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尘睫毛轻颤,把脸埋在斐忌的颈窝里,“我想出去。”
“好。”
斐忌愉悦的答应,忍不住喜爱的吻住他的头顶,“抱紧我。”
云卿尘环住他的脖子,始终没抬头,黑暗里,他眸色清明,“我饿了。”
“我命人给你准备了药粥,梳洗后,我喂你。”
浸泡在药泉时,温暖包裹,云卿尘放松,软在斐忌怀里。
他细细的帮云卿尘擦洗。
指腹碰触的地方会经起层层酥麻。
很饿很疲惫,身体仿佛敏感了百倍。
云卿尘脚尖勾起。
斐忌恍若未闻,认认真真的继续。
当有了冲动时,斐忌笑着咬住他的耳朵,“卿哥哥的身子很想我。”
云卿尘呼吸一顿,脸颊熏红,轻咬着唇。
“要我帮你吗?”
云卿尘摇摇头。
斐忌轻笑着应下,“听你的。”
一身长袍盖住。
内里空空荡荡。
斐忌不去看云卿尘羞涩的眉眼,抱着他回了房间。
坐在他腿上,靠在他怀里。
斐忌盛粥喂他。
一口口吃下去,力气慢慢回来,云卿尘感觉好受许多。
斐忌对他意外的温柔,吃过饭,他给磨伤的脖子涂好药。
“下回不要乱挣扎,知道吗?”
下回……
云卿尘点点头,“好。”
斐忌亲亲他的唇,“卿哥哥终于学乖了。”
“我以后都会乖。”
斐忌始终清清冷冷,对他多有防备,“希望如此。”
“爷,太医请来了!”
初一扛着太医飞奔而来。
太医还是那个太医。
每回来藏娇苑,他都感觉脑袋暂时搬家。
太医恭恭敬敬的请安,连忙给云卿尘诊脉。
他松了一口气,“督公放心,太傅恢复的很好,已没有大碍,但还是有些虚弱,得细心调养。”
瞧见斐忌在磋指甲,太医一抖,感觉磨刀架在自己脑袋上,“督公,若无事,下官可否退下?”
斐忌颔首,太医捞起药箱子就跑,速度那叫一个快,完全不敢耽误一分一秒。
云卿尘捧着茶杯的手微微收紧,不敢看斐忌修指甲。
斐忌右手三指平平,甚至有些秃。
“累不累?要不要睡一会儿?我可以等等。”
斐忌忍了几天,连带着有了冲动也没有逼他。
但不代表可以躲过去。
斐忌要困住他的身子,最快驯服的办法就是原始的本能。
云卿尘其实有些他都没发现的畏惧。
他喝了两口茶,舔舔唇轻声说:“现在吧。”
他越拖,斐忌越会折腾他。
昏黄的烛光下,斐忌唇间的冷意瞬间化作春水般的柔情。
“来,让我看看你。”
斐忌不是和他商量,而是命令。
每句命令都不容置疑。
云卿尘垂眼,指尖轻颤着褪去外袍。
斐忌瞳孔加深,盯着他的分分寸寸。
“张开。”
云卿尘一阵眩晕,照做。
斐忌笑着摩挲着最隐蔽的印记,“一会儿,本座会在这里留下印记。”
他附耳低笑,“证明,本座来过。”
云卿尘避开眼,斐忌要他看过来。
他眼底情绪藏的很好,羞涩却没有半分他想看的失控。
“自己来。”
云卿尘眼前微白,颤巍巍伸出手。
斐忌的耐心很差,不会等太久。
驯服云卿尘的目的达到,他便不会委屈自己。
“世人可知道圣洁的佛子大人背后会如此浪荡?”
云卿尘张嘴咬住他的脖子,斐忌欢快的笑出声,“你也不是完全没情绪。”
“少说废话。”
“是我的错,让你还有力气埋怨我……”
*
云卿尘被弄的一塌糊涂。
斐忌盖了章,轻吻他的心口,“睡会吧,明早你要进宫。”
云卿尘喉咙沙哑,等了会儿才能说出声,“处理好了吗?”
“此事交给了金蝉寺的住持浮生。”
金蝉寺,算是皇家寺庙,和避世一般的普陀寺不同,它就在皇都内,香火非同一般的鼎盛。
这位浮生住持也很年轻,今年约摸二十六岁。
他不是个好人,或者说,他只是一个生出凡心的堕爱着。
但斐忌这张脸,足够让人趋之若鹜。
斐忌能解决定安塔之事,云卿尘就已经很满意,至于浮生,该来时避无可避。
“认得浮生?”
“认得。”
斐忌把玩着他的铃铛耳坠,“他有野心,与你不同,本座希望你离他远点。”
“你好像什么都知道。”
“除了你,本座无所不知。”
换个人,这话相当傲慢,但他是斐忌,理所当然。
他指尖突然下滑,点在他心口,“这里,可否也戴上铃铛。”
云卿尘愣住。
“下回试试。”
云卿尘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