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加了三次水她才自己起身穿衣。
邵佳怡虽然冲动,不代表没脑子,她没有哭,没有闹。
平阳郡主看着平静的女儿心被揪得生疼。
邵佳怡让秋菊擦拭着湿发,看着铜镜里面自己。
才感觉到自己还是那个高高在上侯府里唯一的姑娘。
而平阳郡主眼睛不眨的看着这个女儿,今日之事很是凶险,还好老夫人马上派人把邵瑾瑜喊了回来。
老夫人看着平阳郡主提醒道:
“只能派每个院里的最信得过之人去找,要是渲染了出去,就是找回她也毁了,她会恨你一辈子。”
平阳郡主小心翼翼的开口:
“怡儿,今日是母亲冲动了,母亲不该…”
“母亲不必如此,母亲劳累一日了,也回去歇息吧!大哥找到女儿就将女儿带了回来,女儿没事。”
邵佳怡说着,眼神确是看着铜镜里的自己。
平阳郡主只得交代了秋菊好好照顾邵佳怡,然后恋恋不舍的出了屋子。
秋菊看头发察试的差不多,给邵佳怡轻轻梳了梳,她看着小姐好像不开心就问:
“小姐,没事吗?奴婢看着小姐好像不开心。”
邵佳怡听了没有发火,她轻笑了声:“有吗?我挺好的。”
说完起身过去床边坐着。
秋菊快步跟上给她脱了鞋袜,轻轻扶着她躺下,正打算盖被子时,邵佳怡说道:
“这床太硬,在加个垫子。”
说完又起身坐到了椅子上。
屋子里很暖和,没有一丝冷气,邵佳怡的心也异常的平静。
雅安院内,宛竹洗漱出来邵瑾瑜已经走了,说有事要忙,刚刚邵瑾瑜也和她说了找到邵佳怡的情景。
宛竹并不会拿这事去戳邵佳怡的心窝子,没有幸灾乐祸,这种事是个人遇到了都不会好受。
本来想着明日要去找赵婉只能等两日在去。
次日一早,宛竹处理了管事们的差事,就把年节要走的年礼拟了一份,打算拿过去给老夫人过目。
外院邵阳翼还在病着,她吩咐库房给她多发点份例,自己在里面开火。
她可不想吃力不讨好。
到了老夫人屋里,老夫人说精神明显憔悴了些,请了安,把单子给老夫人过目。
老夫人细细看了看,点了点头,就还给了宛竹,轻轻说道:
“老喽,老喽,稍微没休息好就没精神。”
宛竹笑笑:
“祖母不老,等会孙媳麻烦管家拿上帖子去请御医过来给祖母瞧瞧,许是昨夜没休息好。”
老夫人点点头:“都成,你看着安排就可。”
宛竹看着老夫人没什么精神,也就不打扰回了雅安院看起了书。
四皇子府上
四皇子正在书房发火:
“查到是怎么回事了吗?”
一个黑衣人跪在地上低着头一动不动:
“昨夜打更人发现时火势已经很大,来不及扑灭了。”
黑衣人停了一瞬继续说:
“红姑和她的婢女还有两个男子都…”
四皇子听到红姑出事,气的拿起桌上的茶盏就扔了出去:
“保护她的人呢!也出事了。”
风月楼是四皇子私下的产业,主要是给他收集情报。
红姑是主要核心,现在红姑出事,四皇子简直失去了一只臂膀。
地上跪着的人不自觉的抖了抖,颤颤巍巍说道:
“保护红姑的人也遇难了,而且红姑几人是被活活烧死的。”
四皇子听到这是只觉得头都晕了起来。
雅安院内
青翠疾步进来行了一礼,看了看屋子,只有青萍伺候才开口:
“小姐,查到了。”
宛竹一听,放下手中的书看着青翠。
青翠继续往下说:
“高嬷嬷说的那个丫鬟,竟然和春姨娘院里的翡翠走的极近,现在那翡翠嫁了春姨娘的一个远房表亲。”
宛竹抬头看着青翠,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青翠又小声的说:“那翡翠竟然还和以前库房溺水而亡的那婢女是同乡。”
宛竹听到这里,恍然大悟,她每每都以为是平阳郡主下的手,没想到是最不起眼的春姨娘。
“现在春姨娘的院子没人,叫阿五去搜下春姨娘的屋子。”
“是”青翠行了一礼,出屋找阿五去了。
宛竹拿起书继续看着,晨嬷嬷又打帘进来,她直接朝着里屋走了进来。
看到宛竹在看书,她伏了伏身。
宛竹慵懒的放下书:
“嬷嬷无需多礼,又和我客气了不是。”
晨嬷嬷走到宛竹身旁,伸手给她捏了捏肩说道:
“小姐,刚刚老奴出去采买,听到街上的人说,昨夜风月楼起火。”
宛竹听了哦了一声,又问:
“可伤到人了,好端端的怎的就起火了呢!”
晨嬷嬷摇了摇头,给宛竹重新插了歪了点的簪子才说:
“说是烧死了四人,两男两女。”
宛竹听了点了点头,她没有再问什么,只是起身把晨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