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星星眉梢一挑,咧着大牙探头去看,“话说,到底是什么东西让咱们斐爷这么稀罕?给本宫瞅瞅不?”
“滚!”
秦星星眨眨眼,滚到了斐忌眼跟前。
“卸磨杀驴可不好,你倒是给个准信,哄好你了吗?要是哄好了,你就屈尊降贵去看看人家,云太傅都快成望夫石了,你好狠的心啊。”
狠心?
这天底下,没人比云卿尘的心更狠。
提起云卿尘,斐忌的脸色就变得有些难看。
秦星星来都来了,今天非要把他给弄回去。
她在宫里当闺秀都快无聊死了,如今每天就靠着他俩的八卦打发时间呢。
她磕的正上头,他俩突然搞冷战,把她都搞抑郁了!
这怎么能行呢!
斐忌摩挲那锦囊,面不改色的赶人,“滚。”
“滚就滚!”
秦星星转了个圈,又转到了斐忌眼前。
“你要是不想和他好好搞,你就别碍事,本宫兄弟姐妹多着呢,总有一个入得了云太傅的眼。呀!你怎么还打人了?!”
斐忌一出杀招,秦星星连忙跃开,她捂着胸口踉跄着站稳,不满的埋怨道:“就你这脾气,也就云太傅受得了你。这么好一云太傅,你要是不要,你就别占着啊,本宫天天被一群小姐妹小兄弟缠着,很烦的啊!”
初一心疼了一把自家主子,这个秦星星七年前失足落水后大病了一场,醒来就和变了一个人一样,除了吃喝玩乐半点正事不干。
她从前最怕斐忌,也突然不怕了。
秋明月惨得很,只帮她看了几天病,就被缠上了,从此天天被打,吊起来打,绑起来打,换着法子的被打。
这一打就是七年,都给秋明月打出心理阴影了,从前那个放浪不羁,如今那个乖巧可人。
初一敢保证,斐忌要是不满足了秦星星,她今天能住这,直到烦死斐忌为止。
斐忌把几个奏折一翻,扔给了初一,“抄了。”
“……”秦星星扫了一眼,眼都瞪大了,“你抄就抄,抄我舅家干啥?!他两袖清风连饭都吃不起了,你好意思吗你?”
“本座高兴。”
秦星星一噎,用力吸了一口气,这个语重心长啊。
“斐爷啊,我都是为你好,你收收咱这脾气啊。就是说,有没有可能,你现在得不到云太傅的心,以后会发疯,到时候来个为他颠覆天下什么的,这不是牺牲太大了吗?”
“但是现在,多好的机会。云太傅他刚下山了,都没看过世俗呢,这个心呢干净得和张白纸似的,那你不就想怎么画就怎么画?你就是给画歪了画斜了,那还是你画的,总好过给别人机会是不?”
斐忌面无表情,把她母后的娘家一族的奏折全给挑拣了出来。
秦星星这个心惊胆寒,一把给按住了,陪笑着往怀里抱,生怕他一本一个抄。
“斐爷,我对你多好啊,是不是?你干啥,我都支持。你要是有啥不满,你告诉我嘛,我改,你这公报私仇有一丢丢过分啊。”
秦星星干笑着,抽出杨家的奏折放在他手边上,“这个好,抄这个,家财万贯,抄来给云太傅买糖吃。”
提起糖,秦星星立马捂住了嘴,吓得连退数步,在斐忌要杀人前,她一声大喊道:“我错了,我教你怎么拿下云太傅!”
斐忌嗤了声,不屑一顾,“就你?”
“你还别说,我驯人的手段那是一绝,你看秋明月,他这会就跪在屋里等我回去临幸呢,他可乖可乖了,每天都主动把我伺候的舒舒服服,那叫一个爽。”
事实是,光着被五花大绑的秋明月已经骂骂咧咧一个时辰了。
但此时秦星星得意的很,“你不想吗?不想每天回家,云太傅光……额……每天跪着等你回家临幸吗?”
初一翻了个白眼,真低级,他爷哪需要?他爷勾勾手指,一堆人心甘情愿给他当狗玩。
“重点啊,自愿的哦!”
此时,秋明月已经骂到没力气,吭吭唧唧睡着了。
斐忌把玩着佛珠,“滚。”
“过分了啊,除了滚,你就不能和我说点其他的?”秦星星这个气哦,“你不直接回答,就是想,就是特别想,你到底跟不跟我学?”
“不需要。”
斐忌耐心到了,抬抬手,秦星星被劲风扇了出去,扑通一声脸着地了。
秦星星爬起来,揉着发疼的鼻子咆哮,“你凶,你作,你能的你,你活该讨不到媳妇儿你!”
毛笔犹如利剑射过来之时,秦星星两指一夹扣住,继续大吼。
“我告诉你,你爱回不回,反正本宫送的人这会已经到他家了!再见!”
树支毛笔凶狠射来,秦星星几个跳跃反转躲过去后,一溜烟跑出去了。
隔得老远了,还有秦星星的声音,“本宫坐等你哭!哭死你吧!”
听说云卿尘身边来了个小可爱,要不然,换一对磕?
斐忌太阳穴跳的厉害,气息阴沉沉的吓人,初一都快缩成一团了。
隔了许久,斐忌猛的起身,人转眼就消失了。
初一跟出去,哪还有斐忌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