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映雁此时方便完毕走了回来,就瞧见季十九正跟李嘉赐在掰扯,她跑过去扶住了季十九,跟李嘉赐道歉:“七王爷恕罪!听南不是有意要冒犯您,您就放我们一马,不要同她一个女子一般见识吧!”
李嘉赐已经多年不参与朝堂之事,在外四处游历,若不是曾经钱映雁的父亲同李嘉赐一起吃过饭,钱映雁也可能不认识李嘉赐。
“你是何人?竟然识得本王?”李嘉赐也没想到自己多年不回京,竟然还有小辈能认出自己。
“回七王爷的话,小女乃钱府嫡长女钱映雁,前几年您同家父一起用膳时,小女有幸见过您一眼,所以方能认出七王爷您。”钱映雁急忙解释,担心自己被误会,万一再被扣上个什么乱七八糟的罪名可不得了。
季十九这会还在听热闹,听到钱映雁喊李嘉赐七王爷,她又看了李嘉赐好一会儿:“七王爷?你就是七王爷?”
“既然你是王爷,那可比我的身份强多了——还是我嫁给你吧?我嫁给你!”季十九说完又要去抓李嘉赐的手。
钱映雁急忙按住季十九,内心哀嚎不已:这祖宗可真的是要害死我!要是惹得七王爷发怒,一气之下将我们二人都砍了!
“钱……映雁?”李嘉赐退了一步躲开季十九作乱的手,喊道,“还不赶紧送这疯丫头回去?就让她在此丢人现眼?”
“是!”钱映雁被李嘉赐喊了一声,心惊胆战,抓着季十九的手就往外边跑,生怕慢了一步自己的小命不保。
李嘉赐看着钱映雁拉着季十九下了楼,才长舒了一口气,刚要走进包间,就看见地上遗落了一只银簪子。
这只簪子……好像是刚刚那个季十九的?李嘉赐犹豫了一瞬,还是将簪子捡了起来。
待明日空闲时再去季府中还给那季十九吧?正好他也想瞧瞧那疯丫头酒醒后,到底会怎么跟他赔罪?
另一边,季十九被钱映雁拉回了季府。下车时钱映雁给季十九披上大氅,将季十九的脸掩去一半,她让季十九低头然后才拉着季十九回到了房内。
钱映雁害怕季十九又耍酒疯,又偷偷叫阿莲去煮了醒酒汤,连哄带骗地让季十九喝下了小半碗。
季十九在外边闹了许久,回来这么一暖,困意便上来了,她蹬了鞋子扑到床上抱着枕头就睡了。
钱映雁看见季十九终于老实了,也疲惫地坐了下来,又见天色已晚,她就叫阿莲照顾好季十九坐着自家马车回去。
第二日,季十九正被罚跪。
阿莲偷偷带了些吃食给季十九填肚子,“小姐,快来吃些!这些是我偷偷从厨房里拿的,您好歹填填肚子,莫要饿坏了。”
季十九左右观察一番,没发现其他人,才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吃相也没有受影响。
“阿莲,还好有你!你说我爹是不是当真要饿死我?我从晨起就不曾饮水进食,我爹到现在还不派人来给我送些吃食,当真是要我这条命啊!”季十九吃完后,坐到了蒲团上,晃悠着自己的双腿,“我这两条腿都跪麻了!”
“依我看,你这两条腿断了才好!”门外响起季丞相的声音,吓得季十九赶紧重新跪好,但是季丞相并不在乎:“七王爷来了,说是有事找你!你最好老老实实去道了歉!”
“假若你不能叫七王爷原谅你——你往后都别想出府!”季丞相甩着袖子离开了。
季十九磨磨唧唧、一步一挪地到了七王爷的背后,规规矩矩地行了礼:“七王爷。”
李嘉赐闻言,转过身对季十九上下打量了一番,笑道:“怎么?今日酒醒了,不疯了?”
季十九看着李嘉赐的笑,越看越觉得他不怀好意,季十九还是败给了自己的本意,低下头疯狂道歉:“七王爷,昨日是小女不懂事,在外胡乱饮酒耍酒疯,给王爷添麻烦了!”
“七王爷,您人长得这样俊,肯定心地也善良!您一定不会跟我一个小女子计较的,对吧?”季十九还使劲挤出了几滴眼泪。
李嘉赐听到这句,莫名又想起了昨日被季十九调侃的话——“辞非兄,你与他们三人相比,真是俊太多了。你可有婚配?不若同我归家,当我的好相公?”
李嘉赐倒也不至于真的和一个二八年华的、酒醉的疯丫头生气。他可比这疯丫头大了整整五岁,要是跟这疯丫头置气,丢的还是他的面子。
季十九假装哭着,用袖子半挡着自己的脸,偷偷去瞄李嘉赐的脸色。看这样子,应该是不生气吧?
李嘉赐将季十九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他将怀里捡到的簪子掏了出来,递到季十九的面前:“这是你昨日落在酒楼里的,下回可仔细点,毕竟我这种好人难遇。”
“这是我娘留给我的唯一遗物……多谢王爷。”季十九接过银簪子,后面那句感谢明显真诚了不少,“娘,是小女不孝了,将您给的簪子弄丢都未曾察觉!”
季十九这会是真的哭了,眼泪一滴接着一滴落在她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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