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斐忌指腹落在他唇上,“你总会说些格外好听的惹我开心。”
“是你容易满足。”
斐忌轻笑出声,从他怀里仰头,轻啄他的下巴。
似是想到了什么,靠近他唇角时,斐忌指腹按上,心下默数三下,才亲在自己指头上。
“你……”
“完了,都怪你。”
云卿尘一开口,斐忌就知道白忍了。
“真是甜得要命啊卿哥哥。”
云卿尘怎么就这么香,吐气如兰,缠着催情香似的饶人心弦。
斐忌恍惚失神,等清醒已经由着本能亲上去。
一发不可收拾,弄肿了他。
斐忌深深嗅着他的味道,“下回,你不要看我,不要说话,不要回应我,我或许能多忍忍。”
“恩?”
“我想好好待你,就要先学会忍耐。书上说,禽兽才会只想这档子事。”
斐忌委屈地抵在他肩头,“好难啊,食髓知味,禽兽当久了不习惯当人,好怕忍不住,你管管我。”
斐忌好似个小少年一样撒娇的蹭着他,云卿尘好痒。
“我哪能管住你?”
“让你管你就管,说这般多,是想我又亲你?”
扫去阴霾的斐忌,眼睛可真亮啊,全都是他的模样,好像他就是全世界,云卿尘的心好软。
“越说你还越来劲,你再看,我可不管你是不是有伤了。,”
斐忌用力把他揽入怀时,云卿尘温热的掌心突然落在他脸上。
“阿忌,你笑起来真好看。”
他鲜少会说软话,这无疑像极了情话, 斐忌喉咙滑动,唇角忍不住扬起,“你再说一次。”
云卿尘望着他那缠绵的情意,指尖合拢,“等你伤好了。”
“你说这话,就像在说你爱我。”
他错开了眼,和承认有什么分别。
斐忌把脸凑过去,“你这么喜欢我听话?”
“嗯。”
“那就是……喜欢我……”
云卿尘抿唇不语,惹得斐忌笑进了他怀里,“原来,我对自己好,你才会疼我。”
“……”
能不能不要撒娇了。
云卿尘推了两回都没推开,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别乱动,莫要伤口再裂开。”
“那你亲亲我。”
外头传来些动静,云卿尘不但没亲,还主动避开了,斐忌顿时心情不好了。
土豆带着人在外面挂红绸。
疾风在拆红绸,咬着死不放开。
一向主动的初一拿手脚不便当理由,坐着看。
这一来二去,动静不小。
“嗷嗷嗷啊!”
初一撇嘴,“看吧,一匹马都知道这是胡闹。”
土豆扶额,“这墙不隔音,你完全可以再大声些。”
“疾风,来,大声的喊出来!!!!!”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初一给疾风扔了根萝卜,自己也叼着根萝卜,“看吧,疾风骂的多难听!”
“嗷!”
疾风一张嘴,红绸就掉了,土豆眼疾手快去抢,它立马萝卜都不要了也得咬住,大眼睛盯着他,不让就是不让。
初一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疾风,加油!”
斐忌叹气,“卿哥哥好生厉害啊,把初一都给收买了,如今都不向着我了。”
被斐忌带大的孩子,性子在这摆着,口口声声爷,但过火的事一件没少过。
云卿尘不禁问:“你没告诉他,你的计划?”
少年情谊珍贵,斐忌一向由着他,遇事也很少瞒着。
云卿尘一开始就知晓,斐忌坚持留下,定然有不得不留下的理由。若是闹,依着他的性子,怕每天都是洞房夜。
“开始觉得这村子有些奇怪,一查就发现了有意思的事,想试试能否钓出一条肥鱼助兴。”
云卿尘倒没什么意外,“你说的奇怪是指村后山上的九星古樟阵?”
他今日出来时,观察了四周。
十里翠屏,青山峥嵘,是个少见的福地,但隐隐已有衰败之象。
他眼睛蒙着一层雾,看不太清,仍能远远看出有人为制造的九星古樟阵。
七星共福,九星聚福。
把此等阵法用在这风水宝地,若非压制就是在供奉邪物。
“是有人在养鬼。”
养鬼,西域邪术。
关于“鬼”的传说太诱人,能给人带来好运、智慧、名利、财富、权势,能障目、能迷情、能欲生欲死……
“鬼”能无所不能。
养鬼人只需要根据自己所求,以特定的方式选择合适的恶鬼供奉所需即可。
恶鬼指非正常死亡的人。
可以理解为天生苦痛亦或人为干扰的折磨致死。
“鬼”在生前越痛苦,效果会越好。
这多是些私欲重的达官显贵亦或者是民间困苦之人才会信的邪术。
邪术之所以为邪术,是养鬼没有回头路,一旦开始就会彻底沦为欲望刍狗。
不断的养,为养而制作“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