听他们兵戎交战,斗得激烈,晋安脑子越发晕乎。
他对摄政王不满,一多半出于私情,可姑姑与摄政王,向来无恩怨,甚至还能被摄政王敬称一声“太后”。
她这般针对摄政王,派死士害她性命,莫非是不满端坐于后宫,想把手伸向前朝?
由于上次莫名受到袭击,加上国师那句叮嘱,南映栀早有准备。
察觉到周边气息不对,她便立刻出手,在黑衣人小心翼翼,未使全力的试探下,先发制人,重拳出击。
交过手,南映栀敏锐发现,这群人,相较于上回那批死士,实力要高出一截。
不同于上次砍瓜切菜般,轻松写意取下对面首级,她周旋几下,才割破对方喉颈。
解决完冲出来的杂碎,她环视四周,试图找出观察战局的主谋。
鼻尖忽地,捕捉到股来自慈宁宫的气息,南映栀冷着脸,脚尖一点,往那儿闪去。
宋府。
因南映栀要提前狩猎时日,临近傍晚,宋城仍在为狩猎部署一事,忙得焦头烂额。
听宫里派人来,说陛下特许他进宫,去看宋玥,宋城紧皱的眉头,忽地舒展。
如此好的机会,他怎能不利用一下,让王爷和涟昭仪,见上一面,以让王爷对自己更加重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