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尘脸色绯红,险些一巴掌扇过去,“莫要得寸进尺。”
“非要。”斐忌从来不讲道理,他就是道理,“快喊。”
云卿尘偏不,斐忌也不生气,一点点控制他的欲念,让他根本逃脱不了。
对。
就是这样。
掌控云卿尘的一切,让他的所有感官里都只有他的恩赐。
让他离开自己活不下去……
突然,一阵快马声打碎了这暧昧不清的缠绵。
云卿尘紧张的拽住了斐忌,“有人来了,还不停下?”
斐忌邪气一笑,反倒愈发过分。
云卿尘险些低吟出声。
“金吾卫办案,马车上的人速速出来配合!”
云卿尘脸微红,踹了踹斐忌,“你若再让别人看了我,我绝不饶你!”
斐忌抓着他的脚腕一抬,压根不把外头的人放在心上,只一心要让云卿尘听话。
“这会云太傅该审时度势乖乖妥协喊本座一声斐哥哥。”
云卿尘磨磨后槽牙,斐忌就是欺负他身子弱,不比他强壮,蛮力对抗不了!
“斐……”
“阁下若不出来,我等就得罪了。”
云卿尘刚开口,一声熟悉的声音冰冷落下。
好巧,又是韩醉。
巧合多了,这难免不让人怀疑是否有问题。
“韩小将军想怎么得罪?”
斐忌一开口,外头瞬间就安静下来。
韩醉目光冷凝的射向身后的副官,“这就是你说的杀人犯?”
副官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恐慌的擦着额头的冷汗,“线、线人告诉卑职,杀人犯就在这边……许是……许是逃到山里了。”
周围一地的尸体,各个死相骇人惊悚,肠子、脑浆撒了一地,和神都发生的连环杀人案的手法极为相似。
但这杀人犯是谁都不可能是斐忌。
斐忌杀人从来不会逃。
他会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给所有人安个罪名。
韩醉看着一地的尸体,握剑的手紧了又紧,“督公为何在此?”
斐忌轻飘飘来了句,“杀人。”
斐忌自掌权东厂,三月内就查抄两百官员,判死一千四百余人,流放更是高达两万人。
除此之外还有以各种莫须有罪名下狱、失踪之人,更是数不胜数。
而如今数年过去,这数量更是惊天震地。
韩醉生平最痛恨佞臣贪官,而斐忌绝对是恨中之最!
偏生,如今根本没有真正能和他匹敌之人!
韩醉虽是武夫,但从不莽撞。
“听闻陛下请您照顾云太傅,马车上的另一位可是他?”
韩醉不确定斐忌是否藏了人。
“是我……唔……”
云卿尘似是痛苦的低吟,沙哑的嗓音还带着一点点的哭腔。
韩醉脑海划过云卿尘那张漂亮的容颜,又想起宫中传闻说斐忌虐打他,他立刻扬声道:“云太傅怎么了?可需要下官帮忙。”
斐忌似笑非笑的亲亲怀里的云卿尘,“云太傅好本事,见一回就让冷心冷情的韩小将军惦记上了。”
云卿尘浑身轻颤,怕斐忌继续发疯,附耳道:“他惦记的人,在你怀里。”
斐忌一口一热,噗嗤一笑,“你这嘴……真想拿来干别的。”
不过,这就是事实。
此时的云卿尘几乎赤身裸体的坐在他怀里。
这放浪形骸的模样,哪里像个修佛二十年的佛子大人?
反倒更像是他的禁脔。
不,云卿尘就是他的禁脔……
安抚了斐忌,云卿尘清了清喉咙,让自己尽可能的正常一些,“多谢韩小将军,我无事,只是今日饮了酒,有些醉罢了。若无事,我们可否先行离开?”
云卿尘孱弱,很有可能被斐忌威胁了才这样说。
他刚想上前询问,斐忌一声响指,马车的黑马一个激灵,直接站直了。
“回府。”
斐忌一句命令,黑马连忙铆足劲样回拉。
黑马的速度很快,车帘被风乱来,露出里面的糜丽之色。
云卿尘被斐忌蛮横的锁在怀里。
韩醉瞳孔一点点瑟缩,看见斐忌咬住他的喉结,在他轻颤间,突然抬眼看过来。
马车消失在视线里了,韩醉这才坎坎回神,捂住了莫名发疼的双眼。
雨大了,黑马的速度不减反快。
斐忌突然有病,一直咬他,疼的他直抽气,“别咬了,不怕搁着牙!”
“不怕,本座牙非常结实,能咬碎你!”
“……”
斐忌心里不快,逮着他就是一顿咬,云卿尘身前哪哪都遭了殃。
“你第一次的清白都给本座了,再勾引人就是水性杨花。”
云卿尘前世今生第一次破戒,确实是因为斐忌,他难得语塞。
“我看是斐爷想把我送出去。”
离开时,他突然为难,分明就是做戏给韩醉看。
“本座就算送,也得是玩腻了后再送。”
斐忌这些天对他很是满意,都几天没去地牢和玩具玩了。
瞧这话多冷酷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