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之大,几乎都有西厂的爪牙,你看我能逃去哪?”云卿尘要走,怎会是逃,“总归,你去查查看,对你没坏处。”‘
斐忌心头不快,不想和他说正事,“你对本座冷漠好冷漠。”
“是你醉了。”
“本座没醉。”
斐忌细细磋磨他,睫毛轻颤间,隐忍着的情绪蠢蠢欲动,“这几日,你躲在书房里,没少让人出去送消息。本座暂且不过问,前提是你老实本分,乖乖待着。”
“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信,你想看就看。”西厂的消息要比云卿尘更全面,他送出去的信,多是提醒,帮他们避免血光之灾而已。
“本座不信。”斐忌低着他,“云卿尘,你莫要逼本座。你只要听话,本座会对你很好。”
“我知道。”
斐忌缠着他,他的衣衫很快就褪尽。
“你别闹。”
“你听话。”
斐忌细细密密的碰触,搅得他呼吸不畅。
他太温柔了,云卿尘觉得不安,很抗拒这样地相处。
“你……弄疼我……”
斐忌瞳孔微微瑟缩,陷入狂喜。
接下来的几天里,斐忌都缠着云卿尘。
白日里上课,夜里每日都来。
云卿尘这几日腰酸背痛,精神越来越不佳。
相差六岁,时间久了,这不适就来了。
今日下午没课,云卿尘都没敢回去,一个人待在书房喝着茶,视线放空,有人进来都没发现。
“太傅?太傅?”
秦谌喊了他好几声,手在他眼前晃晃,他才缓缓回神。
“您看上去脸色不太好。”
秦谌仔细打量着云卿尘,就看见他眼底的青黑,目光下移是他绑着纱布的手腕。
这段时间,云卿尘好像一直都绑着,领口也都是高的。
秦谌知道云卿尘和斐忌不清不楚的相处,十分担忧,“您身体没关系吗?”
“没关系。”
这段时间,云卿尘故意纵容着斐忌,他很受刺激,对他凶狠不少,心上那股莫名地情绪全都压了下来。
现在这种关系,他反而更加安心。
“安排你的事,可做完了?”
秦谌还想说些什么,云卿尘主动转移话题,他只能忍下来了,“您让我见的那几位大臣,我都见过了,他们对杨家都颇有微词,更支持大皇兄做储君。”
“很好。”云卿尘把早写好的一个信封递给他,“这里有十封信,你像之前一样,按照定好的时间,给他们送过去。”
秦谌指尖合拢,“太傅,我听闻观天相问吉凶是耗寿元的……”
“他们所问无非权财,无关紧要。”
云卿尘自小就能卜算,上辈子他从想利用这谋求什么,如今倒能让一些人甘愿臣服命运。
只要是人就有欲望,他们但凡想破,把柄就到了云卿尘手中。
“您……”秦谌睫毛轻颤,犹豫了许久才问出口,“……太傅,您是不是想离开了?”
云卿尘莞尔,他表现的这么明显吗,“我刚下山三月。”
“我就是觉得您很累。”特别是这几日,云卿尘眉宇间总是萦绕着一层淡淡的愁容,他自己似乎并没发现。
“或许是观星多了,我多休息休息就是了。”云卿尘把给他准备的十多本书籍给他,“这是你接下来的任务。”
“是。”
临走时,秦谌脚步一顿,“太傅,我现在可以帮到你了,有事要说。”
“好。”
看见云卿尘舒平了眉宇,秦谌这才放心的笑了,“我过两日再来看您。”
等秦谌离开,云卿尘重重松了一口气,他动了动腰,疲惫的靠在椅背上。
秦睿受到刺激,病重休养,皇子府闭门不见客。
算算时间,他该去看看,好确定秦睿是否还在说那些危险的梦话。
阿珂几次探头,见他起身,这才走过来,“大人,咱们是要回去了吗?”
“不回去,去街上转转。”
这个时间,督公应该早在藏娇苑等着了。
这些天一直下着小雨,夜晚的街头,空气宜人,来往的人并不少。
云卿尘静静走在街上,瞳孔放空,漂亮的模样惹来不少人驻足。
他刚走过一个街头,迎面就是一闷棍,云卿尘眼前顿时一黑。
好痛……
云卿尘艰难的睁开眼,蒙着的黑纱让他隐隐约约只能看见些影子。
他浑身无力,感觉身上很热,衣袍也被人解开了。
空气中有浓重的熏香,隐隐透着浓重的罂粟粉的气味。
一双手突然碰过来,云卿尘浑身一颤,想开口,却发不出声。
“太傅,是你吗太傅?”
听见秦睿的意外沙哑的嗓音,云卿尘瞳孔一深。
“嘿嘿,殿下,他就是您太傅,您想干什么都行,今夜您可要开心啊。”一道讨好的声音紧跟着想起来,他还主动把秦睿推了过来,“小的保证,他是货真价实的云太傅。”
此时这屋里,地上躺着好几个晕死过去的漂亮男子,身上都或轻或重带着伤,一看就没被人善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