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尘嘴角微抽,被鬼迷的心窍都回来了。
“我觉得,我们还是当政敌比较暗。”云卿尘直言,“我想当几天好人。”
斐忌都没来得及生气,就被气乐了,“云太傅骂本座。”
“未曾。”云卿尘不疾不徐,“斐爷不要对号入座。”
斐忌嗤了声,起身走过去,云卿尘下意识就后退了。
他越退,斐忌越不放过他。
很快就退无可退,腿抵在了桌案边缘。
他踉跄了下,双手扶住。
斐忌腿往前卡住他,单手按在一旁,冰冷的护甲勾弄着他紧张泛着白的手指。
“政敌就政敌,本座满足你这小爱好。”
斐忌纵容似的笑笑,笑却不达眼底。
“不过,云太傅的命是本座救的,你的命理应就是本座的,个中分寸,你要清楚。本座有洁癖,脏的、坏的,本座都会毁了。”
斐忌捏住他的下巴,“还有,本座弄你行,别人不行。”
他温温柔柔的笑笑,“记住了吗?”
“嗯,记住了。”云卿尘把斐忌身前的几捋乱发整理了下,“斐爷救我时,可否见到我的行囊了?里面有些贵重东西。”
“佛珠?本座很喜欢。”
斐忌从怀里拿出来一串泛着岁月痕迹的佛珠,暖白温润。
他伸出左手,示意云卿尘给他戴上。
这串佛珠是云卿尘那年自己做的,如今跟了自己十三年。
上辈子,它被秦睿扔进了血坛里,与他受尽了折辱。
“斐爷不信佛,戴它做什么?”
云卿尘几经犹豫才接过这佛珠,他不受控制的回忆起那惨痛,幻痛袭来之时。
他慌乱的戴在了斐忌的手腕上,颤抖的双手无措的抓住了斐忌,护甲割破了掌心都没发现。
斐忌错愕的垂眼,怔愣的望着他死死握住自己的手,温暖脆弱,似乎在无声祈求他的庇护。
他这么需要自己,施舍给他就是了。
斐忌没动,也不问,看着他突然失控,目光放肆的打量着他的惊恐。
害怕、痛苦、恐惧,这种模样,斐忌最是喜欢。
他眸色幽深,按在桌案上的护甲挪动,饶有趣味的扶上他颤栗的腰。
云卿尘恍然抬头,对上斐忌轻狂倨傲的眉目,心突然就安定了。
他慌忙松开了佛珠,按住了不断抽疼的额角,随口解释说:“那天,我吓着了。”
那天是上辈子和这辈子一同的惊吓。
“嗯。”斐忌听着,心思在他腰上。
带劲。
比小娘子带劲多了。
要不要命令他,看看。
斐忌如此想着,手指测量着他的腰,“你这腰比女子还细,解开,让本座瞧瞧。”
云卿尘不自觉想起来了宫廷秘事,从善如流,“斐爷不是对我没兴趣。”
“刚有。”斐忌退开了一些,低头就能看见他的腰,“看看。”
他十足十好奇。
云卿尘眸色幽暗,唇角缓缓挑起,不紧不慢道:“礼尚往来,斐爷打算如何交换?”
“你要看本座的。”
肯定句。
斐忌沉吟了下,突然抬手,门窗骤然关上。
云卿尘未曾反应,斐忌就扯开了衣衫,露出了一片精致绝伦结实精劲的身子。
他这腰刚露,云卿尘衣衫就被斐忌以内力震碎了。
“斐忌!”
他就这一身官服!
一炷香后。
“初一,给云太傅重新准备身官服。”
“……”
初一听见了里头的动静,觉得他们打起来了!
太好了!
赢的一定是他们督公!
房里头。
云卿尘哪里还有半分从容端正,一双桃花眼不带笑意,冰冷的瞪着在床边邪笑的斐忌,而他此时内力空荡荡,只抢了斐忌的外衫套着。
和他的狼狈比,斐忌穿着里衣,神采飞扬的望着他。
“云太傅气什么,本座无非是着急了点罢了。”
云卿尘当即觉得自己有病,他竟觉得能试探试探斐忌的底线,好对症下药。
他,根本没有底线!
“出去。”
“本座偏不。”斐忌把玩着手腕上的佛珠,得意。
“……”
云卿尘咬牙,“看都看了,还要怎样。”
他刚才盯着他那,总不会想阉了他。
云卿尘脸一黑。
别说,斐忌真能干出来。
他有机会都差点成功了。
虽说云卿尘早晚要再次出家,但他不想当太监。
拒绝!
云卿尘气的俊脸通红,还要忍心分寸,不与小孩计较。
“时辰不早了,斐爷该回了吧。”
斐忌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不着急。”
云卿尘太阳穴一跳,“没看够?”
斐忌颔首,好不诚实。
他看见云卿尘的瞬间,因为入眼太好看,看入神了。
云卿尘一脚踹过来却是虚晃一招,斐忌没看呢,就被脱了外袍。
“啧……”
斐忌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