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葛正山特意挑了洞中这一段可以同时展开几十人的宽阔地形,使几十名法师同时准备咒语。吉义想要引他们说话拖延时间,没想到却也给了他们准备时间。一时间那边法术齐发,吉义这边顿时被打得七荤八素。就连吉义自己也被一道音法震落头盔,接着一个火球打在头上……尽管楚春莺急急念完咒语用“巨盾无形”给吉义加持上了,可是吉义的头发已经烧去了一小半,弄得头秃了一块,头皮也被烧伤。
吉义忍着痛,挡在自己人前面,挥舞三股叉格打后续飞来的各种法术,顾不得怪楚春莺准备得太慢,连声催促:“快走!快走!我断后!”
那边葛正山得计,哈哈大笑。原来他早有盘算,心想一两个法术想必对大名鼎鼎的妖人吉义不起作用,必须集中力量来个法术齐发,才有望把吉义打败。
吉义手下慌忙后退,虽然有吉义挡着但仍不断有人被打到,一片声哇哇大叫。混乱之中,忽然从后面飞来一个七彩光圈,将敌方法术吸收或反打。法术齐发很快就被化解,轮到敌方哇哇大叫了。
葛正山脸上变色,心想又遇到了先前见过的妖人同伙,但仍不死心,大叫:“莫慌!莫停!再打!一介妖人同伙,看他能抵挡几多法术!”
于是那边法师群努力继续施法,前面一排甲士持着具有法抗能力的镀银盾牌帮忙格挡法术反弹。但是法师群打过来的法术越多越猛,反弹也就越多越猛,甲士渐渐顶不住了,一个接一个被打倒。法师群接连挨到自己的法术反打自己,也顶不住了,几个人率先转身奔逃,引得全体都转身溃逃。
葛正山眼见法师群土崩瓦解,恼得跌足大叫。但见半秃吉义向自己猛冲过来,葛正山由恼转惊,赶忙也转身向后逃。怎奈上了年纪,腿脚有些不灵,跑没两步就绊到不知什么东西,跌了个结结实实!
葛茂林慌忙想要救护父亲,怎奈甲士都跑了,没人肯帮忙搀扶葛正山。葛茂林不得已,自己擎剑来战吉义,只一合,被吉义当胸搠翻!
只因吉义被烧得半秃,心里恼火,下手不留情,一招就把葛茂林杀死。杀了之后有些后悔,心想:“这做儿子的也算有孝心,本不该杀。况且他肯听我讲述半天有道无道,没准是个可以教导之人。我本该活捉他,能用则用,不能用则放。”但想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小伙子没留下,那就将其老爹也了结了吧!否则还要留个仇家么?
吉义遂抢上前去又是一叉,把跌倒之后爬不起来的葛正山也杀了,心想:“这厮倒是该杀,处心积虑要害我。”
杀退了官军之后,吉义回头感谢关键时候赶来救助的贾熙。楚春莺问道:“贾哥哥我不是叫你不要来,你怎么还来?”贾熙一时不答,默念一会儿咒语,用了个法术治疗吉义,方回答道:“只因在下手起一卦,算得吉兄不妙啊。”吉义对楚春莺瞪眼道:“多亏贾兄会算,否则我给你坑惨。”楚春莺一吐舌头。
只见吉义的伤处给贾熙治疗之后迅速愈合,不一会儿就愈合完毕而且脱了痂。楚春莺看着吉义头上嫩白的新皮,惊讶不已:“这……这难道已经好了?”
贾熙点头:“已经好了。”
楚春莺又问吉义:“觉得如何?”
吉义也很惊讶,摸摸头道:“不痛不痒了。就是没了头发。”
楚春莺道:“会秃头么?”
贾熙一笑:“不会。只要假以时日,头发自会长得完好如初。”
楚春莺拍手笑道:“这可好得很!如此厉害的治疗法术,姑娘还是第一次见。这是什么法术?泛用的么?泛用的话姑娘也来练个。”
贾熙摇头道:“这是我们缥缈门独门法术,叫做‘好疮忘痛’。”
楚春莺有些失望道:“原来不是泛用的。”想了一想又笑道:“‘好疮忘痛’?这名头是取自俗话‘好了疮疤忘了痛’么?”
贾熙点头道:“正是。那俗话本来是说人健忘,吃过了亏却不记住教训。我们飘渺门的祖师宗师们弄出这个法术来,就借用那俗话做名字,取其字面意思——疮疤很快就会好,疼痛很快就能忘掉。”
吉义赞道:“这真是个好法术!可惜不是泛用,我们不能学。”
楚春莺笑道:“这也不妨,咱们不如高薪聘请贾哥哥,留在咱们身边,咱们受了伤可以随时用这一招给咱们治。”
贾熙笑道:“何必聘请?吉兄若是有道,我自然会跟你们,不必薪金;吉兄若是无道,我自然会离你们而去,哪怕吉兄值得一万五千金,把自己典当了给我这许多金子,我也不要!”
吉义摸着头哈哈笑,倍感与贾熙志趣相投,要不是人家闲云野鹤,真想拉他来一起结拜了。
其后数日之间,洞府里笑声不断,只因吉义的头发一时长不出来,那半秃的样子,谁见谁笑。
至于洞穴上部的相持,则每日里持续下去。官军死了两个精英法师,不过毕竟是降顺的野法师,王灵并没怎么在意,吩咐手下能攻便攻,不能攻的话只要严守洞口,困住妖人即可,不必下去冒险了。曾巅、冯霸都觉得很难攻进去,便不再发起强攻,都想着洞里既然有成千上万人众,粮草想必支撑不了多久,那又何必打?就像兵临城下,城里粮草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