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蔓安的计谋一触即破,最终却落得个偷鸡不成反蚀米的下场。这一切,无疑让工部尚书的颜面尽失!
周嘉清却如同古井无波,她淡淡地开口:“罢了,一个下人的过错,又怎能累及主家?不过,今日我确实感到有些疲惫,还是先回府休息吧。”
若那周嘉清果真冷漠至此,连许府的府门都不愿踏入半步,那许府的颜面将何存?难道真要沦为京城茶余饭后的笑柄,被世人指点议论,嘲笑不已?
许夫人脸上虽然难掩尴尬,但她仍旧努力地在嘴角勾勒出一抹微笑,试图挽回局面,声音中带着自责与歉意:“实在是小女年轻无知,疏忽大意,未能将话语传达得足够清晰,以致造成了这场不必要的误会。今日王妃亲临,若不能稍作停留,许家定当深感失礼。”
众目睽睽之下,她既要表示歉意,又要维护自己女儿的名声,言辞之间充满了诚恳:“还请王妃给许家一个机会,赏脸入府一叙。许家必定尽地主之谊,略表歉意,也期望能借此机会,解开这小小的误会。”
许夫人这番话刚说完,便觉一股凌厉的目光如利箭般直射而来,仿佛带有冰冷的寒意,瞬间将她的话语冻结在喉头,原本想要劝解的言辞在舌尖上盘旋,最终却化作了沉寂,只余下如寒蝉般的沉默。
不等周嘉清开口,却见她身边施施然的走来了一人,在她身边站定后沉声吐出一个字:“走!”
这一声简短而有力的指令,打破了之前的沉默,却也如同那凌厉的目光,都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让人心生敬畏,不敢有丝毫的违逆。
周嘉清对着纪承熙微微颔首,以示告别,随后转身,毫不迟疑地跟随着徐竟骁的步伐离去。
正当她即将登上马车之际,许蔓安突然疾奔而来,她的脚步匆匆,显然心急如焚。许夫人想要拉住她,但已是迟了一步。
许夫人脸色铁青,她看着站在马车旁的周嘉清与气喘吁吁的许蔓安,心中更是气恼。她瞪了许蔓安一眼,那目光中满是责备与失望。
两个丫鬟见状,急忙紧随其后,试图在许蔓安与周嘉清之间缓和气氛。
“且慢。”许蔓安道,她的脸上带着一丝诚恳的歉意,然而,若是仔细观察,便不难发现那隐藏在歉意之下的两抹淡淡的红晕,羞涩又动人。
“周二小姐,”许蔓安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自责,“今日之事,实在是许府管教不严,扰了您的兴致,小女深感愧疚。还望您不要介意,若日后您有空闲,小女亲自登门赔罪。”
“亲自登门?”周嘉清笑道,轻轻重复了这四个字,那笑容中带着几分玩味,似乎早已看穿了许蔓安的意图。
许蔓安微微抬头,目光不经意地扫过一旁的徐竟骁,她的声音更加柔和了几分:“王爷,小女有一事相求。不知王爷可否给予小女一个机会,让小女与周二小姐单独交谈几句?”
徐竟骁的脸上始终挂着一副淡漠如霜的表情,唯有周嘉清的声音响起,他的眼神才微微一动。
“竟骁,你先去马车上等我。”
听到周嘉清的话,徐竟骁才缓缓收回他冷淡的目光,沉默地点了点头,顺从地踏上了马车的踏板。马车在他的身影进入后,微微摇晃了几下,随后恢复了平静。
目睹这一切的许蔓安,心中五味杂陈。徐竟骁对周嘉清的态度,那种顺从,无半点迟疑与抗拒。这一切,都让她感到一种难以名状的失落。
嫉妒,这种情绪如同毒蛇般悄悄蔓延,侵蚀着她。
“许三小姐,请说。”周嘉清道。
“王爷是个很好的人,深受众人敬仰。说句许是有些冒昧的话,这大安城中,不知有多少女子,心中怀揣着对定国王府的憧憬,梦想着有朝一日能成为那府中的一份子。而今,周二小姐您和王爷刚成亲不久,王爷对你的宠爱也是众人皆知。可是,时光匆匆,要不了几年的,王府里还会有新的女子进来的。小女并非想要对您有所不敬,只是想要提醒您而已,毕竟,未来的路还很长,王爷的宠爱谁又能预知呢?”许蔓安道。
周嘉清心中失笑,原本她还对许府三小姐许蔓安那莫名的敌意感到困惑。
据她所知,这女子在大安行事还算稳妥,鲜少与人产生纠葛。单从她对自己的称呼“周二小姐”,以及这番话,她便知道这个许蔓安是为了什么而来的了。
这样说起来,她又想起一件事,当初在接待南楚的宫宴上,她察觉到一道目光紧紧追随着徐竟骁,现在想来,便是许蔓安了吧。
周嘉清一笑:“许三小姐,你似乎对我的夫君很是仰慕?”
蔓安轻轻摆了摆手,似在安抚周嘉清的疑虑:“周二小姐不必介怀,男子纳妾娶妻,皆是世俗常态,此乃寻常之事。”
她稍作停顿,似乎在挑选更为妥帖的字眼,接着说道:“小女知晓您与王爷新婚燕尔,情深意浓。但,人生路长,您还需为长远打算。”她轻轻叹了口气,仿佛是在为周嘉清的未来担忧,“周二小姐,您身后有两位外祖将军作为坚实的后盾,这自然是极好的。但请别忘了,我许家如今正是如日中天,势头正猛。您若真心对王爷情深义重,何不借此机会,助他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