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那个飘雪花那个飘飘年来到!……”被李白玲的歌声感染的我也跟着荒腔走板地唱了起来。
——“白玲,这个歌还真应景,我好久都没遇到过年下雪了!我就是喜欢看下雪,下大雪!过年下雪是最吉祥的兆头!啦啦啦……雪花那个飘飘……对,就象《海燕之歌》里说的,让暴风雪来的更猛烈些吧!”我举起双手仰着脸,冲着天空大喊着。
——“是《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李白玲喊道。
——“就应该是暴风雪,高尔基……高尔基一定是弄错了!瑞雪兆丰年嘛!一定是雪啊!”我指手画脚地喊叫着。
这时,一辆警车在我们附近停了下来,车上下来一个警察。
——“你们好,女士,请出示一下你们的护照!”
我眨了眨眼睛好不容易才看清这个警察的脸。这是一个典型的哈萨克相貌的年轻人。
——“大过年的,你怎么也不休息?你们国家怎么过年也查护照?”
在莫斯科留下的病根,让我对查护照特别地反感,我用汉语对他喊道。
警察一脸严肃,探究似地看了看我,之后转向李白玲说:
——“女士,请出示你们的护照!”
李白玲摸索了一下身上对他说:
——“我没带护照。”然后看向我。
我摇晃着酒瓶子,这才意识到我的挎包,手机都留在酒店里了。
——“那就请你们走一趟吧!”警察说着,看了一眼身后的警车。
——“今天是我们中国的春节,我们只是庆祝一下。”李白玲用俄语解释到。
——“会弄清楚地!”警察对她说道。
——“你要把我们带哪里去?”我生气地质用俄语问他。
警察看着我问:
——“你不会也是中国人吧?”
——“我当然是中国人!”我对他喊道。
——“那我还是成吉思汗呢!走吧!”警察一边嘲笑着,一边架起我的胳膊就往警车那里走。
李白玲跟在后面,不停地解释着:
——“她确实中国人,我们的护照都在酒店里呢!我们就是出来透透气,没想远走,所以就没带护照……”
警车开了大约有两个街区,我和李白玲被带到这里的警察局。
走廊里人不少,还不时有人和带我们来的警察打着招呼。
迎面走过来一个女警察,她满眼好奇地看了看我们问《怎么回事?》
——“两个酒鬼,在街上大喊大叫的。”
——“我们不是酒鬼,我们那是在背诵高尔基!”我比比划划地对那个女警察说。
我和李白玲被带到一个不大的房间里,那个警察让我们坐到椅子上,他自己坐到桌子后,从抽屉里拿出纸笔,一脸严肃地看着我们。
房门没有关,那个女警察也跟了进来,她仍旧一脸好奇地看着我们。
年轻的警察认真地记录着我们的个人信息和来这里的目的。
登记完信息,他站了起来。
——“告诉你了,我们在庆祝中国的春节,你还有什么可怀疑的?”我把那瓶威士忌蹾到桌子上,叉着手不忿地喊道。
看来这个警察还真把我当成醉鬼了,他压根就懒得搭理我。
那个女警察走过来,拿起那瓶酒端详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有些夸张,她把酒瓶展示给那个警察看,那个警察的表情同样有点惊讶,他对女警察撇了撇嘴,出去了。
女警察坐到他的座位上,笑盈盈地看着我们问道:
——“今天是你们的节日吗?”
对比那个装腔作势的年轻警察,我觉得眼前这个态度和蔼的女警察简直就像天使一样可爱。
——“中国的春节你知道吗?那是我们最重要的节日!一般来讲要过十五天呢!今天应该是第四天……我们两个好朋友已经好多年都没见到了,用一句中国的谚语,这叫做《他乡遇故知》,是人生最值得庆祝的一件事!双喜临门,还有,这里下雪啊,过年下雪可是天大的好兆头,你说我们能不高兴吗?怎么这高兴危害到谁了?”我张牙舞爪地讲着。
——“您的俄语说得可真好!”女警察用手拄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我说道。
——“那是必须的啦!我们俩都在莫斯科留学过,哦,对了!我还有不少警察朋友呢!”我得意地说。
——“你的警察朋友?在这里吗?”女警接着问道。
——“哈萨克斯坦还没有呢,我认识的警察朋友都在俄罗斯,还有ФСБ的领导呢!”我说得吐沫星子乱飞。
——“嗷!那说不定还有我认识的人呢!”女警笑着调侃道。
——“说不一定呢!我最好的警察朋友是布里亚特人,和你长得有点像。”
我看着女警那丰满的面颊和细长的眼睛想起了彼得。
女警察被我的醉话逗地咯咯地笑出声来,她接着说道:
——“我也去过布里亚特,那里还真有我的亲戚呢!”
——“真的吗?我就觉得你长得像布里亚特人,嗯,我有个布里亚特的朋友他叫桑杰,他觉得自己是中国人!哈哈哈……”我大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