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说话,”即使意识开始模糊,云霁嘴皮子仍伶俐,“本宫怎么就是你的了?”
“都啥时候了,你还计较这个?”手指在空中比划,晋安语速飞快,“你可知这欢愉粉有多厉害?”
其实不消晋安说,云霁也心里有数。
他向来很能忍耐,可这欢愉粉带来的情欲,在他奋力抵制下,非但未减轻,反而越发强烈,其中厉害,可见一斑。
试图通过与晋安闲聊,以转移注意力,云霁接下他话头:“说说看。”
“这欢愉粉,对女子十分不利,”晋安神情夸张,“只要是女子沾到,就非得找男子交欢,方可解除。
“而男子服下,则,咳,仅有壮阳功效。”
切身感受欲火焚身之感,云霁声音带喘:“好生,歹毒。”
“的确,”跟说书先生似的,晋安晃晃手指,“而且女子若强行不解,后果会极度严重。”
已经做好最坏打算,云霁潮红面色,透着冷意:“会死么?”
“死不了,”还没等云霁放下心来,晋安补上一句,“但生育方面会受很大影响,你想啊,作为女子,若不能生养……”
看他眼神凌厉莫名,晋安把“还配叫女人么”换成“她夫君作为男人,总要传宗接代,自然会另寻新欢”。
情迷意乱,云霁扯开外袍,扶窗户喘息。
忽地意识到自己也算个可用于解毒的男人,晋安忙不迭摆手拒绝:“你别妄想,我不会帮忙的!”
无语至极,云霁啐一口:“谁稀罕你。”
“虽然你不能生养,对我挺有利,但是,”想到欢愉粉功效,晋安露出不怀好意的笑,“我方才忘了跟你说,此欢愉粉,有妙用。”
见云霁疑惑挑眉,他轻笑一声,飞身出去:“挺住,我喊你男人来!”
晋安一路过慈宁宫去,嘴角压根儿下不来。
这欢愉粉,女子饮下,与男子行房,定会让女子怀上胎儿。
有什么,比让云霆宠爱的涟昭仪,怀上他皇兄——摄政王孩子,更好玩儿?
见南映栀刚溜出来,晋安自檐上飞下,抓她肩膀:“想救你女人,就跟我来!”
原本也就是要去看云霁,听他这话,南映栀瞬间加快脚步:“他怎么了?”
“来不及解释,总之,”念着仍在慈宁宫外围,晋安不便明说,“你看就知道啦!”
瑶华宫。
见南映栀来,云霁百炼钢,尽数化作绕指柔。
他摇摇晃晃,从窗边走过来,直往她身上蹭。
手上不老实,云霁嘴里也嘟囔:“小栀子,我热。”
感觉他身上热得出奇,南映栀难以置信,手抚过他滚烫后颈,她向晋安求证:“他,中情药了?”
“是啊,”晋安点头,“不然我干嘛那么着急找你来。”
轻轻环住云霁,南映栀向晋安吩咐:“劳烦你打盆冷水来。”
知自己打扰不得,晋安原本准备转身走,听这话,他又回头:“冷啥水啊,这个天,可不得把人浇坏!”
见南映栀沉默,晋安留下几句恨铁不成钢话语,愤而离开。
“哎呀王爷,都这个时候了,你上啊,尽情亲她,抱她,蹂躏她啊!”
晋安一走人,室内逐渐安静下来,徒留云霁难以抑制的喘声。
紧搂南映栀,他眼里满是水雾:“小栀子,要了我。”
“你现在不清醒,”拍拍他脸,南映栀试图同他讲道理,“我不能趁人之危。”
“我现今,是清醒的,此欢愉粉,非交欢才可解,若不解,我便再无法生育,小栀子,我想有你的孩子。”
见她还要推脱,云霁扒她领口,使出杀手锏:“而且,你说过,‘不会不要我’。”
被自己曾经做出的承诺噎住,南映栀一瞬无言。
不愿言而无信,她深吸一口气,抱云霁上床,语气珍而重之:“青川,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
两人轻装上阵,半拉半抱下,共步上条小船。
轻舟无桨自动,从柔和水面,缓缓驶向险潮。
惊涛骇浪中,小船不免,阵阵颠簸。
“小栀子,”气息不稳,云霁话语断断续续,“我,很心悦你,唔,我也,很想你。”
“这么会撒娇,”在爱人身上落下细密吻痕,南映栀情动,“那我不得,好好宠爱你。”
“嗯,”抓稳船上可依偎的人儿,云霁身子温热,脸上泛红,一副任君采撷样儿:“你来。”
“青川儿,”啃他香肩,南映栀话语含糊,“你这样,会让我更想狠狠欺负你。”
舟行于水面,起先,云霁还强撑着,咬唇,不让旖旎从嘴中溢出。
可攻占是那般强烈,南映栀鼓励又是那样真切,云霁终究掌不住,发出间歇哼鸣。
汹涌浪潮拍打船只,涛声响亮,却盖不过船内溢出的暧昧声音。
从船头嬉戏到船尾,两个原本就心心相印的人,越发亲密无间。
不再止于外表,两人都对彼此,有了更深层次的了解。
“小栀子,”食髓知味,云霁如饥似渴,狂热似火,“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