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步在府中,路过药房时,二人听到里头传来阮梓清和张医师的争执声。
“自从这一老一少凑一块,这边就没得安宁过。”
回想起暗卫每日的汇报,陆玄钰有些无奈。
“倒给府里添了几分生气,不然偌大王府死气沉沉的多不好。”
“死气沉沉——也还好吧,几乎每个角落都有暗卫,还是有生气的。”
“你这是有多担心自己的安危。”
叶槿谢下意识开了玩笑。
“哈哈哈,我的身份比较特殊嘛,好些人想杀我,有些看不顺眼我的,有些是我父王的仇敌,要来杀我的。”
“我会保护你。”
听到陆玄钰的话语,叶槿谢不知说些什么,便只好说出自己力所能及的。
“我知道,我信你。”
陆玄钰握紧了叶槿谢的手,路过了药房。
“紫轩院。”来到紫轩院时,叶槿谢照着念出了牌匾名。
“顾侍郎的亡女顾鱼就在里头,我叫人救下之后就安置在这了,要进去看看吗?”
闻言,叶槿谢显然愣了一下,而后摇摇头:“算了,没兴趣。”
“好。”
“这些日子阮梓清倒是时常来紫轩院,说是陪着说说话解解闷,顾鱼整日躺在床上闷着不行,我寻思着也是,便随她去了。”
二人待在一起时,大多是陆玄钰说话,因为叶槿谢无事时便整日待在府里,不是练剑就是看兵书,人也闷闷的,倒是陆玄钰实在没了话说,叶槿谢便会提起些幼时发生的事来,虽然大多不大美好,但陆玄钰也很是认真的在听。
而在陆玄钰二人走后不久,阮梓清便来到了紫轩院门口,手里还提着个药箱。
照常出示了令牌后,守卫放行。
进到院落,阮梓清收好令牌。
此前她提出常来紫轩院时陆玄钰是不同意的,而后她费了好一番口舌方才过了陆玄钰那一关。
而后陆玄钰便给了她一块令牌,言必须出示令牌才能进去。
她还不解询问若是让守卫认得她的面孔是否便不用使用令牌了,哪知被告知不行。
轻车熟路走进里屋,阮梓清看到正坐靠在床榻上的顾鱼。
“小鱼。”
阮梓清面上浮现笑意走去。
正在走神的顾鱼被阮梓清的声音拉回神来,看到来人,顾鱼空洞无神的双目浮现光彩。
“阿清,你来了!”
顾鱼想下床去,但被阮梓清快步上前阻止了,阮梓清语气关切:“你小心些,伤势还未完全恢复正常。”
“好,阿清今日给我带来什么了?”
对上顾鱼期待的眼神,阮梓清将手中的药箱放在床边,操作着打开,回应:“你昨日说让我去书馆寻方掌柜,方掌柜同我问候了你一番,随后便将这些银子给我,让我给你带来,还托我问你可有新书发行。”
“太好了,太谢谢你了,新书的话我打算今日就开始写。”
得知喜讯的顾鱼笑容满面。
阮梓清将一切收之眼底,心下默默为顾鱼点蜡:祝你好运。
一开始她向陆玄钰提出来看顾鱼也不过是闲的无聊,惊于顾鱼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后来又和陆玄钰做了交易,从陆玄钰口中得知了顾鱼过往的做事,她心下真的有些无语。
一腔傻气怎么敢和封建礼教斗争的。
“阿清,你说,我想离开这里,陆玄钰会给我出去吗?”
“啊?世子吩咐了人在外头,我也是借着给你看伤的名义才有进出的资格,这个得向世子请示。”
阮梓清随口扯着话。
“我只是想出去走走,陆玄钰可以派人盯着我,这也不行吗?”
听着顾鱼颇为埋怨的语气,阮梓清出于好心提议:“不如我替你向世子请示,届时若是同意,你便好好谢谢世子,毕竟你现今在外头已是死人,世子也是为你的安危着想,你若是暴露了还会拖累世子。”
“我没有做那些事,是他们诬陷我,却要我背锅,还满口仁义道德,哪里有半点,不仅囚禁还施虐我,一点王法也没有,真是吃人的礼教。”
眼见顾鱼没有半点悟性,阮梓清很无语,很想挖开顾鱼的脑子看看是到了个什么样的萎缩程度。
大姐啊,你这是在古代不是现代,和皇家讲王法?
玩呢,人家就是王法。
尽管阮梓清内心咆哮,但面上是不显露半点的。
“好了,你莫要再说这些不敬之话,不然我也没办法为你去同世子请示了。”
听到阮梓清的话语,顾鱼这才闭了嘴,但面上的不满之色丝毫不掩藏。
“你也不是这里的人,怎么还帮着他们说话,你可不要因为在这里待久了就被这些封建思想残害了,我们可是一路人。”
“可如今你我寄人篱下,面上还是要做一番的。”
我不帮着陆玄钰帮着你?
陆玄钰能给我的你又不能给我,还一个劲儿拉我下水,脑子有病才跟你一路人。
和顾鱼说上一句话阮梓清内心便免不了吐槽一番,随后很是庆幸:幸好早就给陆玄钰打过招呼了,不然死翘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