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刻精美的玉佩到了囡囡手里,犹如巨物,她拿不住,有点急,咿咿呀呀的吐泡泡。
云汀兰略迟疑,才试探的把玉挂在她的脖子上,囡囡这才安静下来,两只小手抱的它紧紧的睡去。
另一盒是三支玉簪,盛放的白玉兰,含苞的铃兰,简约的凤翎。
看雕工风格似乎一致。
留下礼盒那人,云汀兰并不认识,是拿着宋家的邀请函来的,这礼物是谁送的不言而喻。
她有心不收,但小家伙不撒手。
云汀兰叹气,罢了,对囡囡来说,那玉佩也是一道护身符。
摩挲着玉佩上的纹路,她总觉得很熟悉,她有种直觉,似乎……她也可以尝试一下。
清晨的山庄,雾气氤氲,烟波缭绕,让人如坠仙源。
蔺老:“乡野的美,尽在此间中,一半诗意,一半烟火。”
于老:“居于山水之间,我自悠然自得。”
云汀兰和柴语柔过来时,三老头正坐在湖边钓鱼。
陈老“呵呵”两声,暗啐他们矫情。
钓不着鱼就在那里颂情怀,欺负他不会念酸诗,有本事别吃他钓的鱼。
他利落收竿,鱼线那头坠着一条大鱼,得有五六斤活蹦乱跳的劲特别大,在水里使劲的扯鱼竿。
鱼竿弯的似乎下一秒就要断,云汀兰抱着囡囡搭不上手,柴语柔抄起捞鱼网兜就给网上来。
“鱼还挺肥。”陈老声音特别大,得意的向另外两人仰下巴。
能不肥吗?她从空间里偷渡出来的,至少百十条,她妈还以为是山溪里游下来的,没少感叹西山水质好。
蔺老于老互视一眼,挺不服气,一样的鱼竿为什么他们钓不到鱼?只可能是打窝没打好,选的位置也不对。
很有默契的,蔺老和于老拎着小马扎挨到陈老身旁。任由陈老如何吹胡子瞪眼怼人,两人自岿然不动。
云汀兰低头摸摸闺女的小脑袋,见她笑的露出小酒窝,总觉得这一幕好眼熟。
她带着囡囡初回山庄时,第二天早上醒来,院子里到处都是鸡蛋鸭蛋,她妈还说动物有灵性这是喜欢囡囡,庆祝囡囡回家。
每次孙梅抱囡囡站阳台上晒太阳时,四周就会飞来一群鸟,叽叽喳喳的在天空盘旋,小家伙就特别开心。
思及这些,她心中微动,抱着囡囡移个地。果然,之后再没人钓到鱼。
云汀兰:“……”
陈老气的大骂两人带衰他,然后带着小马扎换了个地,很快就又钓到一条大鱼。
蔺老&于老:“……”这就气人了。
云汀兰盯着咿咿呀呀晃手手的闺女,再看看离得不足一米远的陈老,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为了验证心里的想法,她又带着囡囡来到蔺老身边,没一会儿,鱼上钩了!!!
于是,她又不动声色的走到于老身边,结果一样。
云汀兰:“……”
一次两次还能说是巧合,但明显不是。
囡囡这崽明显对动物特别有亲和力,这下她真没心思闲溜达了,以孩子饿了为由抱着囡囡遁了。
柴语柔身边有生活秘书跟着,云汀兰没什么不放心,人家秘书肯定比她对柴语柔更上心。见柴语柔不愿意回住处,也就随她意,只是道:“有需要,随时联系王亮。”
王亮如今是庄园的副管家,缺什么尽可以去找他。
三个老头还在那里吵吵闹闹,别看平日里都是了不得的大人物,如今吵起来架来,和普通的小老头没区别。
看着这接地气的画面,柴语柔也不那么紧张了,主动帮着他们端茶倒水,竟然还能聊到一块。
接下来的日子,柴语柔也找到了乐趣,跟着三个老头一起钓鱼。
成了山庄一景。
靳天铭戳着柴潇胳膊,“你这大姐,脾气也没那么糟啊?”
柴潇只是淡淡的扫了柴语柔一眼,没说话。
他和柴语柔相差十岁,年少时他在国外上学,归国时她已经烧伤变成大胖子,变得暴躁易怒敏感自卑,还天天把自己锁在房间。
他实在看不惯她那半死不活的样子,有次看到妈妈捂着流血的手走出柴语柔房间,他当场炸了,把柴语柔大骂一顿。
结果就是,柴语柔当晚闹自杀。
他是又气又急,他妈心疼大闺女,他的大哥二姐煽风点火,生怕他也进公司。
他索性借机搬出家,自己拿着奶奶给的钱在外面创业,也就是那时,他遇到了靳天铭。
想到这里,柴潇嘴角不禁上扬。
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的过着,按说孩子有凌溪和孙梅带着。
山庄的日常运转,系统维护、器械修理有凌溪,人员管理有王亮。实行的又是会员制,只对会员开放,非会员不得带人入内。每张会员卡预存款不得低于三万,内部的各种消费也不低,从根源上拔高了门槛。
庄园的客流量不会太大。需要云汀兰操心的事并不多,她的小日子应该过的很悠闲。
但事情并不是,云汀兰还真有点小忙,为啥呢?
这事还得从认亲宴说起,那天的宾客几乎全都办理了会员,他们不缺钱,就是随手的零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