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出这话,君清尘一张俊脸已经红到了脖子根,双眼含情脉脉盯着洛星瑶。
洛星瑶一颗心怦怦乱跳,她是四个孩子的母亲,早已不是生涩的少女。第一次结婚的时候,一切都梦幻,懵懂无知,如今再次成婚就变得敏感起来。
女子主动会不会让清尘觉得她太轻浮?
一动不动,会不会又让他觉得自己没情趣?
一时之间,心思百转千回有些手足无措,努力深呼吸压下心里的悸动。
“好!”话一出口,她一张俏脸成了诱人的红苹果,“我已经沐浴过了,你要不要洗一下?”
君清尘俊脸色一尬,明明想着要够矜持的,怎么又猴急了?
一定是今天酒喝多了,头脑晕乎,竟然把沐浴这事给忘了,老想着……
“要,不能让我这一身酒味,熏了我的瑶瑶。”
“那我叫人进来伺候?”洛星瑶微笑,语气温柔。
君清尘想说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不想让第三个人进来,可这话又不好意思说出来。
“不要,我马上就好,你换了寝衣等我。”
进了沐浴房,才后知后觉自己是又急了。
他哑然失笑,等了这么多年,急一下瑶瑶是可以理解的。
沐浴房里早已备好君清尘的寝衣,新婚之夜,寝衣也是红色的,衣料柔软舒适,有着一些暗云纹花样,宽大的衣袖上绣了金色字样,一边袖子绣了百年好合,一边袖口绣了早生贵子。
君清尘洗得飞快,一会儿功夫就从沐浴房出来,大红寝衣衬得整个人干净俊美,清隽出尘。
洛星瑶也换好了同款的寝衣,看着他心怦怦直跳,脸蛋儿红扑扑的。
红烛照耀着大红的喜被,帐幔垂地,有种朦胧梦幻的感觉。
他上前牵着她的手缓缓走向大床。
洛星瑶心跳加速,手心汗湿,她上次成亲的时候没这么紧张过。
也许,上次是为了什么救命之恩以身相许,死心塌地报恩,没什么情感的羁绊吧!
这一次,截然不同,她为他心跳,为他脸红,为他小心翼翼,难道这就是爱一个人该有的样子?
殊不知,她紧张,身边的君清尘更紧张。
天知道,二十多年前,他爱上一个女孩,默默呵护着等她长大要娶她为妻,结果她却嫁给了别人,就在他绝望到人生无望准备孤独终老的时候,她却和离了,而他终于如愿以偿娶了她,今晚就是他们的洞房花烛。
一切像做梦一样,绝望的人生是那样漫长,又仿佛就在昨天。
失而复得,谁知道他此刻有多激动,有多欢喜?
他强压着那颗就要跳出胸腔的心脏,暗暗告诫自己:要矜持,矜持,不能猴急!!!
或许是太过激动没注意到脚下,一脚踩在洛星瑶长长的裙尾上,洛星瑶一个前扑直直地向地上摔去。
君清尘一惊,魂飞天外,“瑶瑶……”
他眼疾手快伸手一勾,把人抱在怀里,头脑一片空白,条件反射般踏清风一运嗖地一下就上了床,两人齐齐倒在了床上。
等意识稍稍回神,就发现自己寝衣半敞,露出了脊背紧实的胸膛,瑶瑶半趴在他身上,俏脸通红,樱口微张,蝉翼似的长睫眨了又眨,如水双眸圆瞪,与他对视着。
这呆萌的小表情,像极了当年她救了他,他醒来时那一幕。
君清尘俊脸通红,只觉浑身发烫,连耳尖都是滚烫的,他觉得自己现在估计连头发稍都红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醉了酒,还是醉了人,只觉心儿都是颤抖的,不由自主吻上了那柔软的唇。
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感,理智全无,矜持不再,猴急就猴急吧!
一翻身把她压在身下,笨拙地去剥她的寝衣。
洛星瑶只觉他双臂强劲有力,胸膛坚硬如铁,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可能是嘴巴被堵得太严实!
谁说男人在那方面可以无师自通?
君清尘守了三十多年的童子身,在这之前他没碰过任何女人,他觉得那是圣洁的,他只想和他的瑶瑶这样那样。
临到大婚,他才熟读了这方面的几本小册子,牢记里面图文并茂的一招一式,可临到实战,还是表现得特别笨,生涩的自己都有些苦恼。
只知道脑子晕烧得厉害,脑袋一片空白,费力地摸索着,尝试着,从生疏到依旧生疏。
好在这辈子很长,他以后有的是时间去慢慢摸索探讨。
荣国公府。
龙言澈一个人自斟自饮。
明明他当年设计娶她,只是为了得到她丰厚的嫁妆和洛家的助力,本来就计划自己功成名就之后就把她弄死或者休了。
他也对她毫不留情动过手,只是侥幸被她逃脱了而已。
现在,她和离另嫁岂不正好?
可为何心会这样痛?
她和离后,自己除了心痛还是心痛,每天伴着眼泪入眠?
和离后,他才发现什么振兴荣国公府,天选之子,统统都没有瑶瑶和孩子们重要。
他要的并不是什么荣华富贵和光宗耀祖,而是能和瑶瑶一起养育四个儿女,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