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尘起身太快,锁链绊住他重重的摔在地上,膝盖出血,他愣住,阿珂赶忙扶起他。
“大人,督公要您安心休养,这几日,不准您外出。”
“备车!”
阿珂跟了云卿尘这么久,第一次见他动怒,慌忙应道:“是,我马上去。”
云卿尘答应过斐忌不再忤逆他,但定安塔的异样,让他好不安。
暗卫看守,云卿尘根本出不去。
“疾风!”
“吼!”
云卿尘一声喊,疾风不知道从哪里开心的应了一声,勇士一样的撞开了院门。
上马,缰绳一拉,疾风兴奋的冲了出去。
长发散落纷飞,一身白衣翩翩起舞,他那美丽圣洁的模样不做遮挡时,像极了坠世的神明。
守卫愣神时,疾风已经踹开了大门。
它还以为在玩,习惯性的蹦跶着交换,挑衅这群废物。
侍卫想追,但哪比得上四肢蹄子的!
“快!禀告督公!”
他们万万不想死啊!
死寂沉沉的街头,疾风飞驰,穿过了小半座城,到了定安塔。
百姓们失魂落魄,不断的叩拜。
金吾卫正在抓人。
韩醉听见动静,冰冷抬眼,正看见坐在马上的云卿尘。
他似乎匆匆而来,衣衫松动,似是连鞋都没来得及穿。
韩醉盯着衣摆下随风若隐若无的玉足,下意识捂住了嘴。
他是好看,但没想到连脚都美得不像话。
甚至,他似乎看见了他脚腕上的锁扣。
沉重冰冷的锁扣与他白盛雪的肌肤撞击。
他的心,怦怦直跳。
怪不得,斐忌与云卿尘政向不和,还是背着陛下与他厮混。
该死的,根本移不开眼。
这妖精真是不要脸,竟让他一个男人都动心了。
韩醉不受控制的冲过去。
一把扣住了云卿尘的脚腕。
一只手就能掌控,是不是男人!
“云太傅,私自出现在已被管控的地方,本将有权利怀疑你与定安塔摧毁之事有关,我要逮捕你。”
云卿尘没想到韩醉如此不知礼数,几次都没踢开他,反而被死死扣住。
“请将军松手。”
韩醉意犹未尽的松开,冰冷道:“请下马。”
他想看云卿尘被染脏的过程。
地上全是砂石碎瓦,赤脚一定会受伤。
云卿尘沉默的下马,脚猝不及防踩到一片柔软。
一件外袍扔过来时,韩醉下意识要踢开,背后射来了冰冷的目光。
他猛的转身,不甘愿的施礼,“督公万福金安。”
云卿尘抬头,就看见几丈远的斐忌身着墨色里衣静坐马上,目光幽幽的盯着他。
脚下是督公的朝服宫。
代表的是他的身份和地位。
云卿尘踩下去,等同于踩在他头顶。
除了皇帝,这天下定然不会有人敢藐视斐忌。
斐忌看着他上下不得愣在原地,懒洋洋的笑笑。
“云太傅好生大胆啊。”
斐忌云清风淡的嗓音最是吓人,在场所有人全都吓得跪地不起。
“督公息怒!”
任谁都以为斐忌的怒火是云卿尘踩下来。
只有云卿尘知道,斐忌是气他私自外出。
斐忌策马而来,在众人面前,踩着韩醉的肩头下来。
韩醉气的浑身抖动,也不敢起身。
斐忌不疾不徐到了云卿尘跟前,微微低头,附耳与他低声说道:“云太傅,知道错哪了吗?”
“没有允许,私自外出。”
斐忌目光冰冷的盯着他,“还有呢?”
云卿尘一顿,扫了眼韩醉,“不该让别人碰。”
“很好。”斐忌温柔的笑笑,“今天本座要惩罚你,你可认?”
“我认。”
斐忌要抱他离开,云卿尘连忙按住他,“百姓中了失心咒,我能唤醒他们。”
“唤醒他们,谁都可以,唯独你不行。”
斐忌不由分说,带他踩着韩醉上马。
“斐忌,事关百姓,莫要任性。”
“本座自会让人来处理。”
“斐忌!”
斐忌直接点了他的穴道。
两人说话声音低,韩醉隐约只听见云卿尘说他能唤醒。
韩醉扶着被斐忌踩脱臼的胳膊,自己给自己接上,“来人,给陛下送个消息。”
回到藏娇苑,斐忌把他按在墙上,“云太傅,仗着本座喜欢你,你就想为所欲为?”
“失心咒是西方魔教徒才会的摄魂术,五日就能破坏人的精神,会伤人根本,你……”
“定安塔会重建,入驻的僧人也会重选。问及天下,能安抚百姓的高僧不出三人,而你名望最重!”
斐忌手背青筋凸起,唇间颤栗,眼底痛苦与憎恨交织,“云卿尘,你为了离开我,竟想行如此险招!”
“你误会我了,我……”
“我不会让任何人找到你!”
斐忌双眼微微充血,他用力拽住他,往地下暗室去“你还是没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