苡灵作为小魔头,惜命的很,才不会跳楼嘞。
先站起来,吓吓她们。
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鹿死谁手。
底下的人随着这孩子的动作忙碌着,撑着被子一会儿往左,一会儿往右。苡灵反倒在窗台上玩的高兴,都表演起金鸡独立了。
这个小恶种啊!
有街坊看不下去了,怪不得这娘子不哄她。这要是自家孩子,塞回肚子里的心都有了。
当然了,也有围观的向着苡灵,“把孩子逼到这份上,就是大人的不是。”
姑姑党和苡灵党分成两拨,在底下嘁嘁喳喳,争论不休。
其间有个守塔人,一直站在四楼默默观看。
瞧着事态逐渐焦灼,可不能再叫她们继续恶化下去了。眼下是没事,可一个不小心,非酿就回不了头的局面。
于是脚步轻轻的下到三楼,扒在窗边往外看。
然后等时机差不多了,猛地伸出胳膊……苡灵一惊,匆忙躲开,可是重心不稳,在窗台上晃了一晃,又引起了大片惊呼!
好在……站住了……
这一下子,把自己也吓了不轻。苡灵连忙蹲回到窗台上,靠着墙面缩成一团,紧紧的抱住膝盖。
心里生出了一丝无望感,接下来究竟该怎么办?
难不成真的要跳下去?
思及此处,浑身的寒毛颤了颤。万一他们没接住,可就真成了以死明志了。
守塔人露了个头,朝苡灵伸出手:“好孩子,害怕就握住阿伯的手。”
苡灵瞪眼:“你走开!”
守塔人瞧着这孩子有几分像半个月前,自己在西宁搭救的那个小军奴,不禁出声询问:“你可是有一兄长,名叫苏无鹤的?”
苡灵一惊,盯着守塔人细看。
瞧这孩子反应,守塔人就知道是了。随即与她聊起了天:“阿伯今早才回京,之前去了西北一趟。大年三十那天啊,在西宁救过你兄长。”
苡灵眨眼:“他怎么了?”
守塔人轻声:“那时你兄长随着一队西宁军刚打完胜仗,在赶回西宁城的路上遇见暴风雪,被困在荒野中了。”
“然后呢?”
“然后呀……”守塔人慢慢说着话,身子悄无声息的往前挪了挪,继续分散着她的注意力,“然后你兄长被将军设计陷害,污蔑他为放走匪首之人,欲要将他擒拿问罪。”
苡灵小嘴微张:“啊?后来呢?”
人在惊讶的时候,是会上身微伸的,再说那窗台总共也没多大地儿。
守塔人终于找准时机,一把揪住了苡灵的衣襟,”哈哈,后来就被抓住了!“
用真话骗人,向来是最好用的。
底下一片欢呼,抓住了,抓住了!
男人的力气大,抓稳了之后,一把给她扽进了窗内!像扽着一只小鸡!
悬心稍定,苏琴一个猛子扎进塔中,一步三台阶的往上冲!
把苡灵从守塔人手中接过的时候,可谓是一路扑腾,到处乱挠,跟个八爪鱼似的,“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
苏琴把她夹进咯吱窝,“就你还杀我们呢!先保住你的屁股再说吧!”
被扛下塔的那一刻,苡灵只觉得如坠水中。
人声鼎沸,可觉得离自己十分遥远。
苏献音与街坊们谢过,大步流星的往家走。一路上,光在脑海中就把这孩子打死了五十多遍。
伴着一路哀嚎鸣叫,苡灵被运送回家。
为啥说是运送呢,上半截子被夹在了咯吱窝,耷拉的两只脚还被婆子攥着,那是一千个担心一万个害怕,只恐她再跑了。
就跟刚买了新家具一般,包装完好,警惕磕碰。
阵仗浩大的回来家,也用不着苏献音下令了。
苏琴自觉的把她放到坐榻上,压住肩膀。其他人扒裤子的扒裤子,按脚丫的按脚丫。
奶娘知道这顿打轻不了,又担心娘子在盛怒之下没轻重。要是把孩子打出个好歹来,下半辈子的指望可就没了。
于是抱着私心,先把坑位给占了,率先凑上来扇屁股。
巴掌抡个半圆,可嘴上那叫一个偏心,“跑,叫你跑!要是被冤枉了,跟姑姑说清楚呀!有什么可害怕的!”
苡灵被几双手压紧了,根本动弹不得。
人还如置水中,隐约感觉到自己要被这群人生吞活剥,分而食之了。
家里人轮流扇屁股,一只手扇疼了,就换另一只手。
有时候还分工明确,各扇一边。
扇了一轮下来,屁股都要扇熟了,红中带润,跟刚从蒸锅里端出来似的,隐约冒着白烟,五指山遍布各处。
奶娘一回头:“娘子,行了吧,孩子肯定吓坏了,哭都不会哭了。”
婆子附和道:“是啊,我看打的差不多了,不能再打了。”
苏献音一直站在一旁默默观看。气急了,也就发不出火了,反而转的平静,可谓是物极必反。
然后她拿着最后那根小竹棍走了上来:“把她屁股扒开。”
众人大惊失色,这是……
小蝶向来把苏献音的话当做圣旨,听话的一探腰,扒开了妹妹的屁