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答应,如果我也找到一家愿意合作的银行,那么我们就重新考虑如何改组事务所。”
——“有这样的可能吗?安德烈,大卫要合作的可是他妻子的娘家。你去哪里找到这样一个银行呀?”
——“嘿嘿……琳娜,我在华尔街这三年总算没有白混。
当时,那个老总裁的谈话让我下定决心,再困难我也要让自己独立操作之后的案子。
尽管,磕磕绊绊,不过我还是做下来了。反思这个过程,我几乎没怎么获利。
我父亲不理解我为什么不依靠大卫,非要自己去摸索。
甚至当面嘲笑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让人当成傻瓜,最后,都给别人免费服务了。
不过,我自己却感觉学到了很多……这个过程也让我对企业并购有了新的认识。
琳娜,你知道吗?
和我们合作的理惠的家族企业很有实力。我们在澳洲的项目已经开始盈利了。
我调查过他们家族的企业。可能是由于他们起家的某些生意不够体面,因此,一直受到日本金融财团的排挤。凭他们企业的自身的经历,想要打入保守的欧洲市场简直就是做梦。
不过,我想也许我可以利用这一点做些文章……
假如,理惠银行的投入不在大卫的银行之下,我到要看看那大卫还拿什么来要挟我?
那时,要是大卫知趣点,我也会给他保留一些股份,毕竟这个事务所是我父亲创立的。
要是大卫还是一意孤行,那就别怨我把他踢出董事会!”
——“安德烈,你一定要这么极端,非要和大卫对着干吗?都是一家人,干嘛一定要弄成这个样子,我们中国人有句话叫家和万事兴,事务所刚刚有了起色,你们怎么就自己斗起来了?”
——“这个你该去问大卫才对吧?”
——“安德烈,我记得,不久前你对你父亲要让你做总部的CEO,并答应给你公司的股份这件事,可是满意地很呢。怎么现在大卫也给你同样的条件,你就觉得不能接受了呢?
至于那个事务所,真就对你那么重要吗?我记得你最早,压根就不想要它。现在为了它和大卫翻脸,这值得吗?毕竟……”
安德烈打断我的话说道:
——“琳娜,你说的没错,在我接受事务所的业务之前,我从未觊觎过它。
最早,我自己也觉得这个事务所的第一顺位继承人理应是大卫。
就算我父亲给我和玛利亚也保留了一些股份,但那并不意味着我们会掌控它。反正我那时是没有这个想法。
然而,在我们兄妹三人中,确实只有我在事务所工作。
琳娜,你也知道,我差不多是从最基层做起的,事务所所有最辛苦的工作都是我去完成的。
四年里我几乎没有休假,为了事务所能够摆脱困境我没日没夜的工作。也没想多要事务所一分钱,事务所了除了我没有人无偿工作的。当然,我不要求别人和我一样。这些我从未计较过!
在事务所最困难的时候,是我力排众议,坚持把它保留了下来。
那时,大卫在哪里?
哦,对了,当时大卫的想法是:卖掉它也未尝不可!
为了事务所能生存下去,我压上了自己的全部。那是因为,我知道自己在为什么拼搏。
我不否认,大卫帮过我,可是,连股东们都得承认,没有我的苦苦支撑,事务所熬不到今天;没有我采取的新举措,更不会有我们企业如今的转机。
我是开创事务所良好局面的最大功臣!
否则,我父亲也不会要我来接替他做总部的CEO。
今非昔比,现在,按照对事务所的贡献来说,我们兄妹三人中,只有我有资格成为它的继承人。
我父亲给我股份和让我来管理企业,就是向大家表明我对事务所的拥有权。
可是,大卫这个漂亮的并购计划,却改变了一切!
他窃取了本应该属于我的东西。
琳娜,大卫比谁都了解,我做了多少!这个事务所对我意味着什么!
我付出的一切不是为了他将来坐收渔利的!
可是,大卫,这个我一直以来最敬佩,最信赖的哥哥,竟然这样算计我!为了拥有事务所他可真是费尽心机!
难道,我还要为那个总经理的职位和他施舍给我的股份,对大卫感恩戴德吗?”
看着激动的安德烈,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劝他才好,我做梦都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看来大卫的做法是把他得罪到家了。一向对大卫崇拜的安德烈,这次是真的被激怒了,他这是要对大卫开战!
可是,他能是大卫的对手吗?想到这里我担心地说:
——“安德烈,就算大卫的做法很不君子,可你也没必要和他一样!
再怎么说你们也是一家人!新的投行里也有你的股份,这不还是你们家族的企业吗?你就别太计较了。
安德烈,新公司的CEO也特别重要,大卫也不放心把他交给别人吧?
你就绅士一点,这样肯定会受到包括你父亲在内的所有人的尊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