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姜嬴一声低呼,惯性却不受控制,眼睁睁看着自己摔进了狗王爷怀中。
两只手还撑在他胸肌上。
狗王爷似乎早就做好了准备,整个人躺平,双手乖乖搁在身旁,过会儿发现她没下去,就不客气的慢慢挪到了她腰上。
“嬴儿,小声点,外面就是宫门口,守卫很多的。”
第一次体会被投怀送抱的滋味,言酌内心别提多美了,微红的耳尖昭示着他愉悦的粉红泡泡。
要是这一刻能持续的时间长一点,那该多好。
姜嬴气绝,看着他轮廓分明的下巴,有一种想狠狠咬下去的冲动。
男人身上满是清冽的竹香,长相更是无法昧着良心说不好看的秀色可餐,像可口的竹筒饭。
手下肌肉紧实,手感好到舍不得松开……
“谁?横冲直闯的,本公公若是不刹着点,你该摔车轮子底下去了!”就在姜嬴中了美男计而不自知的时候,充当车夫的小轩子厉喝声传来。
飞舞的车帘子外,齐刃也咻一下抽出宝剑,刺向地上的人。
入宫不可携带兵器,但这只是宫门口,而且言酌本身就有特许,所以倒是没人管。
那人吓没吓到姜嬴不知道,但她吓(心虚)得不轻。
赶紧手忙脚乱从言酌身上爬起来。
可越急越出乱子,姜嬴先是膝盖跪在了男人敏感的腿间,再是一戳头发被狗王爷腰带上的宝石给卡住了,猛的一拉,疼得她呲牙咧嘴本能就“嗷呜”一声。
而言酌被压到小兄弟,也引人遐想的闷哼一声。
车外,“……”
什么声音?如此销魂!
旁人看不见,正好在车帘子外提剑的齐刃却是看得清清楚楚,男在下,女在上,嗯?
这么刺激?
不会是……
呵!王爷好弱。
嬴姐……不愧是嬴姐。
齐刃匆匆扫了一眼,春色撩人,便不敢再看第二眼。
眼珠子还是很有用的,他想留着。
于是乎,他装作一本正经目视前方,慢慢抬起拿刀鞘的左手,悄悄将漏光的车帘压了回去。
手就放在窗框下方,姿势莫名有些怪异。
秉承着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想法,齐刃理直气壮,中气十足:“大胆刺客!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在宫门口行刺王爷!”
那声音大得,姜嬴耳膜都震了一震。
外面双人混合审讯,内里,姜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摆脱了肉垫子。
恨恨的眼神好似要把言酌千刀万剐。
后者乐不可支,就那么坐在车板上,盈盈的目光好整以暇,溺着那可爱小女子。
“别,别……我不是刺客!”
抱着几本奏章的绿袍人终于站了起来,齐刃和小轩子定睛一看,妈呀,这不胡太医吗?
实在是他刚才残影一般摔过来,束头发的冠都掉了,披头散发的一时没认出来。
“胡太医?你这是……”轩公公有点懵。
胡杏林甩了甩头发,“我听说了,皇上让轩公公宣姜氏入宫,要用姜氏的办法替贵妃保胎。
“皇上英明,微臣不敢置喙,但微臣……还是想试最后一次!
“还望轩公公将这几份奏折,亲自呈给皇上!”
要不是皇上不肯见他,他又何必出此下策。
急赤白脸在后面追了好半天的马车,嗓子都喊劈了,他们愣是不停。
绝对是故意的!
天可怜见,齐刃和轩公公顾着赶马,哪里能听见。
至于车里那两位……选择性耳背?
轩公公看着递到眼前的奏折,有点为难,这时马车里的言酌,终于吱呀一声推开车门钻了出来。
齐刃下意识看了看他的衣服,哦,还好,还算周正。
“出了何事?”言酌明知故问。
嘴角微微上翘着,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他心情不错,即便他装得好像很严肃的样子。
胡杏林喘着粗气,又将刚才的话说了一遍。
他才不怕言酌徇私,发生在宫门口的事儿,相当于皇上已经知晓了。
如果他敢隐瞒不报,偏着姜氏,嘿嘿……
“带上吧。”言酌不傻,三个字,平静无波。
胡杏林还未展开的奸笑蓦地一僵。
然而,宫门口的事情,到底还是上达天听很快,小轩子才刚刚亮出身份让侍卫放行,不一会儿,就有另外一个内侍出宫急行到霜打茄子似的胡杏林面前:
“胡太医,皇上要见您。”
胡杏林满脸不可置信,“皇上……终于愿意见我了?”
前方,姜嬴和言酌坐马车。
胡杏林在后面走路。
午后太阳毒辣,没走几步胡杏林脸上、脖子上就都是汗,袖口都擦得有些湿润了。
他张张口,唇干舌燥,“公公,能不能慢些。”
内侍,“皇上说了,胡太医急朕所急,是个好太医,朕不能让好人寒心啊。”
言外之意,机会只有一次,要不要抓住,你看着办。
如此,胡杏林还敢言什么累?咬着牙,一步步死死跟上前方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