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世子殿下是明事理之人,难道世子殿下希望我置家国百姓于不顾,将您从敌军手中换出来吗?”
“好,你赢了。”
陆玄钰败下阵来,这种事情,她还真不想开玩笑。
“叶将军有心上人吗?”
陆玄钰突然发问。
“并无。”
“若是陛下赐婚于叶将军,叶将军该当如何?”
“我不会违抗圣命。”
陆玄钰没料到叶槿谢会如此回答,忍不住质问:“叶将军此举,岂不是在毁了那嫁进来的无辜闺秀,让她沦为皇城笑柄?”
面对陆玄钰的质问,叶槿谢垂眼。
“圣命不可违,我会好好待她的,也希望世子殿下能够保守这个秘密——至少,等我收回失去的三洲之地。”
陆玄钰看到叶槿谢投来带着些许祈求的眼神,不由一怔。
“可以,待你离开王府,我便当你从未在王府出现过。”
陆玄钰轻声应下,叶槿谢听后,笑颜展露,微微躬身,向陆玄钰道了谢。
突然,陆玄钰话锋一转,改变了主意:“不过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便保守秘密——毕竟这可是欺君之罪。”
陆玄钰特意加重了后半句的语气,叶槿谢对上陆玄钰有些狡黠的目光,顿感不妙,但又不得不应声:“只要不伤天和,不害无辜之人,那便可以。”
“哈哈哈哈哈,其实就是一件很简单的小事,于叶将军而言,不过举手之劳。”
言罢,陆玄钰起身走到叶槿谢身旁,俯身附在叶槿谢的耳畔轻声将所想道出。
听得陆玄钰要她做的事,叶槿谢微微一惊,随之眉头紧锁,轻抿唇,神情犹豫。
“这对叶将军而言可真的是举手之劳,若换做旁人知晓这种事,哪里会轻易放过?”
陆玄钰很是开心,她笃定叶槿谢不会拒绝她的。
“若我答应了,世子殿下当真会守口如瓶,不拿此事威胁我?”
陆玄钰的话也提醒了叶槿谢。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叶将军,那座山便是灵山,山上的太庙供奉着大昭太祖以及历代有功德的皇帝、皇后、亲王、臣子,我的父王亦在其中。”
叶槿谢顺着陆玄钰所指之处看去,一处开着的窗口正好可以看到傲居群峰之中的灵山。
陆玄钰对着灵山的位置撩着衣袍半跪下,抬手作出起誓的手势,神情严肃,道:“如今我陆玄钰便对着灵山太庙起誓,若今日叶将军答应我的要求,我便保守叶将军的秘密,绝不违背。”
看到陆玄钰对着灵山太庙起誓,叶槿谢即便仍心存疑虑,也不能够再如何。
何况,陆玄钰若是真想以此要挟她,又何须至此。
“我答应世子殿下。”
听到叶槿谢的应声,陆玄钰眉开眼笑,起身看向叶槿谢。
“叶将军,现在我们可算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叶槿谢不应声,这条船上只有她的秘密,没有陆玄钰的秘密,算什么。
看出叶槿谢的不满,陆玄钰也不恼,道:“叶将军可要好好养伤,我也会在陛下面前替叶将军美言几句的。”
“世子殿下不要说漏嘴便万事大吉了。”
叶槿谢呛道。
陆玄钰笑意更甚,又同叶槿谢闲聊几句后便离去了。
叶槿谢底子好,加上每日所用均是上等的药材,所以身体恢复得很快,在叶槿谢要离开王府的那日,叶槿谢从王府的管家陈平手中得到一个乌金锦盒,而那日陆玄钰早早进宫去了,直到叶槿谢离开了王府也没有出现。
十月十一,朝庆节,虽飞鹅雪,但整个洛都城喜气洋洋,张灯结彩。
“叶将军!今日朝庆节,夜里解了宵禁,不知叶将军今夜可否同我出去逛逛?”
陆玄钰站在踏梯上,手撑着墙头,对着正在院里练剑的叶槿谢喊道。
扶着踏梯的玉生一脸生无可恋,他发现如今的世子是越发爱闹了,明明派人去将军府知会一声就好,非要让人搬来踏梯,站在墙头对着叶将军的院落喊话。
而叶槿谢对此已经习以为常,在练好一套剑术后,朝陆玄钰拱手,答应了。
“世子,天寒露重,还是快些下来吧,上面寒风也大些。”
听到叶将军答应下来,玉生赶忙劝道。
目的达成,陆玄钰自然也不会继续待在墙头吹冷风,利索地下了踏梯,拍拍衣袖,道:“也快巳时了,我去换好衣裳便备车进宫,陛下这会儿已经下早朝了。”
“是。”
玉生应声道。
朝庆节,皇室需要前往灵山上香祈福,今年定于巳时五刻出发。
冬日特制的冕服着身,很是暖和,但很是厚重,且脖颈处没有衣物毛绒遮挡,饱受寒风摧残。
戴上冕冠,陆玄钰觉得自己头上顶了块石头。
乘坐上马车,陆玄钰手里抱着暖炉,身上暖烘烘的,甚至时间长久了有些发热。
陆玄钰的马车一如既往卡着时间抵达皇宫,随后跟随队伍出发前往灵山。
灵山脚下直到太庙的踏道已经铺上了礼毯,禁军三步一站,陆玄钰跟随在永德皇帝和皇后的身后,与众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