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忌环着云卿尘的腰,邪笑着咬着他的耳垂,“谁给你的胆子还和本座打赌?”
“不敢?”
“杀人罢了,有何不敢。”
斐忌眉眼轻狂,不见动容,倒更喜欢和云卿尘贴贴,弄得他几次抬起的手都晃了晃。
“你别闹我。”
“有本座在,哪轮得到你出手。”斐忌似笑非笑的去拔吻颈,“云太傅,你说,本座为你杀人,算不算你的业障?”
云卿尘一顿。
斐忌低声笑了,“业障加身,你是不是就回不去了?”
云卿尘微微回眸,对上斐忌意外认真的眼,“因果循环,我做完要做的一切,定会回去。”
“哪怕你我牵连诸多。”
“是,哪怕你我牵连诸多。”
斐忌把玩着吻颈,手中的缰绳不断收紧,“破戒也要回去。”
“是,破戒也要回去。”
“若佛门不要你呢?”
斐忌似是随口一问,云卿尘思索片刻,轻声笑了笑,“斐爷何必在意这些,你本就对我无意,问多了不过徒增烦恼。”
“本座不会烦恼。”
“你会,你想掌控我,哪能由着我。”
云卿尘说着,靠在他怀里,举弓,毫不犹豫射向身外一丈远的刺客。
正中。
再三箭,又是全中。
云卿尘学武不成,能护身的只有一些简单的招式,要说唯一有杀伤力的就是这骑射了。
上辈子没机会施展,如今倒也大快朵颐。
“云太傅,当真好狠的心呢……”
斐忌盯着他,眸色深到骇人。
云卿尘死过了,一些事看的更开。
入佛门,修身,修心,修慈悲。
他已从地狱来,自是不畏再回去。
他如今能对自己狠,自然能对斐忌狠,能对无关者狠。
“只是自保,算不得狠心。”
“修佛二十年,竟是把你的人心都修没了。”
斐忌实在讨厌云卿尘这云淡风轻的模样。
他倒是什么都能想明白,也什么都能放下!
斐忌心头的无名火乱窜,难以控制,这些刺客无疑成了发泄物!
他松开云卿尘,飞身下马,鬼魅一般穿梭在林间。
天上一个人头突然砸着了云卿尘的手,他倒抽了一口凉气。
他没反应呢,又砸过来一截手臂。
云卿尘错愕之时,各种身体组织都砸了过来。
疾风这个反应快,左闪右闪一顿山,一个都没躲过去,云卿尘一个不落全中。
斐忌站在树梢之上,不屑的扫了眼疾风。
“蠢死了。”
“吼!吼吼吼!吼!”
疾风气的跳脚,不满的瞪向斐忌,撅着腚做准备,马蹄子用力踹向了树。
这树有大腿粗,看着很结实,愣是让疾风给踹断了。
云卿尘呆。
疾风嗷嗷嗷。
斐忌换了棵树。
它就继续踹。
一来二去,这片小林子断的七七八八。
刺客顿时没有了藏身之地。
“嗷嗷!”
疾风好气。
斐忌去哪,它就跟着去哪。
云卿尘被迫跟着。
刺客一时间被耍得团团转。
云卿尘也完全没有出手的机会。
斐忌显然是故意的。
云卿尘叹了口气。
斐忌真是好大一意外。
他本来想多吸引一些死囚犯,利用斐忌试探下他们的身手,好找出那个杀手。
但斐忌就是行走的仇恨,他在哪,哪就有刺客。
如此大的动静,哪个死囚犯敢来。
云卿尘看着斐忌一招毙命,心里发毛。
他知道斐忌是高手。
他只是没想到,十八岁的斐忌就已经能以一敌百,且能毫发无伤的全身而退。
怨不得秦睿哪怕当了太子后,也日日夜夜担惊受怕,把斐忌当成最大的阻碍。
斐忌解决了这波刺客,站在高处,居高临下的望着云卿尘,“云太傅,你暂且落后了。”
云卿尘策马在尸体正中,微微仰头,“我不是斐爷的对手,如此一来,我是不是该提前做好准备,好等你要我。”
斐忌手中的吻颈微颤了下,“怎么,云太傅的算计落空了,只好继续哄着本座给你当剑使。”
“斐爷这话不对,哪里是哄着,我本就是你的。”云卿尘画本子并非白看,“你若想,此处就可……”
话音未落,斐忌已经近在眼前,转瞬,云卿尘就被按在了唯一干净的草丛里,“春宫图,你可看了?”
斐忌不想和他周旋,更喜欢强势碾压,毕竟云太傅也就一张嘴硬,其余都是软的。
“看了。”云卿尘抿唇,睫毛竟是颤的厉害,“要收拾干净才行。”
“你不就仗着这点撩拨本座?”
斐忌就是想吓吓云卿尘,但这会儿真压着了,心就有点痒痒的。
“男子就这点麻烦的很。”
斐忌覆上他的唇,手拉了他的腰带。
“你自找的,本座暂且要罚罚你,你可认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