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谌国,马车一路行驶到皇宫。
张公公高声喊道:“太子殿下,您终于回来了!”
李成走下马车,伸出手,对容今笑道:“娘子,下车了。”
容今在听到“太子殿下”四个字时,一头雾水。
等他下了马车,确定此地是北谌国皇宫时,整个人都懵了。
“太太太……太子?!”
0517冷声道:【呵,他可不是李成,他的真实身份是北谌国太子,慕连溪。】
容今:太惊喜了。
慕连溪搂住容今的腰,轻声在他耳畔低语:“娘子,你先随张公公回东宫,我马上回去,届时再向你解释。”
目送容今离开后,慕连溪步不紧不慢地走向皇后的宫殿。
依照慕连溪的吩咐,张公公将容今安排在了太子的寝殿。
慕连溪没有让容今等太久,不出半个时辰便回来了。
他伸手从容今的臂下穿过,环住对方的腰,黏黏糊糊说:“娘子,想你了。”
容今:“可是我们才刚分开。”
慕连溪将脸埋进容今的颈窝,撒娇般地蹭了蹭,“就是想娘子了,我一刻都不想离开娘子。”
容今推着他的脑袋说:“行了,你快解释。”
慕连溪站直身子,拉着容今坐到椅子上,不疾不徐地讲起他成为李成的经过。
北谌国与南阙国素来不和,两国之间纷争不断。
南阙国的瑄王霍阑易武艺高强、智谋过人,在他的带领下,南阙国多次战胜北谌国。
身为北谌国太子的慕连溪自然看他极其不顺眼。
正巧有南阙国的人联系他,想与他联手除去霍阑易,慕连溪当然不会拒绝,提前在长阳县埋伏,等待霍阑易到来。
却未曾想到霍阑易也提前派人在长阳县探查,查到北谌国的人后四处追杀。
慕连溪当时带的人不多,一时不察被伤到了,情急之下躲到了长阳县的一个山头,撞见了外出找兔子的猎户李成。
李成看到了重伤的慕连溪,以为他是逃犯,想杀了他去领赏,但技不如人被反杀了。慕连溪便假扮李成,来到李成家中,看到了那位刚进门且尚未见过李成的妻子。
容今听完慕连溪的叙述后,指着他的腹部,角度刁钻道:“所以你在骗我,你腹部的伤根本不是霍阑易派人追杀所致。”
容今说着说着,感觉不对劲。
慕连溪的伤的确是霍阑易派人追杀的,只是时间更早一点,且与他无关。
想清楚后容今更加理直气壮:“你太过分了,你骗我。”
慕连垂目道:“娘子,是我的错,我怕路上说出真相娘子不愿意和我回北谌国。”
他抓住容今的手往自己脸上拍了一巴掌:“娘子,你打我吧。”
“哎?”容今用力收回手,抿了抿唇说:“我现在脑子很乱,你出去。”
慕连溪听话地走了出去,蹲在门口等容今回心转意。
结果他等了一夜,也没等到容今出来。
事实上容今压根不知道他在门口蹲着,直到一觉睡醒打开门,看到靠在门框上睡的慕连溪,怔愕道:“你怎么在这睡了?”
慕连溪抱住容今的腰,答非所问道:“娘子,你这是原谅我了吗?”
容今没有给他答案,而是说:“回屋睡吧。”
慕连溪立刻兴奋地进入屋内,躺到床榻上,拍拍旁边的位置说道:“娘子,我想抱着你睡,快来,再睡一会儿。”
容今盛情难却,便躺回了床榻上,被慕连溪拥入怀中。
他们睡到日上三竿,张公公焦虑不安地在门口踱来踱去,听见屋内传来的轻微动静时,小声喊道:“殿下,您起来了吗?”
慕连溪穿上衣服,走到门外说:“怎么了?”
张公公欲言又止道:“殿下,早朝时间已经过了。”
慕连溪摆摆手说:“无碍,告诉父皇孤生病了,病到下不来床,实在无法去上早朝。”
张公公看着精神抖擞的慕连溪,昧着良心去找皇帝一字不落地重复。
皇帝对他这位儿子的性格十分了解,闻言冷笑道:“病到下不来床?朕看他是不想下床。你回去告诉他,若明日再不上朝,朕就打断他的腿,让他再也无法下床。”
张公公擦擦额头上的冷汗道:“是,陛下。”
皇后饶有兴趣道:“那位陈公子是不是与太子住在一起。”
张公公如实回答。
皇后了然,说道:“陛下,臣妾去瞧瞧太子。”
皇帝起身说:“朕同你一起去。”
皇后瞥了他一眼,微笑道:“陛下就别去了,以免吓到那孩子。”
皇帝怀疑人生:“朕有那么可怕吗?”
慕连溪不知道自己母后在赶来的路上,亲手给容今做了早膳,乐呵呵道:“娘子快尝尝,我专门同宫里的御厨学习了一番。”
容今尝了一口他做的粥,夸赞道:“味道不错,比之前做的好吃多了。”
慕连溪凑上前说:“那可不,我学了好久呢。”
等容今吃完饭,慕连溪又说:“娘子,看在我做饭好吃的份上,你能不能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