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已经到了年关,宛竹记的没错,城外一下子竟然多了好多流民。
邵瑾瑜被楚庆帝任命管理那些流民安置,他带着人搭了些简易的棚子让她们容身。
现在邵瑾瑜忙完刚刚回来,下人已经摆好了晚膳。
宛竹喝了完了碗里最后一口汤,放下汤碗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轻声细语的问道:
“爷,棚子都搭好了吗?”
邵瑾瑜忙活了几日,好久没这么好好吃饭了,他听到宛竹的问话,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头也不抬开口说:
“都搭建好了,就和你提醒的一样,都是找了粗的木头做的支撑雪大了也不会一子压到人。
我和圣上提了,没有继续在城门口搭建棚子,而是找了一块不容易积水的坡地,一排排搭建的。
还有茅房已经分成了男子一边,女子一边,而且还是搭了好多个的。
放心吧!都处理好了。”
宛竹听了这些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她又问道:
“那饮水怎么解决的。”
邵瑾瑜吃的差不多了,他放下了手里的碗,想了想摇了摇头:
“这个有些难,现在打井是不可能了,地面被冻得很硬,根本没法挖,挖了还不一定出水。
我想着怕只是喝河里的水了。”
宛竹听了沉思着没有在开口,她静静的坐着脑子里想的都是如何最简单最快的解决饮水问题。
她想了许久,看了看关着的窗户,实在想不到只能说道:
“快要下雪了,那要不在每一排棚子处再搭个棚子支几口大锅,她们住了多少人就她们自己解决饮水。
还有最好把同一个地方来的难民就都分到一起,这样好管理,也安全些,巡逻的士兵也要增加吧!”
邵瑾瑜此时已经端着茶盏在慢慢的吹了吹,他看着茶叶心里想着事情,还是回答着宛竹:
“都安排了,夜里也有人巡逻,放心吧!
你提的这个我等下吩咐下去,让他们看看可不可行。
我怀疑这次的事没那么简单,一下子就多了这么多流民,怎么看都有蹊跷。
我问了几伙流民头子,他们都说是有人提醒他们往京城这走的,看来有人操控着这一切。”
宛竹对这些都不懂,她静静的听着邵瑾瑜说的,并没有插话。
次日一早,邵瑾瑜早早上朝,宛竹躺在暖暖的被子里有些舍不得起来。
想到今日就是除夕,她还是快速的起身了。
等她收拾好出了屋子,管家邵伯已经带着小斯在挂灯笼了。
“少夫人。”
邵伯对着宛竹行了一个拱手礼。
宛竹后退半步也屈膝对着他行了一礼:
“邵伯辛苦了。”
“老奴应该的,就是今年侯爷怕是不会回来了。”
邵伯看上去有些落寞。
宛竹看了看挂好的几个灯笼,轻声说道:
“让邵伯担心了,等下要是见到世子,我问问他。”
“不必,不必,老奴只是随口一说,不必问,不必问。”
邵伯说着摆摆手,提着两个灯笼又跟着那几个忙碌的小斯去了。
宛竹看得出,邵伯很想知道侯爷的情况,可是难道侯爷没有传信给他,这有些不合逻辑。
很快邵瑾瑜下朝回来了,他直接到了雅安院,脱了披风第一句话就是:
“今日除夕夜不必进宫,圣上说要节源开支。”
宛竹手里还拿着邵瑾瑜的披风,她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不是前几日就说取消了,挺好,国库又那么穷,现在户部怕是彻底放心了。”
邵瑾瑜抖了抖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才开口道:
“户部放心不放心我不知道,不过我看你是彻底放心了。”
宛竹正在踮着脚挂披风,听到这话差点摔一跤,她看到了看架子,对着忙泡茶进来的青瓶说道:
“这架子高了,明日找人割掉一截。”
邵瑾瑜感觉说的不是架子,怕是自己吧!他上前两步,把搭在架子上的披风挂好:
“下次我自己来就行,你好好歇着看看话本子就可以了。”
宛竹没有搭理邵瑾瑜,自顾自的进了里间,好心迎迎他,还要被内涵,这心里能高兴吗?
不过又想起邵伯,看到邵瑾瑜直接躺小榻上闭上了眼睛,她还是轻声问道:
“爷,邵伯怕是担心侯爷的安危,你看是不是和他说说侯爷的近况。”
邵瑾瑜睁开眼睛看着宛竹,伸手一拍自己的脑门:
“父亲说让我找邵伯的,我给忙忘了,天太冻了,父亲怕鸽子飞不动弄丢了就都给关起来了。”
邵瑾瑜急忙起身,穿上靴子出去了。
四皇子府
四皇子被禁足后,这也没多久,他竟然瘦了一圈,他看着手里的折子,眼神越来越怨毒。
他一把扔了手里的折子:
“怎么又是邵瑾瑜,此人不除,难有我出头之日了吗?
什么城门口不搭建棚户区,什么饮水的管理,还有就连茅房都解决了,他是闲的吗他,一天到晚瞎折腾。”
“四皇子请息怒,这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