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内,邵佳怡的小花厅里只有白云和她,她正坐到餐桌旁准备用午膳。
她才吃了一口清蒸鲈鱼就感觉胃里翻江倒海的,她放下手里的碗筷捂嘴干呕了起来。
白云马上拿过痰盂给她。
白云看着脸色苍白的邵佳怡,担忧的说道:
“姑娘,你这个月的月信已经推迟了五日了,姑娘你的月信每月都很准时,奴婢害怕……。”
邵佳怡听到白云这话,冷冷的抬头看了她一眼:
“别胡说八道,我就是这几日吃坏了肚子而已,还有月信去年不是也推迟过几日吗?”
白云颤颤巍巍的把痰盂收了起来,眼神有些躲闪的看向别处:
“姑娘,那秋菊已经问过奴婢了,她说姑娘的月信推迟,怕是得请大夫来看。”
邵佳怡又拿起手边的筷子慢慢吃了起来,现在继续吃又没有那想呕的感觉了,她边吃边说道:
“不会有事,你无需担忧,管好你的嘴。”
她左手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心里也有确实担忧。
心道就那么一次应该不会有事的。
林大哥也已经说过,过完元月就上门提亲,可是如果自己真的有了,怕是等不了那么久。
她慢慢的吃着碗里的饭,白云安静的站在旁边没有再说什么。
等她吃完了最后一口饭就起身进了屋子。
她坐到窗边轻轻磨起了墨,可是等到要下笔时,又不知从何说起。
她烦躁放下了手里的笔,把手边的纸揉了揉扔到了筐里。
她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墨汁发起了呆。
想到在静心院里听到老夫人说过完年就要把她们分出去那话,她心里就慌的不行。
她咬了咬嘴唇,像是下了很大决心,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白云见状,忙为她披上了披风,拿上了手炉。
“姑娘,要去哪里。”
邵佳怡听到白云的问话,抬起准备出门的脚犹豫了一瞬,不过很快她就直接出了屋子。
平馨院里
平阳郡主拿着精致的勺子正小口喝着汤,现在的她精神已经明显好了起来。
花嬷嬷有些忐忑不安的站在旁边,嘴唇动了动没有发出声音。
平阳郡主放下手里的碗,头也不抬的开口说:
“嬷嬷想说什么直说便是。”
花嬷嬷胡乱说了句:
“没有,老奴没有想说的。”
说完她上前一步伸手去拿平阳郡主刚刚放下的小碗,打算在盛一碗给她。
平阳郡主伸手盖在了碗上:
“够了,今日的汤有些咸了。”
花嬷嬷忙说道:
“那老奴端下去重新加点水吧!”
“不必,剩下的嬷嬷喝了就是。”
平阳郡主拿出帕子轻轻擦了擦嘴角。
“姑娘过来了,夫人正用午膳呢!”
门口传来了打帘丫鬟的说话声。
“我自己进去就可以了。”
邵佳怡的声音也随之传了进来。
平阳郡主听到邵佳怡的声音,高兴的挥了挥手,示意可以收拾餐桌。
花嬷嬷忙出去和正在解披风的邵佳怡问了安,然后才出门叫了两个丫鬟进来收拾桌子。
邵佳怡进了屋子,就看到平阳郡主已经起身打算走出来,她忙上前一步:
“母亲坐着便好,怡儿会进来的。”
平阳郡主忙拉起邵佳怡的手,轻声说道:
“怎的这么久都没来母亲院子里,是还在生母亲的气吗?”
邵佳怡反手挽住她的手,笑着说道;
“母亲多虑了,怡儿怎么会生母亲的气,怡儿是看着母亲这些日子又要操心嫂子那边,所以没有敢来打扰母亲而已。”
平阳郡主被邵佳怡扶着坐到椅子上,她伸手揉了揉眉心才说:
“是啊!你嫂子那吐的也是严重,每日就吃些白水煮面条,还不放油,母亲看着都担心。”
邵佳怡站到她身后,伸手给她揉起了头。
邵佳怡的力度控制的很好,不轻不重,郡主平阳都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母亲可舒服些了。”
揉了许久,邵佳怡轻轻问了一声。
平阳郡主点了点头才开口说道:
“好些了,怡姐儿今日怕不是专门来给母亲揉额头的吧!”
邵佳怡揉着太阳穴的手顿了顿,看了看屋子里面还在擦拭桌子的丫鬟没有出声。
平阳郡主闭着眼睛,静静的享受着太阳穴传来的舒适感:
“都出去吧!”
丫鬟们听到这话,伏了伏身依次出了屋子。
平阳郡主睁开双眼,轻轻敲击了一下桌面,邵佳怡放下了揉太阳穴的手,走过来坐到了她身旁的椅子上。
平阳郡主看着这个娇宠长大的姑娘,眼前的人眼神闪躲,一看就知道她要说的事应该不简单。
“说吧!什么事,都有母亲在呢!”
邵佳怡低着头咬了咬嘴唇,时不时偷偷看一眼平阳郡主,看到平阳郡主直直看着自己的眼神她又慌乱的低下了头。
“母亲,我,我这个月的月信还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