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可怕程度远超她的想象。
柳安然的泪水甚至都不敢在她的眼眶中多做停留。
只能听着男人继续述说。
男人的手如铁钳一般掐在她的后脖颈上,柳安然的神志这才被迫清醒了些许,她抬头望着面前的这个男人。
他竟然如此卑鄙。
利用他们儿子的事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柳安然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不是滋味。然而,事已至此,她既然上了林凌舟的贼船,就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柳安然强忍着内心的悲痛,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喷涌而出。
她狠狠地将手一抹,仿佛要把所有的痛苦和哀伤都抹去。
如今他们一无所有,已经没有什么可畏惧的了,她决定要把大房一家拉下水。
看看报官能否追回被三房一家偷走的金子。
她的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和恨意,仿佛要将林家三房一家吞噬殆尽。林家三房一家的所作所为令她作呕。
他们不仅残忍地杀害了她的爹娘,还夺走了她大儿子的生命。
尽管柳安然对三房一家杀害她爹娘和大儿子的说法尚存疑虑。
但心中的愤恨已如火山般喷涌。
话说到这份上,林凌舟心中的愤恨如决堤的洪水。
急需找到一个发泄的出口,而林家三房一家恰好撞在了他的枪口上。柳安然的眼中噙满了恨意的泪水。
仿佛无尽的悲伤都要从那泪水中倾泻而出。二人走出地窖,脸色始终如灰白的死灰一般。
此时,林老太和林老汉也产生了矛盾。
突然,林老太心中仍旧异常不甘,她打定主意要去女儿家再找上一遭。
然而。
就在这时,林凌舟如闪电般突然拉住了她的胳膊,他的脸色灰白如纸。
眼眸中充满了沉痛与恨意,仿佛要喷出火来,口中喊道:“娘,那个少年给我们的金子没有了,彻底没有了,怕是被三弟一家拿走了!”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林老太几乎要被气晕过去,
她的眼睛里满是实打实的心疼,仿佛心在滴血。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啊!”在听到这个噩耗后,林老太觉得自己的人生瞬间变得灰暗无光,
仿佛一下子坠入了无底的深渊。
她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拍着大腿,想要破口大骂,嚎啕大哭。
林凌舟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厌恶,事情已经发生了,
她却不想着如何解决问题,只是在一旁冷眼旁观。
却在这里无理取闹,岂不是让他更加心烦意乱。
对于林老太的无理取闹,林凌舟早已习以为常。
他蹲下身子,按着林老太的肩膀,与她四目对视。
“娘,如今当务之急是把三房一家抓过来,毕竟他们手握金子,而且您要知道,安然的爹娘还有我的大儿子林墨,可能就是被他们残忍掐死的。因为他们知晓了自己的秘密,所以恼羞成怒痛下杀手。”
林老太的尖叫声响彻云霄。
然而,林凌舟对于家中三人惨死这件事,并未表现出极度的悲伤,
反而异常平静。
他低头凝视着面前的林老太,缓缓说道。“娘,如果我们能借此事将林草根一家扳倒,您不觉得这很有趣吗?既然事情已经发生,我们就应该让它产生应有的价值,”
“而不是在这里痛哭流涕。哭,是无济于事的,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林凌舟站起身来,他的背影冷漠如冰,坚硬如铁。
此刻,林老太忽然感到一阵脊背发凉,仿佛被毒蛇死死盯住。
这就是她引以为傲的儿子啊!她竟然生出一种被毒蛇反噬的恐惧,
而他竟然利用自己儿子的死来扳倒大房一家。
然而,今天她不从也得从啊!
没错,她何尝不想扳倒大房,大房凭啥在她面前嚣张跋扈,凭啥他们万事如意、财源广进,而自己却倒霉至极。
如今他们的屋子已然化为乌有,林老太决意前往林香香家居住。
哼,她含辛茹苦养大的女儿。
自幼悉心教养的女儿,凭什么不给她钱?
反倒将所有钱财都交与她的夫君。赵大伟又凭什么?林老太顿觉自己好似精心培育多年的大白菜,被猪给拱了。
若是真的顺从了那林香香不就等于是白养了这个女儿吗?
林老太越想越觉得亏大了,但当务之急是跟随林凌舟去报官。
因为林凌舟已然决定要去报官府,他所状告之人,正是自己的大哥和三弟一家。
状告大哥和三弟趁他不备之际,烧毁了他家的房屋,
害死了他的儿子和岳父岳母。
反正他是这县城的秀才,自然无需承受那些刑罚。
林凌舟拿定主意后,便随同林家人一同前往衙门。
他们没有钱乘坐牛车,只能徒步而行,两条腿险些废掉,终于来到了衙门。
而村里的人都已知晓林家死了三口人,那是柳安然的爹娘,林凌舟的大儿子林墨,惨遭雷劈后双腿瘫痪,终日卧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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