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遇收到地址后,叫小林在附近来接自己,之后挂断了电话。
陈柏铭在副驾上转过头来问:“出什么事了?小十五怎么了?”
江遇咬着后槽牙,气愤的说:“沅沅在家被人给绑了!”
“卧槽!”陈柏铭骂了一句,“这他妈的明显是奔着十五去的啊!”
宋宴礼蹙着眉头说:“以孩子为幌子,把我们调虎离山,实则是要对十五下手。老二,这对面,该不会是那个姓楚的干的吧?”
江遇冷声道:“除了他,我想不到其他人。”
陈柏铭生气地说:“你们这梁子结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次敢对孩子和十五下手,我看他是活腻歪了!”
江遇说:“柏铭,你不要插手,我不想你受到牵连。有我和程向琛来对付楚睿,还是能对付了的。”
“这个不是人的,就只会对孩子和女人下手,算个什么东西!”陈柏铭骂道。
江遇心头怒火中烧,眉头深皱,没再说话,担心乔沅夕的同时,也在思索接下来要怎么做。
车子开进市区,在某一处街口,江遇下车,上了小林的车。
开车的是大林,他之前接到江遇的电话后,便在寻找孩子的路上回了家,他回来的时候,劫匪刚把人给掳走。
小林坐在副驾上,低头认错:“江总,都是我的不对。”
“不怪你。”江遇点了根烟——自从和乔沅夕好上了以后,他都在有意的减少抽烟了。
他说:“对方既然都知道家里的密室,可见不一般。”
大林开口道:“江总,总共来五个人,分工明确,训练有素,直奔十五姐去,好像知道十五姐在密室里。”
江遇问:“是生面孔?”
“是,都没见过。”大林说。
江遇重重地吸了一口气,拿起手机,给程向琛打了过去。
电话接通后,程向琛知道后,震惊无比,沉默几秒后,对他说:“你那边该查查你的,我在这边也叫人去查,咱们兵分两路。”
“舅舅,这件事,我看还是得告诉姥爷吧。”江遇说。
程向琛说:“是,得告诉,我现在就回老宅。”
挂了电话后,江遇看着外面的街道,沉声问:“你们这是往哪开呢?”
小林不敢说话,缩着脖子看向大林。
大林说:“江总,夜哥通过监控看到车子往高速开去。”
江遇刚才气急攻心,没看出什么来,此时再朝外看,是往高速去的路。
他单手撑着额头,心里担心着乔沅夕,生怕她受欺负。可他也知道,现在急也没用,只能让自己别慌,才能稳下心来找到人。
乔沅夕的车子在乡间小路上行驶,下雪的小路不好走,可司机车技了得,开得四平八稳。
她已经从昏迷中清醒过来了,但头上还戴着套头的黑袋子,眼前一片漆黑。嘴也被东西给堵住了,双手双脚都被反绑着,又感觉两边坐着人在控制着她,令她动弹不得。
她不动声色,安静地坐在那,脑子里开始思考能跑出去的几率有多大,现在这帮人要把自己绑哪里去,要见什么人,要和江遇提什么要求,她把能想到的,都设想了一遍。
不过,她现在不用问,凭着自己的分析,觉得麦冬应该是被成功给救出来了,这一想,她倒是有了些安慰。
车子又在路上开了大约四十多分钟,才感觉缓缓地停了下来,有人捏着她的胳膊从车里下来了,一股寒风袭来,令她忍不住地打了个哆嗦。
乔沅夕踉踉跄跄的被人给拖进了房子里,又踉踉跄跄的进了个房间,把她按在椅子上,又用绳子把她的身子给捆绑住了,才摘掉她头上的黑布袋。
白天的光亮刺得她闭上了眼睛,不敢睁开,缓了好一会儿,她才试探地睁开了眼睛,先是打量着房间的一切。
看着有四十多平的面积,一张宽大的办公桌,上面堆满了各种的书,三面墙的书架上放的也全都是书,看来这是个书房,主人应该是很爱看书的人。
她打量完,又看向身边站着的人,正是在密室里给她扛走的人,她的眼神不免充满了愤恨。
其中一人走过来,从她嘴里拿下了塞着的东西,之后和其他人一起出了房间。
“诶!别走啊!”乔沅夕在后面嗓子有点沙哑的喊道,“给我点吃的喝的!”
男人回头看了一眼,说了一句“等着”,之后又大力地关上了门。
乔沅夕活动一下身子,这该死的被绑定死紧,她是一点都挣脱不开。
她索性带着凳子一起站了起来,迈着极小的步子,一点点地往窗户那边挪去,想看一看能知道这里是哪里不。
花了几分钟,她终于挪到了窗前,她探头往外看,外面已经白茫茫一片了,地上覆盖了一层薄雪。她往远处看,除了山,还是山。她又往附近看,除了树,就还是树。这显然是在乡下了,她哪里都不认识。
乔沅夕很失望,泄气的也没挪回去,就直接坐在了窗前,看着外面的雪,她还不至于那么绝望。
“江遇,你现在一定很着急吧?我在这呢,你能听见我的心声吗?”乔沅夕喃喃自语,想到江遇,她眼圈一下就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