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玄钰自然是瞧出烟菱对自己的不满,向烟菱一笑:“这屋门紧闭,叶将军这是不喜本世子到来?”
言罢,屋门自内被打开,烟画走出为陆玄钰让路:“方才将军在上药,世子请进。”
陆玄钰赞许的看了眼烟画,随后便进屋了。
“小将军,还活着呐。”
眼见陆玄钰快靠近自家将军,烟画赶忙开声制止:“世子,将军昨夜染了风寒,还请世子止步,免得染了世子贵体。”
闻言,陆玄钰便止步,顺便后退几步,远离些叶槿谢。
而叶槿谢也是适时的咳了几声。面上浮现虚弱之色。
陆玄钰看着叶槿谢的行为,心下只想说:这演技,真拙劣。
陆玄钰自小抱着药罐子长大,惹过的病不下上百种,如何看不出叶槿谢是真病假病。
“既然如此——玉生,去请张医师。”
“不必,李老已经来瞧过了。”叶槿谢赶忙开声制止道。
陆玄钰闻言一笑:“李老今早便出城去了,至今未归,是如何来为叶将军瞧病的?”
叶槿谢面上一僵,而后扯出一丝笑:“本将军的身体本将军自然是知晓的,不过是小小风寒,不必劳烦。”
“噢,还是去请张医师好,叶将军贵体,日后可还要为国效力,被这小病缠了落下病根可不好。”
接收到自家世子的眼色,玉生迅速离开回府请张医师去了。
叶槿谢甚至来不及阻拦。
捕捉到叶槿谢眼底闪过的慌乱,陆玄钰走到一旁落座,低头把玩折扇,对叶槿谢的“劝阻”充耳不闻。
其实她方才不过是诓诓叶槿谢,她哪里知晓李老头到底在不在城中,她只不过是随口一扯,没成想竟将叶槿谢炸出来了。
叶槿谢,你到底有什秘密呢?
回想起叶槿谢凯旋入城那日,她怎会不知,她就是故意找人赛马,想搅个局罢了。
只是未料到竟会在拐道相遇,最后还被叶槿谢救下了。
那时也不知是何人喊了她一声,她回头那一刻,入眼的便是叶槿谢的美人颜。
虽说叶槿谢常在军中,但肤色却是不同寻常军中人那般古铜或是黑拗。
这怕不是用了不少粉饼。
堂堂将军竟会注重肤色,外加上她听出叶槿谢言语时声音有些低沉,难道······
“世子,张医师不在府中。”
玉生的出现打断了陆玄钰继续猜想。
余光瞥见叶槿谢放松下来的神情,陆玄钰故作生气往外走:“真没意思。”
待陆玄钰离去后,叶槿谢便吩咐一旁的烟菱,让她明日一早便去将李老请来。
“是,将军。”
——
陆玄钰将手中的最后一封密信看完后,便将其全部烧为灰烬,心中已满是怒气。
这些个官员,当真是放肆!
离洛都城遥远的官员尤甚,朝中又有佞臣作祟,官官相护,岂有此理!
如今朝中势力多分,以裕王、淮王、十六皇子为主派,其余各王亦是暗中拉拢势力。
真是个个“心怀天下”呢!
“叶槿谢调查的如何。”
“目前只知此人七年前于崇州投军,后便一直于军中辗转,军中人道其为孤儿。”
孤儿?
那便难以调查了。
“将此信交于后宫线人。”
“是。”
从陆玄钰手中接过信后,暗卫便退下了。
看着桌面摇曳的烛火,陆玄钰心中多想。
以往她只顾着朝中势力,轻视了后宫,让其有了可乘之机。
如今皇伯父年过半百,便有人按耐不住了。
乌鸡汤下寒食散,豢养私兵,拉拢官员。
为了得到官员的支持竟是放任包庇其不作为。
看来,是该折折这些人的羽翼警告一下了。
——
翌日,醒来用过午膳后,陆玄钰便摇着折扇去了景钰府。
陆玄钰为这个牌匾亲自题好字后,便命下人不许叫将军府,要叫景钰府。
此事自然是传了出去,成了百姓们一时的茶后谈资。
此等霸道、荒唐之事,放在陆玄钰身上,竟是变得合乎情理起来,不少人纷纷道:叶将军真是煞了气运。
而叶槿谢自然也是从烟菱口中得知了此事。
“将军,这个纨绔实在是太过分了!我要去将那个门拆了去。”
说着烟菱便往外走,烟画见状赶忙追去阻拦。
烟画拉住烟菱时,烟菱恰好将门给拉开了。
屋外,是陆玄钰三人。
“哟,听说有人想要敢拆本世子的门?”
烟画赶忙拉着烟菱退至一旁,随后朝陆玄钰作揖:“世子恕罪,烟菱一时口快。”
同时烟画踢了踢烟菱,烟菱别过脸去不予理会。
陆玄钰轻哼一声后抬步进了屋内。
“世子当真是闲得很。”
叶槿谢冷声传来,陆玄钰并未回应,而是注意到了桌上的素菜。
“堂堂一个将军,竟吃得如此寒酸。”
陆玄钰讥笑着上前用一旁的木筷在三碟素菜中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