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陆玄钰看着年轻道士击退邪祟,随后迅速掏出一张已经画好的黄色符箓,口中念念有词,最后黄色符箓竟是燃起红火,年轻道士捏着符箓的手划过剑身,本平平无奇的铁剑突然泛起些许金光来。
而邪祟见得年轻道士的剑泛起金光,微微退后。
在金光的加持下,年轻道士破开邪祟集结的黑气,直击邪祟的眉心。
伴随着粗哑难听的吼声,邪祟的身形开始消散。
邪祟消散后,年轻道士半跪在地,剑身刺地,空手捂着胸口,眉头紧锁,紧紧抿着唇。
“道长!”
陆玄镇四下看了看,确定没什么妖魔鬼怪后,赶忙跑向年轻道士,陆玄钰动了动有些颤着腿,也跟了上去。
看到陆玄镇跑了出来,宁王这才敢从石桌地下钻出来,观望四下,不见了邪祟的身影,也赶忙上前去查看年轻道士的伤势。
陆玄镇和宁王一人一边将年轻道士扶到石凳上坐下。
“道长,那邪祟已经死干净了,不会再出来作乱了吧?”
宁王急问道。
要是邪祟死不干净回来找他,那还得了!
“日后都会无事了。”
年轻道士回道。
宁王这才松了口气。
“道长辛苦了,本王明日便设宴,好生报答道长,道长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宁王眼中还有未完全消散的恐惧。
皇家子弟多少也是沾过些玄学的,不过这回倒是宁王和陆玄镇头一回真真切切地见到邪祟,实在是被吓着了。
“是啊,这次多亏道长了。”
陆玄镇难得和宁王统一发言。
“道长伤势可还严重?”
自己的危机解除了,宁王便开始关心起年轻道士来。
昨夜从年轻道士口中得知邪祟下一个的目标是自己的时候,宁王吓得直言让年轻道士住在自己寝居的侧室。
“我无碍,只是有些轻敌了方才受伤。”
宁王听后,又说了好些好话,心里对年轻道士的小看早就消散。
“道长可知那邪祟为何害人?”
陆玄钰突然开声问道。
方才年轻道士和邪祟打斗时她也只听得邪祟断断续续说着些要杀死全部人的话语,听不出有何对案情有帮助的话来。
眼下邪祟不在了,没了邪祟作乱,不会再莫名其妙出现死人,但案子难结案,失踪的石天儿子也没有着落。
听此,宁王和陆玄镇也附声。
“王爷所言不假,确实是当初的乞丐所为,那乞丐被人炼化至半人半鬼的时候将炼化他的人杀死了,怨气冲天,吞噬了不少鬼怪,修为大涨。
但因为百姓人家都供奉着神明,他便不能肆意屠杀,只好利用幻象来蛊惑,从而导致那些人自愿自杀。”
年轻道士缓缓道出一切,随后喝下刚倒好的凉茶舒缓身体的不适。
“唉,想来此人也是因那些往事不满而仇恨所有人,这才导致这一切发生,说到底也说不了哪边人是绝对对错。”
陆玄镇长叹气,心下盘算着怎么寻出个好借口来结案了。
“有些自杀的人家也是平白无故遭受了血光之灾。”
宁王皱着眉,对这案子的处理结果也是忧心。
“既然如此,石天的儿子为何失踪?”
自杀之人是受了蛊惑,那石天的儿子为何会失踪,窗台的痕迹又作何解释。
“石天并非自杀,石天的儿子在赌场欠下银子,回家偷银子的时候叫石天看见了,石天不同意,石天的儿子便在夜里打晕石天,将其伪造成自杀,畏罪潜逃,如今正躲在西市的城隍庙中。”
言罢,年轻道士叹了口气,这等不孝之事,也令他气愤。
“该死!为了银子杀了养育自己的父亲,着实可恶!”
陆玄镇气道。
宁王微微皱眉,在思考着该不该此刻去抓人。
若是在东市这边那便没有什么好避讳的,可西市并非他和陆玄镇的地盘,如今正是宵禁,贸然去捉拿,定是要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而冷静下来的陆玄镇也有些纠结,他若是今夜犯着宵禁去抓人,且先不论是做什么,光是犯宵禁的事传到御史大夫那老匹夫耳中,即便他有理由,也免不了被参,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看着眼前犹豫不决的二人,陆玄钰闭了闭眼,还是决定让他们自己解决,她参与太多也会被御史院那帮家伙盯上。
“我有些困了,你们自行决定怎么抓人吧,我先回去了。”
陆玄钰困意上头,开声道。
看见陆玄钰不愿意再掺和,陆玄镇便抢先道:“既然是四哥管辖的地盘的人惹出来的事,那四哥便负责去抓人吧,去晚了可保不准人不会不跑,陛下那边可还生着气。”
陆玄镇担心宁王不愿意去抓人,特意搬出陛下来。
宁王本还想同陆玄镇掰扯一番,可听到“陛下”时,只得认命,不情不愿地应声:“本王自会处理好,不必十六弟费心。”
看到二人商量好抓人事宜,陆玄钰便转身离开,一直隐藏在暗处的蓝田和玉生便现身跟上陆玄钰。
见此,陆玄镇也赶忙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