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竹听到高嬷嬷这么说倒也没生气。
现在哪个府邸不是有个四五个姑娘,没了一个再送一个不就是了,像郭府这样舍不得的怕还真没几个。
宛竹看着地上之人没什么好问的了。
她伸手揉了揉眉心。
唤了青翠进来把高嬷嬷带下去,不多一会阿六就将人带走。
阿六突然回身,看着宛竹说道:“少夫人,世子说小少爷在郭府甚好,就暂时不接了。”
宛竹看着阿六点了点,还想着下午去把北哥儿接回来呢!
突然她想到什么,给青翠招了招手。
青翠靠近宛竹在她身旁站定,宛竹轻轻对她说着什么。
宛竹说完,青翠轻轻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平馨院里
平阳郡主眼睛不眨的看着地上跪着的花嬷嬷:“不可能,他不会出事的。”
花嬷嬷抬头看着她说道:“里面已经没人了,连东西都已经有了打砸过的痕迹,老奴怀疑已经出事了。”
平阳郡主听了花嬷嬷的话,又顺手拿起了个茶盏摔了出去。
瓷片四降,下首的花嬷嬷躲都不敢躲,只能任瓷片朝着她的裤腿擦了过去,可是这样也没能熄灭主子心中的气。
她转身看着花嬷嬷还好好的跪在那里,不耐烦的说道:“把何氏接回来吧!”
“本夫人都想翼哥儿了,这么久没见怕都瘦了些,那庄子上又不比府里,又冷又贫。”
平阳郡主说着还露出了担忧的神色,邵阳翼特别会哄这个祖母,他嘴又甜。
但是对嫡母何氏又是另外的态度。
中午时城外庄子上,昨夜还把佃户的儿子当马骑的邵阳翼却发起了高烧。
庄子上又没什么好的大夫,就庄子旁的一个小村落里还有个赤脚大夫,庄子上佃户们小病小疼的都是他来帮忙看。
看着床上脸烧的红红的邵阳翼,何氏没法只能将人请来给看看。
那老大夫认真看了看,放下号脉的手,他起身看着旁边站着的何氏说道:
“恕在下医术浅薄,老夫实在没能看出小公子的病症。”
老大夫说完还朝着何氏行了一礼才退了出去。
老大夫出了庄子大门,门口有一个三十上下的男子,皮肤黝黑,嘴里还叼着根不知名的草,正在门口走来走去等着。
听到开门声响起,他抬头看见老大夫提着药匣子走了出来,他吐掉嘴里的草,马上脸上带笑疾步上来接过药匣子,嘴里问着:
“阿爹这么快就出来了,那病人没什么问题吧!”
说完他还小心的扶着老大夫的手臂,看着老大夫还是走不快,他眼睛看着前方的路说:
“阿爹,要不儿子背你吧!这路不好走得很。”
老大夫没有停顿,直直往前走着,看着前方的路笑着说道;
“你有心了,阿爹还能走呢!”
那男子听了老大夫的话没有在要求背老大夫了,他慢慢的配合着他阿爹的步伐,耐心的陪他慢慢走在路上。
老大夫父子没走出多久,对面就急急驶来了一辆马车,到了两人跟前也没有一点减速的动作,直直朝着庄子方向而去。
此时何氏急的团团转,她吩咐下人快点把马车熏热,现在只能把邵阳翼带回侯府了。
就在这时丫鬟来报说:
“少夫人,花嬷嬷过来接我们回府了。”
何氏听到,心里瞬间感觉松下去了不少。
她疾步出了屋子,就看到花嬷嬷正和庄子管事说着什么。
花嬷嬷转头刚好看到何氏出来,上来就行了一礼,表示说是来接她们回府的。
何氏急急忙忙把邵阳翼的情况说了一下,一行人就急急随便收拾了一下,把邵阳翼带上马车离开了庄子。
老大夫这边,两人走了好久直到看不到庄子,拐到了一条近道上,老大夫指着旁边几个平躺光滑的石头开口:
“到那边坐坐歇歇脚。”
那男子顺着他指的方向慢慢的扶着他过去,到了石头跟前,还贴心的拿出一个小垫子,放到了石头上才扶着老大夫坐下。
老大夫坐在那男,轻轻捶了捶酸软的腿。
他歇看着给自己捏腿的儿子慢慢说道:
“你脚程快,先回去和你母亲说一声,我们爷俩去老屋住几天。”
那男子一听,抬头看着老大夫说道:
“阿爹,不行啊!你这腿,那老屋冷的很,怕在复发就不好了。”
老大夫看着他又吩咐道:
“就是叫你回去先说一声,要你二弟三弟几个去收拾一下,然后把屋暖了不就可以了。”
那男子一听这话,习惯性的没有反驳,不过还是问出了心中疑虑:
“阿爹,那庄子里的病人,很严重吗?”
老大夫点点头又摇摇头:“我看出来了,那是天花的症状,而且来势汹汹。”
那男子一听也是吓了一跳,家里孩子又多,自己家大大小小四个,二弟三弟家也七个,这要是染上了一个孩子,全家都遭殃。
他奇怪心道:
“阿爹你不是治好过吗?怎的今日不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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