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也天天陪你未婚妻呢?”
初一多说一嘴,凤焰眼眶立马就红了,“你能不能少说一句,没看见我心情不好?”
“你以前说,你心情不好,让我和你多说话,转移注意力。”
初一一记好多年,对这兄弟当真够意思的,“这法子没用了?那你说个,我换?”
“烦死你。”
凤焰没好气的哼了声,干脆把秋明月给推醒,“你少装,赶紧自己吃,又不是没手没脚。”
“墨哥惹你,你生气,可我这个伤患很无辜的好不好?”
秋明月是真没什么力气,这会儿一吃白米粥,简直幸福到要晕过去,要是阿虎在,他一定也喜欢吃。
一会儿让凤焰多准备一份,送给阿虎。
凤焰翻了个白眼,“你无辜?你是不是刚从宫里出来?你哪回出来,秦星星那疯婆娘都得来闹一回,我没给你算账,我都已经是好人了。”
秋明月皮笑肉不笑,“你没欠我出诊费吗?”
“你那才几个钱?”
“哈,要不要我告诉墨哥,你偷偷给他吃壮阳唔唔唔……”
秋明月再说,话题就危险了。
凤焰这叫一个速度,扑过去就捂住了他的嘴,“你不饿了?不累了?不困了?能不能为你的身体着想,吃完饭,立马睡!”
“知道怕了就行。”
秋明月拍掉他爪子,“小火苗,来,给小爷再端碗白米粥!”
凤焰瞪他,“等着,你那小虎崽迟早替我收拾你!”
闻言,秋明月小脸有些红,“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哪样?还不就是那样这样。”
凤焰给他盛出来一碗,见斐忌端着酒杯出神,给他重新添上,“你担心就回去,今天先让他待我这。”
“无碍。”
不说他这浑身压抑的窒息感,只单单他泛着血丝的眼,都不像是没事。
听闻庆帝因为定安塔的事,在疯狂制衡几大势力,锦衣卫处置的都是些无足轻重的事,但东厂却频频动用多年未用的暗卫,这其中所做的事,不言而喻,全都上不得台面。
近段时间,庆帝召见斐忌的次数明显减少,有传闻说,那位浮生住持有大能,掌有长生的秘密。
楮墨不在,凤焰能得到的消息大打折扣。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庆帝没打算放过斐忌。
秋明月稍微恢复了些,下意识就想给斐忌诊脉,他第一次避开。
“哥?”
斐忌摩挲着袖口封住的手腕,淡声道:“吃好了接上阿虎回督公府。”
听闻阿虎,秋明月不自觉舒展了眉心,眼睛都亮堂了,“我们马上回吧!”
“小没良心,我也需要人陪好不好?”
“一起跟着去?”
凤焰直接站起来,“去!小爷要住个十天半个月!”
初一眨眨眼,“话说,这十几年,你俩都没分开超过三日过,你舍得和墨哥分开?”
想进督公府,寻常人十条命都不够,楮墨这等身份,未经许可擅自入内就是死罪。
“分!必须分!反正早晚要老死不相往来!”
“……”
门刚好敲响。
凤焰以为是送酒的下人,让人进来,就对上楮墨那双幽深的眼。
好啊,还知道回来。
和一女子早上出门,天黑才回来,他真敢!
楮墨和以往不同,很快垂眼,不与他对视。
微微弓背,比从前更显卑微。
凤焰可没发现这细微变化,他此时的注意力,全在他腰上的香囊上。
香囊上绣着朵漂亮的桃花,明显是女子寄托相思用的。
凤焰的心被用力撞了下,密密麻麻的抽疼。
“呵,身为一楼的管事,你还知道回来?!”
楮墨温声说:“今日是正常休息日。”
“我让你休息了吗!”
“少爷息怒,奴才知错,自愿领罚。”
初一和秋明月都愣住。
奴才是怎么回事?
他俩从没这样过。
“你!”凤焰咬牙,“罚你三月俸禄,还有,去领十鞭!”
“是。”
楮墨放下酒,转身就去领发。
“今天墨哥好像也不对劲?”
初一不确定的看向秋明月。
秋明月睫毛轻颤,凤焰没发现楮墨的变化,他发现了。
楮墨所表现的是奴态。
他如此放低自己,等同于把自己完全放在了奴隶的身份上。
秋明月拽拽斐忌,“哥,你说话啊。”
斐忌淡漠的挑唇,“奴才,打就打了,主人家不心疼,我们这些客人操什么心?”
凤焰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脸色微变,“墨哥,我……”
“少爷,奴才告退。”
“……”
凤焰指尖倏然握紧,他不蠢,哪里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变化就是从楮墨回了老宅!
一个个都有心事,除了初一吃得欢,末了还要来几个菜,偷偷塞给了土豆,全是他喜欢吃的土豆。
见土豆吃瘪,他就开心,谁让他趁自己喝酒就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