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看了看两边继续说着:“听说半夜会时不时有孩提的哭声传出。”
她又看着晨嬷嬷和她挨近了些小声说:
“看着和妹子投缘多说几句,妹子要慎重考虑考虑才行。”
晨嬷嬷表现出后怕的拍了拍胸脯,她也客气的放低声音说:
“多谢老姐姐相告了,不然白瞎那么多银钱了。”
婆子摆摆手:
“别说是我说的就成,现在这些个人呢为了银钱可是寐着良心的。”
“好,一定不说,老姐姐就是刚刚出门那个是你儿媳妇吧!可真俊,一看就是个会过日子的。”
听到提起那小妇人婆子笑了起来:
“是呢,是老婆子的儿媳妇,听话,懂事,就是胆儿有点小,这不老婆子我出来这里等她不是。”
晨嬷嬷看聊的差不多,她指了指三十一号门轻轻问:
“不瞒姐姐,刚刚这里出来了个长的很是清秀的妇人,我看着眼熟的很,很像我们村上好些年前嫁进城的一个人,可是又不敢上前去认,怕喊错了去。”
晨嬷嬷说完还低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晨嬷嬷抬头又看了看四周开口:“敢问姐姐这人在这住了多久了。”
婆子又拿出了瓜子嗑了起来,看了眼对门的门才轻声说:
“搬来十多年了,现在姑娘都十岁了吧!”
晨嬷嬷听了,点点头:
“那就好,她男人长的斯斯文文的是个掌柜呢,过的应该不差才是。”
婆子一听,接话道:“那你可能真看错了,她男人长得高高大大的,看上去挺凶的,听说是个做菜的,还是给大户人家做的。”
婆子说完还伸长脖子看了看前面的路。
晨嬷嬷一听就接着问:
“那做菜的可以啊!吃都吃不完,天天有得拿菜回来,我就想着以后也让我那不成器的小儿子学做菜去,到时不愁吃。”
说完还露出羡慕的表情。
婆子听了,摇了摇头又看了看三十一门才说:
“没有拿回来,一月也就回来两三回,都不待满一日又走了,说是主家管的严,没时日回来,就连夜里都不怎回。”
婆子说完继续掏了掏口袋,才掏出四五颗瓜子,她三两下磕完,又往路上看了看。
晨嬷嬷也看了看路,发现刚刚出门的那小媳妇提着篮子已经慢慢走了过来,她挪着步子慢慢的离她家门口远了些。
婆子也看到那小媳妇过来了,赶紧双手在棉衣两边擦了擦。
她笑着迎了上去,不知说了句什么,把那小媳妇手里的篮子接了过来,她跟在后面,把那小媳妇逗得笑了起来。
晨嬷嬷感觉差不多了也回了马车,到了车里,感觉暖和了一些,她拿起青翠给准备了暖手炉捂了捂手,打算在等等看看那晴娘。
就在她们等得都以为晴娘不会出门时,不远处一个纤细女子手里牵着个小姑娘走了过来。
晴娘长得不是很美艳,只能算是清秀,一身黄色棉衣裙,头发梳着时下最新时的发髻,单螺发髻,形似螺壳的发髻。
她身旁的小姑娘长得和王哲有五分相像之处,一身粉色棉衣裙,梳了双髻,还别了两朵很是别致的珠花。
晨嬷嬷看着这两人的穿着就知道她们过的很是舒心。
到了马车前,那晴娘轻轻开口和那姑娘说道:
“大冷的天,就非得吃芙蓉糕吗?都和你说了明日出城一起再买也可的。”
那姑娘听了嘟起了嘴说道:
“爹爹不是给银钱了吗?娘亲就是小气,明日出城你又说忙了。”
晴娘看着她调皮的样子戳了戳她的脑门继续往前去了。
见到了人,晨嬷嬷也不多留,她直接让富贵赶车回到了侯府。
到了侯府,晨嬷嬷直接找了守小门的魏婆子:
“魏姐姐,王哲出事那日可有人找过他。”
魏婆子想了想,摇了摇头:
“那日人有点多,没怎的有印象了。”
晨嬷嬷听了已经走出了几步。
魏婆子叫了起来:
“妹子,老奴想起来了,那日有一个女子来找过王管事,很着急的样子,不过我说我去叫人她又说不必了,就说要是看到他就说姑娘病就可以了。”
魏婆子说完又停了一下,想了想没有了才说:
“就说那么几句就走了,等王管事出来老奴提了一嘴,就看到他急急忙忙的走了。”
晨嬷嬷听了,把晴娘的外貌和魏婆子说了下,问她是不是这人。
魏婆子听了点了点头,就连发髻都和今日一样。
晨嬷嬷又出府直接去了王哲家中,王哲的尸骨就停在了偏房正屋里。
晨嬷嬷进去时门没撬,她直接和富贵推门进了院子。
晨嬷嬷直接去了正屋,一屋子人在里面烧着暖暖的炭,一点都看不出来为王哲伤心的样子。
王婆子看到是晨嬷嬷,脸拉了下来:
“你来干什么,不是说了让你主子来吗?”
王婆子这么一说一屋子人都起哄了起来。
晨嬷嬷也不气,她高傲的问道:“王小子是在北区书院念书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