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七七刚才还说不能动怒生气,您怎么就忘啦,财产都是小事,您的身体最重要。”
秦向晚赶紧将秦父扶到沙发上坐下来,压根没搭理秦泽俊这个唯一的弟弟。
以前姐弟俩关系最好不过,小俊每次有什么好东西都会给自己留一份。
自从结婚后,慢慢就变了,开始仇视她这个姐姐,生怕自己会抢了他的东西一样。
殊不知江家不缺钱,她自己也事业有成,根本不会为了秦家的财产跟亲弟弟反目成仇。
在她心里,什么都没有亲情重要。
可有些人并不这么想,整天跟防狼一样防备着自己,让她深感倦怠,心灰意冷,渐渐地也就不怎么往娘家来了。
“别在这儿装孝顺的,是不是又要惦记我们秦家的资产。”
秦泽俊阴阳怪气地看着秦向晚,生怕她跟自己抢财产。
“秦泽俊!你说的这是人话吗,爸病得这么严重,不关心他的身体健康就算了,满心满脑里就是想着怎么夺家产,我看秦家的财产捐出去也比给你这个不孝子强!”
秦向晚是真的生气了,好性子被磨耗光,人生第一次朝着亲弟弟大吼。
“秦向晚,你别忘了这是我家,不是你家,我秦家的财产怎么分配还轮不到你这个外嫁的女儿插嘴。”
秦泽俊最听不得他姐提家产,一听就急眼,眼红脖子粗地跟秦向晚吵。
秦父看着争吵的一双儿女,难过地闭上了眼。
都怪他娶了个不明事理的老婆,连儿媳都是孩子妈从娘家那边挑的。
当初只觉得只要两个孩子互相喜欢,门第低点就低点吧,反正秦家也不是那种靠儿女婚姻带给家族利益的人家
他唯独忘记了以妻子的德行,挑选的儿媳跟她都是臭味相投的。
儿媳娘家是一户普通的工薪家庭,家世上跟秦家相差甚远,根本没得比。
学历也不过是个大专学历,在秦家里算是最低的。
这些都是外在条件,只要人好,两个孩子相互喜欢就好。
坏就坏在儿媳娘家还有一个未结婚的弟弟,自从嫁进秦家以来,她就像一只贪婪的蚂蟥,紧紧地吸附在秦家的身上,拼命地吸食着秦家的血液。
想当初结婚的时候,秦家可是被狠狠地要了笔巨额的彩礼钱,后来都被儿媳拿去给娘家弟弟买车买房。
他虽然心里有些不情愿,但为了儿子的幸福,也只能忍了下来。
可谁知道,这只是噩梦的开始,自从儿媳嫁进来以后,就变本加厉地把秦家的东西往娘家搬。
秦家对她再好,也填不满那颗贪婪的心。
这些他都能忍受,只要不是做得太过分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看不见。
可她千不该万不该挑拨儿女之间的关系,将这个家搅和得鸡犬不宁。
古话说的好,妻贤夫祸少,他现在无比后悔娶了那样的老婆,又挑了这么个不懂事的儿媳。
“都给我闭嘴!我还没死呢!”
秦父气得头晕眼花,为自己感到深深的悲哀。
“爸,你管管你女儿,别让她总是来咱家。”
秦泽俊还是不服气地瞪视秦向晚一眼,跟秦父告状。
“我看需要好好管管的是你吧。”
秦父用失望至极的眼神看了儿子一眼,决定在临死前把家产分配清楚,省得到时候这不省心的母子俩跑到女儿婆家去闹。
这样的事,以他对母子俩的了解,他们肯定能做得出来。
他这病就算能治也是浪费好药,每天生气憋闷,根本静不下心来。
“妈说的果然是对的,你就是偏心秦向晚这个女儿,可你别忘了给你养老的人是我,你生病住院决定给不给你拔氧气管的人也是我。”
秦泽俊见软的不行,就开始对秦父威胁起来。
“秦泽俊,你真是太让为父失望了,你以为这样威胁我就能达到自己的目的是不是?我告诉你,不可能。”
“好,你决心把秦家的资产送给秦向晚这个外人是吧,你等着!”
秦泽俊见自己处于下风,父女俩合起伙来欺负他,转身就朝着书房外走去。
秦父看着消失在门口的身影,久久没说话,沉默不语。
秦向晚感到非常过意不去,可能她回来就是错的,娘家早就不是自己的家了,回来只会惹得家里鸡犬不宁。
“爸,您这病七七说能帮您看好就肯定能看好,不管别人说什么都不要听。”
“嗯”
秦父感觉浑身的力气突然被抽光了般,瘫软在沙发上,无精打采,没了精气神。
七七见状心道不好,赶紧从兜里掏出来一瓶生机丸,给秦父喂进嘴里。
人最怕的就是突然没有了精气神,这是支撑生命的根本。
秦父足足缓了一盏茶的功夫才慢慢回过神来,只记得刚才七七小侄孙女往自己嘴里塞了一颗不知名的药丸,便感到一股强大而神秘的力量如潮水般涌入体内。
这股力量仿佛拥有生命一般,沿着奇经八脉游走不息。
所过之处,原本阻塞的经脉竟被一点点打通,就连一些陈年旧疾也似乎得到了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