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鹊本来就是一只颜狗,要不然,冯紫英当初对她那么好,她也不可能无动于衷,反倒把冯紫英这厮哄得团团转。
而崔茂虽然出身贫寒,原本是一个标准的文弱书生形象。但近几年来,他凭借周进所首倡的百校联考,兼职做一些阅卷、监考之类的活计,手头稍稍宽裕了一些,吃饱了饭且不说,还置办了一身行头,再加上他曾考中秀才,肚子里有墨水滋润,在王熙鹊眼中看来,还颇有一些玉树临风之感。
更为重要的是,崔茂受制于个人经济条件所限,还从未经历过男女之事。王熙鹊对他的引诱,帮助他打开了一道新世界的大门,他食髓知味,意兴盎然,不知道疲倦为何物。
后来夜半时分,还是因为王熙鹊坚持不住了,不得不主动求饶,要不然,依照崔茂那孜孜不倦的劲头,非得把王熙鹊身上的骨头拆散架不可。
王熙鹊揉捏着自己身上那些青紫处,对于眼前这个男人,心里面倒有了更多的欣赏成分。不管怎么说,丈夫赵乐早已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相比较之下,崔茂作为小鲜肉,其实更符合她的心意啊。
不过,这一段孽缘应当怎么处理,王熙鹊还有些犹豫不决。
偷情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事情,一旦被人发现,那大家脸上都有些难堪啊。
想到这里,王熙鹊便不顾崔茂的哀求,将这厮赶到了位于倒座房内的外书房中居住。
但第二天清早醒来后,王熙鹊通体舒泰,回想起昨晚那温柔一夜,对崔茂又有些恋恋不舍。
她最终没有将崔茂赶出田庄,而是允许他在外书房里继续借宿。
白日里,众目睽睽之下,她还是和崔茂保持了一定距离,连碰面都不可能。
但等到了晚上,夜深人静之后,崔茂便偷偷摸摸地通过几道虚掩的房门,摸到王熙鹊床上。
直到过了十天半月,两人夜夜痴缠,彼此都感觉有一些累了,需要休养生息了,王熙鹊这才打道回府。
她甚至还给崔茂留下了二百两银子,嘱咐他养好身体,以后有空再联系他。
崔茂不禁喜出望外,想不到他不仅艳遇不浅,和王熙鹊这样的绝色俏妇有一腿,还能从她手中拿到大笔钱财。
崔茂下定决心,这一口香甜的软饭,他崔某人吃定了。
过了几天,赵乐从北平城中回来,脸上和身上到处都是伤痕,让崔茂吓了一大跳。
“这是什么情况?是谁吃了豹子胆,竟然敢对赵兄动手?”崔茂故作关心地问道。
他还表示决心道,“若是赵兄有需要用到崔某人的地方,只需要开口说一声,不管对方什么来头,我也不介意找上门去,和他讲一讲道理。”
“这大周朝,以儒家治国,总有一个讲道理的地方。”崔茂撸起袖子,打抱不平地说道。
“嗨,不提了。都是家里那只母老虎,她,她,她……她看我不顺眼,就给我来了好几下。”赵乐郁闷道。
前几天,王熙鹊回城之后,赵乐本来做贼心虚,有心哄一哄老婆,结果王熙鹊根本不吃这一茬,反而还以马蓉这件事作为借口,把他浑身上下抓得遍体鳞伤。
赵乐憋了好几天,想在王熙鹊身上一展雄风的念头也完全落空了。
“原是是嫂子呵。”崔茂字斟句酌地说道,“前几日,嫂夫人来此处找你,将附近都搜遍了,可见她对你还是十分关心的。相信赵兄只要再求饶一两次,应当便能获得嫂夫人那里的谅解了。”
王熙鹊毕竟在田庄里住了一段时间,崔茂若是说他从未见过王熙鹊,反而还会让人心生怀疑,他现在主动提及此事,以示自己毫不心虚,没有做什么亏心之事。
赵乐也不甚在意,在他印象之中,崔茂就是一个贫苦书生,满身都是那种穷酸的味道,王熙鹊这种见钱眼开的女人,连冯紫英都没能摆平她,她若是能看中崔茂,那才叫做来怪了。
“谅解?”赵乐嘴硬道,“我管她谅解不谅解?她不谅解最好,我在这处田庄里自由自在,潇洒快活,也省得看她那张臭脸,影响我吃不下酒饭。”
崔茂也不便多劝。实话实说,他和赵乐的关系还很一般,虚情假意说几句就行了,没必要交浅言深,和他掏心掏肺。
此后,崔茂通过和赵乐的短暂交流,终于从赵乐口中打听到了一个事实,这厮居然和大兴县巡检武大的弟妹马蓉有染。
好家伙,家里有好几个貌美妇人还不够,居然还在外面偷腥?
但崔茂并没有因此声张,他还在耐心等待机会。
而且,他崔茂自己也不干净,上次两个女真人在美仙院被打死,这件事情还一直尚未结案呢。
好在不久之后,发生了另外一件事,让崔茂终于不用再为美仙院的人命案子而担心了。
因为顺天府学生员,做出了一件更为耸人听闻的大事。相比之下,美仙院那件案子,就不值一提了。
顺天府学生员,居然冲到礼部堂官钱敬文家中,将他所住的那间宅院给点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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