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是非要如此。”
“那你决定要爱我了吗?”
斐忌温柔笑着轻吻他的指尖,缠绵的目光下流淌着无比的渴望。
“不爱也没关系,你刚才想打我的脸,都没舍得,那就再纵容我些。我教你怎么爱我,你来爱我,你用爱驯服我。”
云卿尘试图挣脱他的控制,可他不松开。
斐忌把他束缚在怀里,“卿哥哥,你爱我,我就会听话,很听话。”
他在耳旁低喃,一声声一遍遍,“你看,你只要待在我身边,我就会冷静,就能控制自己。你多爱我一点,我一定会变成你喜欢的样子。”
云卿尘用力推他,始终推不开。
斐忌的手臂几乎要勒碎他。
“你哪里听话了,你又用五石散。”
斐忌脸埋在他肩头,牙齿磋磨他,委屈的反驳。
“我没服用,是我不小心惹怒了陛下。他把我扔到有五石散里的水牢泡了几天,你是觉得难闻吗?”
泡了几天?
云卿尘瞳孔微微瑟缩,下意识抓住了他,“你的身体……”
斐忌何其敏锐,小小的关切足够他开心的笑出声。
“我还以为,你气到不愿意关心我。你再不问我,我就快流血而亡了。”
肩头被血浸透,云卿尘终究败下阵来,“我待在这里,你去疗伤。”
斐忌的四肢百骸都很痛,他意识不清的轻咬云卿尘的脖颈,越咬越重。
“我就是死了,你也休想撇开关系。你的身上,都是我。分分寸寸,都是我……”
他气息逐渐虚弱,圈住云卿尘的胳膊慢慢下落,“卿哥哥,我好像快死了,提个要求可以吗?”
“初一!”
云卿尘见他撑不住,慌张大喊,斐忌堵住他的嘴,固执的问:“答应我,嗯?”
“胡闹!”
斐忌盯着他的眼眸格外认真,“怕什么,就是一个小小的要求,我都这样了,没力气上你。”
“……”
斐忌把一个沉重的颈锁递给他,“你把自己锁在这里,我就自救。”
他本就不把性命放在心上。
背上没结痂的伤口撕扯开,血很快就流开。
他面不改色,在几步远的地方,静静的望着云卿尘。
斐忌敢说,他就敢做。
云卿尘也清楚的知道,斐忌在一步步逼近试探他的底线。
如他所愿,他奄奄一息之时,云卿尘把颈锁扣上。
颈锁是特制,紧紧贴合着云卿尘的的脖颈,冰冷沉重。
他稍微一动,锁链碰撞的声音就在地牢中回荡。
云卿尘略显狼狈的抬眼,“现在,可以去了吗?”
“真温柔啊卿哥哥,明明刚经历痛苦,明明知道我在骗你,还是选择对我最有利的决定。你这样优柔寡断,怎么可能和我断干净。”
斐忌指腹摩挲着他的颈锁,忍不住把他按在笼子上亲吻,“想好怎么认错,怎么哄我开心,我就放你出去。”
他离开笼子,指尖敲敲锁,笑着命令,“乖乖,来,锁好自己。”
安静的空间里,斐忌身上的血滴滴答答,声音清楚。
云卿尘的每次迟疑,消耗的都是他的命。
论狠,云卿尘永远不是对手。
妥协的只会是他。
斐忌知道怎么敲碎一个人的傲骨以驯服他的行为,也知道如何控制一个人的思想以掌控他的全部。
而云卿尘这个局内人更是清醒的任由自己沦为他的掌中傀儡。
他起身时,斐忌毫不意外,目光迷离的看着他穿着自己宽大的外袍步步走来。
锁上。
云卿尘站在笼子里,脖子上的锁链束缚着他。
斐忌站在笼子外,指尖够缠着他的手腕,“卿哥哥是只好漂亮的金丝雀。”
“如果你是个好主人,不要关我太久,我怕黑。”
“惩罚要有惩罚的样子,是卿哥哥有事隐瞒惹怒我。”
斐忌撩撩他的唇角,“饿着吧,饿着清醒,想来你也不会生气,你从来不会生气。”
“好。”
又是这样。
就算囚禁他,折辱他,他都会面不改色的全盘接受,好的坏的于他而言,都不过是过眼云烟。
无妄……
还真是无所求无所欲。
斐忌回身时,他的身体摇摇晃晃。
“阿忌。”
斐忌脚步赫然一顿。
“小楼里有给你准备的糖,换了口味,你会喜欢吃。”
斐忌拳头收紧,略显暴虐的回眸,隔着那层层黑暗,他的憎恨入不进他的眼,“本座知晓。”
初一都快急死了,实在等不下去了,非要下去,土豆寸步不让,两人直接开打。
此时,暗室有了动静,斐忌不疾不徐走出来吓得几人颤巍巍后退。
斐忌通红的眼,煞白的脸,还有满身流不尽一样的血,就像从地狱杀出来的恶鬼。
“土豆,快传太医!快!”
斐忌后背整整有五十条鞭痕,密密麻麻层层叠叠,血肉完全翻开,已是面目全非露出骨头。
庆帝惩戒的鞭是倒刺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