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对我不过也只是一时兴趣罢了。
等你在京城中遇上更多有趣的人儿后,回头再看如今喜欢过我的你。
或许只会成为你人生中的一个笑点而已。”
玉婉宁以为她所说的这一番话,能很清晰的点醒沉浸在暗恋中易星河时。
却见易星河的脸色尤为认真的盯着她在看。
“易公子……还没听明白嘛?”
而易星河的反应只是轻轻低头浅笑,片刻继续抬眸看向玉婉宁。
身形朝她贴近了几步。
玉婉宁看着他贴近,身影不自觉想要退后。
“宁儿别怕。”
玉婉宁顿住了脚步,站在易星河面前与之面对面互看。
易星河忍了心中纠结,伸手牵过玉婉宁的右手,放在手心握紧。
玉婉宁想抽回手,没抽成功,反而被他握得更紧。
“你……要干嘛?”
玉婉宁红透的表情上染上一丝慌乱。
“宁儿放心,我也只是想牵一牵而已。”
说完便立马将手松开,他看见了她通红的脸颊。
他也不敢做太过,就怕惹得小丫头不开心了。
“我很高兴宁儿能将心事分享与我。
接下来可否愿意分出一点时间,来听听我的故事?”
玉婉宁还沉浸在羞恼中,听到易星河的话,她抬眸看向易星河。
“易公子想要跟我说什么?”
易星河含笑,将自己的事慢慢而道之。
“其实宁儿你大可以放心,你刚刚所说的一切,在我身上都不会发生。
特别是后宅一事,我没有过,也从未想过要有。”
玉婉宁一愣,有些面红道:“我不信你19岁连个通房都没有。”
易星河忍不住又一次拉起她的手,将她身体摆正与自己面对面,看着她的眼睛里满是认真。
“没有,一个都没有。”
玉婉宁:……没有就没有嘛,你又拉我手干嘛。
这下她没把自己的手抽回,因为光是感受着手上那股劲力,她就算想抽回也抽不回。
“世人皆知我易家为大荣朝第一皇商家族,表面光鲜亮丽,惹人艳羡。
可世人又怎知表面那般光鲜亮丽的皇商家族,背地里又是怎样的腐烂不堪。
从我爷爷那一辈开始,易家几众分支就一直在内斗,争权夺势。
到我父亲这代,内斗更是从与分支斗到与自家内宅。
我从小被当成家主接班人培养,三岁起苦读诗书,八岁起跟着家中长辈学习经商,十三岁跟着舟师跑船。
如今又是掌握着家中大大小小的生意产业。
我被任命易家少主之位,又是家中嫡子。
我本以为我会稳当下一任家主,接管我父亲工作。
可家族怕我太过强大,而夺了家中其余人的势。
最后沦落为做一个垫脚石,垫着那位一直被宠着长大的胞弟接任罢了。”
玉婉宁心里一抽,隐隐感觉到那么一丝的不舒服。
“胞弟?易如安?”
易星河瞧见她皱眉,他抬手往玉婉宁眉间轻轻一抚,安慰道:“宁儿皱眉就不好看了。”
玉婉宁为他难受,他却在一旁开自己的玩笑,当下就要生气甩开男人的手。
易星河反而将手握紧,将她牢牢搂在怀中。
“嗯,他是我一母同胞的弟弟。
我能力与我庶出兄长相差不二,一直以来我两都在明争暗斗。
我以为我拿下了少家主之位就胜券在握,殊不知这仅仅只是暂时的。
我与他,还有其余一众庶出兄弟,都只配为垫脚石。”
“你有打算去争嘛?”
玉婉宁被搂在怀中也没反抗,只是安安静静的听着易星河讲故事。
易星河很享受这一刻的温馨,他把玩着玉婉宁的手掌,将人越搂越紧。
“如果是直接给如安的话,我不会去争。
我们一母同胞,他是我看着长大的弟弟。
与其说给他,倒不如说是家族更可以让嫡系后代接管家族事业,又不希望独一人掌握易家大权罢了。
我与他成了相互牵制的关系。”
玉婉宁眉心一抽,抬眸看向他,又道:“明知结果是这样?你还甘心?”
易星河低头看向怀中人儿,与她静静注视着。
“刚得知结果之时,我不甘心,也反抗过。
可得知那个位置是被束缚之时,我又庆幸选择的不是我。
比起被一辈子束缚在京城,我更愿意四处奔波,追求向往。
我母亲与我父亲后院里的姨娘斗了半辈子,身心疲惫的她宁愿去寺里与香火度日,也不愿再在那个家中苟延残喘。
我见过我母亲爱而不得的样子,也见过她深夜苦盼一人的孤寂。
所以我才会说我不会让你过你口中那些乌烟后宅的日子。
如今我父亲身体抱恙,大夫说时日不多,庶出的兄弟如今也是在蠢蠢欲动中。
我和如安要守着这个位置,估计要与庶出兄弟斗上一阵子。
过几个日我更是离开此地,要回去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